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赵冰清那种脱裤子放、、屁的人。好吧好吧，她承认，她是有那么一点针对赵冰清的。
    “念恩。”
    姜念恩脚顿住了，她能不能爆粗口?什么叫说曹操曹操就到……
    “念恩，你也来散步?”
    “……”很明显不是么，每次都说些废话。
    “我能不能走这条路?”
    阿喂，说得她是无恶不作的大坏蛋一样，有说不让你走么?当然你马上离开是最好的。
    姜念恩扯了扯嘴角，“当然，这又不是我家，也不是我爷爷世交家。”姜念恩承认，她对赵冰清说话是很尖酸刻薄，不过那又怎样，宁愿对别人狠也不能对自己狠来着。
    赵冰清像是没有听出姜念恩话里的本意，脸上的笑意更甚，“那就好，今天天气格外好呢，对了念恩，我听阿卿说你喜欢吃甜食，我以前和家里的厨师学了几道甜品做法，去我那我做给你吃怎么样?”赵冰清很想拉近和姜念恩的关系。
    哪里敢劳烦洛赵家的大小姐，姜念恩马上拒绝，“现在不喜欢了。”
    “怎么会?”
    怕你在甜品里投、、毒怎么样?
    “木鱼说甜食吃多了不好，他说的我都会听。”
    孕妇吃甜食过量会引起高血糖，无论是糖尿病患者妊娠，还是妊娠后高血糖，都容易继发各种感染，如果血糖浓度持续增高会导致胎儿巨大，容易并发难产、滞产、死产，还有产后出血。
    她很专业的。
    其实是木鱼告诉她的。
    木鱼懂很多的。
    “是这样”赵冰清面色尴尬的陪笑：“阿卿说的没错，吃甜食要适度。”尤其是孕妇。
    赵冰清和姜念恩并排站立，看姜念恩迈出步子也跟着步伐缓慢的走着。树叶的香味，弥漫在空气里，温暖的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零零落落照在葱郁树枝下的背影。其实，不说话的时候还是挺和谐的。
    气氛些许尴尬，姜念恩一直不说话，赵冰清只能找话题。
    “念恩，第一次见你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以前我们就认识。”
    “……”姜念恩没接话，视线时不时扫过赵冰清头顶的白色洋伞，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讥讽。
    “你知道的，我和阿卿认识很久了，还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女生让他着迷，毕竟很久没看见他这么在乎一个人了，看见你之后，我就不意外了。”
    闻言，姜念恩挑了挑眉，怎么感觉她是在泡她?
    “好像大家看见你都会情不自禁的想接近你，我也是。”赵冰清还是那样，脸上无时无刻带着笑。
    姜念恩睨了她一眼：“你说喜欢我哪里，你喜欢的我都去改。”她是不确定谁谁谁想接近她，但她很确定，友好想接近她的一定不包括她。
    “恩?”赵冰清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不能怪赵冰清没智商反应慢，只能说姜念恩的思维不是正常人可以理解的。
    “我问你你觉得我有什么优点。”
    赵冰清眼神微闪：“念恩xing格很直爽，可爱，聪明。”
    “完全不意外你的答案。”就是那么肤浅咯：“那以后我不说话，总是像个白痴一样看着你，你是不是能主动绕开我?”
    像是习惯了姜念恩直言直语，赵冰清也不觉得姜念恩刻薄，脸上的笑意愈多：“念恩你总是口直心快。”
    姜念恩望天，这个女人已经没救了。
    “你和一个人很像。”
    沉默片刻，赵冰清抛给姜念恩一句话。
    “谁?”姜念恩突然转头，连她都奇怪自己的反应。
    “这个……”赵冰清脸色变得犹豫，沉思片刻勾起唇角：“阿卿以后会告诉你的。”
    阿卿以后会告诉你的……姜念恩心里想着赵冰清这句话的意义，她还看见了她眼里别有意味的目光。
    像一个人，像的那个人和慕亦卿有关。
    她一直就觉得慕亦卿心里是有放不下的事和人的。
    不知不觉，思想朝某个方向走。
    女人总是很敏感的。
    “你故意这么说的目的。”姜念恩语气变得淡漠，她不相信赵冰清没有意图。
    赵冰清没有想到姜念恩会问得这么直接，并没有想好怎么应话，愣愣的看着她：“怎么这么问?”
    怎么这么问?这不就是顺着你的目的走?
