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定他推想的情景没有错的话,卞玄看到女人嘴唇上有异物,他会伸手去帮着用指甲抠掉,说明他跟那个女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樱风堂料理店的人说,卞玄和那个看起来冷漠的女人不是情侣关系,这样说来,卞玄帮着抠掉嘴唇上异物的女人,不是跟她一起去樱风堂料理店的女人,应该是没有在樱风堂料理店出现的第三个人,从而能够断定,卞玄和女人在樱风堂料理店等待的人,是一个女人,而且还可能是凶手。可是,和卞玄在众人视线中出现过的女人,为什么消失不见了呢?能够弄清这其中的缘由,会是破案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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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对卞玄的尸体尸检,判断死因非常简单,心脏被一柄两面刀刃的尖刀果断利索地桶破,还残忍地旋转了一下,才拔出刀,流血过多毙命。
法医认为,死者中刀前,没有和凶手搏斗过。凶手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把尖刀戳进他致命的地方——心脏正中的,从毫不拖泥带水的刀伤看得出。
吕紫妍双手颤抖地拿着卞玄的尸检报告,在高警探面前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高警探靠着椅背,吸着烟,任其烟雾缭绕,笼罩着他黧黑的大脸,等待隔着长形会议桌端坐的吕紫妍哭够,然后主动跟他说话……
高警探做刑警二十年多年来,见惯了各样人因为种种悲伤,要死要活地哭泣,他已习以为常,安慰他们的话,也懒得跟他们说一句了,说也是多余。他们不幸地要面临降临到他们身上的悲剧,除了哭上一会儿,还能做什么呢?还不如让他们哭个痛快!费尽口舌让他们不要悲伤,只会是徒劳。所以,高警探悠闲地吸着烟,好像在排队等号吃饭一样,等人叫他。
吕紫妍是一个能控制自己情绪和会察言观色的人,他看负责案子的高警探一直在等她哭,若是一味这样哭将下去,也是无趣,于是拿起高警探先前放在她面前的纸巾擦了一把伤心泪,调整了一下状态,说道:“高警探,我哭好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高警探不紧不忙地把烟屁股在烟灰缸里摁了摁,叫来做记录的警察。
高警探礼节性地安慰道:“吕小姐,节哀吧!”
吕紫妍顿了顿,颤声道:“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从此我和卞玄就要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了。”
高警探直奔主题道:“你没有问题的话,我要开始讯问了!”
吕紫妍耸了耸鼻子,声音低沉道:“开始吧!”
高警探道:“你和卞玄是什么关系?”
吕紫妍道:“同居的情人关系。”
高警探道:“你们打算结婚吗?”
吕紫妍道:“卞玄是不婚主义者,我想我们不打算结婚。”
高警探道:“你也是这么想的?”
吕紫妍道:“我想结婚,可卞玄不愿意也是没有办法。”
高警探道:“虽然他不愿意跟你结婚,你还是愿意跟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