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看马聪受过伤的脑袋,眼下又遭人一击,脑袋血流不止,不知道他有没有事,让罗菲赶快打120,眼下救马聪要紧,审问吴运的事,事后再说……
罗菲赶紧打了120,等救护车来时,他看到水泥柱那里露出的皮鞋鞋尖,便明白了吴运的伎俩,他故意放了一只鞋在水泥柱头后,吸引马聪的注意力,然后乘机轻易从他背后袭击了他。不然,他和训练有素的警察正面交锋的话,他肯定立马占下风。
吴运用什么方法把马聪引诱到这里来的呢?
罗菲祈求马聪没事的同时,这样思量着。
陈耀看了看一动不动的马聪,粗鲁地一把抓起吴运,狠狠地朝他脸上一拳头,愤恨道:“若是你把我的同事打死了的话,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吴运被陈耀那一拳头砸得晕头转向,转了一个圈,才趴到地上,罗菲拉住陈耀,“你不要把吴运揍死了,他那么羸弱,你那有力量的拳头,会让他没命的。趁救护车还没有来之前,让我问他几个问题。”然后扶起被揍的够戗的吴运。
吴运有气无力地靠着水泥柱头坐着,擦了一把嘴角上的血,绝望道:“你们现在就把我杀了吧!”然后用脚尖指了指地上的棒球棒,“用这个棍子把我打死吧!”
罗菲道:“我们没有资格杀你。”
吴运忍受住疼痛道:“你处心积虑地调查我,不就想致我于死地吗?”
罗菲道:“我调查你,并不是我要亲自取你性命,如果你真犯法了,是法律处置你,这才符合规矩。眼下到这个份上了,你就坦白一切吧!你杀我未遂,马聪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就这两点,你接下来的日子,都要去监狱住上一阵子,当然也可能再也走不出监狱。”
吴运喘着粗气,犹豫了半晌,说道:“你那天跑去我的办公室,说的基本都是对的……周凝雪是我杀害的,花康是我推下楼的,马聪也是我袭击的。这一切都是我和周凝雪的孽缘造成的。”
罗菲不解道:“孽缘?”
吴运:“我以为我凭我的财富和地位,能够娶到一房好妻子,不让我操心家中的事,不想周凝雪水性杨花,严重伤害了我的自尊心,我早就对她起了杀意。虽然我一直跟她分居,就如你所说,我暗中一直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她有情人,情人是谁,其实我早就知道,我一直都隐忍着,没有揭穿她,直到她把情人光明正大地带去别墅,要知道别墅我是我买给她的,那时才真的惹怒了我。
“周凝雪遇害那天晚上,我在公司闲着没事,想起周凝雪对我的背叛,我的心不禁一阵绞痛,体内邪恶的魔鬼敦促我那晚就杀了她,那样才会解恨。我知道从公司那里出去,可以不被监控,保安也看不到我,我掩人耳目地出了公司,到公司附近打车去了周凝雪的别墅。我去时,别墅的大门是开着的,我想着她应该约会情人又到别墅来了,顿时,怒火直冲我的脑门。我紧握随身带的匕首,冲上楼去,决定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对杀一双。周凝雪卧室的门半掩着,我进去时,发现卧室很凌乱,被人翻的乱七八糟的,周凝雪静静地躺在床上,我正纳闷怎么回事时,周凝雪醒了过来,嘴巴还呢喃着说,‘马聪,真是够狠心的,差点掐死我了!’,我不等她回神看到是我,我来不及想后果,把锋利的匕首插进了周凝雪的胸口,她当场毙命。然后我避人耳目地返回公司,做出通宵工作的样子,凌晨四点我光明正大地从公司出门,开车到了周凝雪的别墅,报了警,说我妻子被人杀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