    “赵冰清，我可以告诉你，我曾经亲眼看见慕亦卿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当然，那时候我不爱他，所以没感觉，我承认现在想起那幕心里会不舒服，不过都过去了，人不能只想过去要活在当下，我只知道，慕亦卿现在很爱我姜念恩。”
    姜念恩义正言辞，面色严肃：“我不会因为过去的某件事某个人去改变我对慕亦卿的态度，我和他在一起只有一辈子，我的一辈子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我不会因为局外人浪费剩余的点点滴滴。”
    赵冰清唇角的笑有些僵硬，姜念恩话里的一字一句打在她的心口。
    “当然，我很希望是我自己小人之心了，如果我误会你了，我很抱歉，不过误不误会你心里清楚。只想告诉你，不要白费心机。如果你爱慕亦卿，没关系，你去爱去追去表白我都不介意，你能把慕亦卿抢走那是你的本事，我不会恨你。比起背后耍狠我更喜欢正面对决。”姜念恩笑了起来：“对了，我有个缺点，就是冥顽不顾。爱了就是爱了。”
    姜念恩头也不回大步离开，佣人们赶快追了上去。
    【我和他在一起只有一辈子，我的一辈子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我不会因为局外人浪费剩余的点点滴滴。】
    她的一辈子，又何尝不是过去二十多年了，也只剩那么一段时间了。
    眸光注视那抹离开的背影，她何尝不想这么干净利落。
    ……
    “你们会不会觉得我刻薄?”姜念恩在长椅上休息，女佣整齐有序的站在前边。
    “姜小姐不刻薄。”异口同声。
    当她眼睛是瞎的么，瞧她们刚才看她的眼神一个比一个气愤替赵冰清打抱不平。
    “是不是觉得我占着你们少爷的宠爱，目中无人一点都不善良?”
    “当然不是。”回答得很整齐，只是头埋得更低了。
    姜念恩微微扬头：“那刚刚一个个都想用眼神杀死我?”声音变得凌厉。
    女佣个个埋着头，双手放于身前，站立的姿势很标准，看不清神情，不过肩膀都在颤抖，很紧张害怕?
    姜念恩眼底透着玩味：“告诉你们我根本不怕你们怎么看我，反正比这个狠毒的事我做得多了，以前我经常抽别人的手筋脚筋，砍手砍脚，挖眼割耳，得罪我的人都不能全尸直接被丢到野外喂狼，这还是比较轻的惩罚了，对了，你们少爷还亲眼见过我给一个男的剥皮，你们想想，朝脊椎下刀，一刀把脊背皮肤分成两半，再慢慢用刀分开皮肤和肌肉，‘唰’一下子就撕了下来，咦?你们抖什么?很冷么?”
    姜念恩环视四周一圈：“太阳高照，不会冷的。”
    女佣站成一排，大气不敢出，全身颤抖得厉害，再站久点估计会脚软。
    “看我这脑子，刚刚忘记了，还有一次。”姜念恩拍了拍脑袋从长椅上站起身：“就是用滚烫的热水浇在人身上，再用铁刷子把人身上的肉一下一下的抓梳下来，直到血肉模糊，只剩下血淋淋的骨头……”姜念恩故意拖长音。
    “啪”一声手掌拍在离得最近的女佣肩上，女佣吓得忙不迭抬起头，正对上姜念恩明亮的大眼，一时间慌得手舞足蹈。
    姜念恩脑袋凑过去，大眼睁圆：“有机会给你们演示怎么样?”
    演示示示……?埋头的女佣齐刷刷抬头看朝姜念恩，尤其是被姜念恩手掌握住肩的，脸色吓得惨白，演示剥皮和挖肉……?
    她们开始怀疑自家少爷的口味太重……更感叹面前这个细皮嫩肉看似活精灵的漂亮女生居然这么血腥另类。
    “这些都不算什么。”姜念恩故意停下话，淡定的欣赏她们的表情。
    都不算什么?!目瞪口呆，那她们…唔，不要被砍手砍脚被挖眼割耳，不要被剥皮被挖肉，脑子里浮起血淋淋的场景，鸡皮疙瘩全身起。
    “斩腰分尸烹煮插针也很激动人心的。”姜念恩小脸已经闪着光：“想不想玩，要不要试试?”
    玩?试试?
    不要不要不要。
    全都捏紧拳头可怜巴巴的目光乞求姜念恩，就差点跪下了。
    姜念恩双手环在胸前，眼珠溜溜转扫向每个人：“不行，我现在特别想给你们露一手，给你看看我的特长，你们谁来?”
    能把头低得有多低就埋多低，此时此刻恨不得自己能有隐身术。
    “你，还是你。”姜念恩手指指去：“要不你来，哎，她也不错。”
    “姜小姐……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们家就靠我赚钱。”
    “我也是我也是，我妈妈还重病躺在医院等我的医药费做手术呢，我妈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
    “如果我不在了，我们家大大小小都会被饿死的。”
    被点到名的全都趴在地上哭丧一张脸求饶：“姜小姐……”
    “……”姜念恩无语，所以不管她怎么吹她们都无条件相信?
    慕亦卿，你家的女佣全都傻、、啦吧唧。
    拜托，她姜念恩虽然不温婉不娴淑，好歹也是个女人，不过心情变好了……“呵。”姜念恩不禁低笑出声。
    “姜小姐……”她们不懂姜念恩这一笑是代表什么。
    可怜巴巴要哭的眼神，姜念恩瞅着有些欢乐，笑着道：“那你们要赶快赚钱，赚完钱我们再一起玩，我一定让你们记忆深刻的。行了，我一个人走走。”
    “姜小姐，少爷说不能让您一个人。”一个稍微能把话讲完整的女佣朝渐行渐远的背影急忙喊道。
    闻声，姜念恩转头，小脸笑靥如花：“不许跟来，不然现在就把你们分尸了。”
    原来跨出脚去追的女佣突然停住了，分尸……倒抽一口气。
    可是……少爷不是也很恐怖吗?
    跟，还是不跟，这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