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敖一身黑衣,去参加了欧阳教授的葬礼,看着欧阳教授悲痛的家人们,他的眼睛都有些湿润了。由于那天晚上是他和欧阳教授一起喝酒,导致了这个悲剧。为此这两天交警没少叫他去问话,他都好几夜没有睡好觉了,眼睛有些红肿。
虽然欧阳教授的家人没有责怪他,但他还是感到愧疚,一再向死者家人表示歉意。
张敖那晚自己没有喝醉,清醒地回了家。
欧阳教授喝了很多酒,张敖看他歪歪倒倒地上了车,烂醉如泥地开车肯定会出事,但张敖没有阻止,不想欧阳教授开车到离家不远时,撞到路边一个废弃的水泥墙壁上,车速太快,当场车毁人亡。
张敖知道,他没有阻止一个醉得不能开车上路的人,这是他的罪过。
张敖没怎么喝醉,但他告诉交警,那晚他喝得很醉了,由于自己没有开车,是坐出租车回家的。
交警询问了张敖家人,他是否醉着回家。家人说他回家就睡觉了,应该是喝的很醉了,不然不会回家倒头就睡。
张敖参加完葬礼,直接回了学校。
张敖把车停放在办公楼下,刚出车门,被一个年轻人拦住了。
自从陈明明这个陌生人突然出现在张敖面前,并勒索他后,从此他对突然冒出来的人要跟他搭讪,他都额外警觉。
张敖上下打量了一下年轻人,虽然穿着普通——他的意思是他穿衣比较随意,人看起来没有什么恶意,一副和善的面孔。
年轻人看张敖对他有所戒备,便说道:“我叫罗菲,是张教授忠实的读者。张教授写的书我基本都看了。看得出张教授是一个踏踏实实做学问的学者,而且学术上的感觉很有天赋!”
张敖看眼前这个年轻人,简直乳臭未干,这样老成地赞扬他,他着实心里有点不爽快,但他一向对任何人都和颜悦色,只要那人对他没有太过的攻击性,就算心上对那人很反感也会表现出友善,他说道:“年轻人你过奖了,看来你爱读书?”
罗菲道:“从小被爸爸逼迫着读书,渐渐就养成了读书的习惯。”
张敖道:“多读书是个好事。”他好像有急事,作出要先走的样子。
罗菲道:“张教授,你穿这样一身黑衣,应该是去参加你同事的葬礼了吧!”
张敖心上咯噔一下,这个年轻人这样说,并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肯定不是普通读者那么简单。
张敖说:“是的。”
罗菲道:“你的这个同事是醉驾才去世的吧?”
张敖瞟了罗菲一眼,有点不耐烦地说道:“是的。”
罗菲道:“其实你这个同事不用死的。”
张敖摆出两道皱痕说道:“这话从何说起?”
罗菲道:“你把你的同事灌醉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让他自己开车回家呢?你应该阻止他自己开车回去。”
张敖的面色变成了土灰色,说道:“年轻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