袁九斤道:“如果你一定要扣字眼儿这样说自己,这样说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些事本来是拿着老百姓税钱的警察来管的,可很多时候他们光明正大地拿着税钱却并不怎么负责任,我的意思是他们不把生命看得神圣,对于谋杀这类严重的案件,他们并不愿意花费时间和精力去侦破,除非死去的那个人很有分量。我想你这个业余侦探,是把生命看得重要,才自发做侦探,为含冤死去的人——无论那个人有不有分量,你都会竭尽所能帮助受害者,把他们从泥沼中救出来。你是一个让人尊崇的侦探,这样的人世间少有。”
罗菲道:“你是在赞扬我?”
袁九斤语调死板道:“——算是吧!”
罗菲道:“我做侦探,纯粹是为了打发无聊的生活,猎奇心作崇,我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富有使命感,还神圣的让人尊敬。”
袁九斤道:“你给我就是这样的印象,我不想跟你再讨论——一直把这个话题讨论下去会是多余,无论你是出于什么做侦探,你能帮我完成我拜托你的事就行——想办法救出那个向我求救的女孩,让我更加崇敬你。”
罗菲道:“我没有你说的那样伟大,让人崇敬,我本质上是一个充满铜臭味的侦探。你委托我救人,你是需要付我费用的。我知道船长你因为吸毒,手头并不宽裕,所以我拜托一件事,算是我帮你对我的回报。”
袁九斤朝他投射出疑惑的目光……更多是对他跟他露骨地讲条件的不满。
罗菲走近他,跟他耳语了几句。
袁九斤因为惊讶,面部肌肉变得异常僵硬。
罗菲盯望着他,焕发出期许的目光。
袁九斤犹豫了一阵,轻声道:“再见了……不,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再见了。”
罗菲道:“你是在委婉地拒绝我的请求?”
袁九斤朝前走了几步,回头道:“等我想想看,我是否要那样帮你?”
罗菲恳请道:“——你一定要帮我!”
袁九斤默然,转身朝小径朝南的岔道口走了去,直到消失在罗菲和顾云菲视线所能及的林间小道上。
罗菲喃喃道:“我怎么感觉我刚才是和一个恶魔在交谈。”
顾云菲走近他,说道:“你觉得船长不对劲儿?”
罗菲道:“但我看不出他那里不对劲儿。”然后拉上挨近他的那双柔滑的手。
有十秒钟顾云菲的手没有动,任他温暖的手握着她的手,正当罗菲以为她接受他的温暖时,顾云菲一把甩开他的手,不好气地质问道:“你刚才在跟袁九斤说什么悄悄话?竟然还不让我听见!”
罗菲又拉上她的手,严肃道:“事关重大,你暂时不知道为好!”
顾云菲听他这样说,挣脱他的手,警告道:“请上司对下属不要太过暧昧,否则会成为下属要挟上司的把柄。”
罗菲又握紧她的手,“我想牵着你的手你去见凤凰寺的东如住持,那个和尚可能比船长还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