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真是倒霉,他要是能见鬼就不会吃这么大亏了。上次他明明看到那个杨兰筠的,怎么突然又不能见鬼了?
更让他奇怪的是,在最后一刻,又能见鬼了。要不是这样,他又怎么能准确无误的射中那个亡灵。
对了,还有刚刚那道红光又是什么东西?难道是她们身上藏了什么护身法宝?
还有那个方什么的,他怎么会有自己的电话号码,突然打来电话说什么见鬼了。他那时不在家里身边就没带多少白符,还好——只是个普通的亡灵,又那么凑巧的在最后一刻又能见鬼了。
等等!他的身上明明只带了一张升渡符,最后那张——
伸进口袋,掏出裤兜里的白符,只有一张净化符……
难道是黑猪女人留下的白符?!
震惊的脸完全变了色,直到听到救护车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
光线十分昏暗的小巷子里,散了一地的碎灯片,气氛有些微的诡异,就在这时,一戴着小鬼面具的男人突然出现。
“就这么消失太可惜了。”话落,左手持引魂符,右手持聚魂符,口中念念有词,晦涩难懂,最后轻喝一声,“幽冥之道,升渡之灵,听我号令,速回尘世!”
话声落下,原本消散的星星点点从四面八方汇集起来。
画风一转,正在开车的墨白突然看到从车玻璃前一闪而过的星星点点,这是——有人再使用禁术。
将车停在一旁,迅速随着星星点点飞去的方向追去。
此时,姜明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他之前明明还走在通往鬼道的路上,就在他快要到地府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拉上了他。那霸道的力量根本容不得他拒绝半分,一直拖着他……
不管怎么回事,死了总比活着强,至少有些事是他在活着的时候不敢做。
辛路和方丝雨坐在咖啡厅里看着救护车离开这才放心……
“丝雨,你怎么会找他?”辛路很好奇。
方丝雨喝了口咖啡压压惊,“我只有他的电话,不找他找谁,而且我知道他一定回来。”
至于她哪来的电话,辛路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来源于她强大的新闻社后台,“你怎么知道他一定就回来?”
“我聪明啊,刚开始他一听是我的声音立刻挂断了电话,后来我发了个信息说你是不是怕了?然后他就来了。”
好吧,那货好强好面子的性子,她算是领教过了。
“辛路,快看,那是不是你领导?!”
啊?辛路朝着玻璃窗看去,只见墨白飞速的朝着小巷子的方向跑去。
“是吧,是吧,走,我们快追!”方丝雨两眼发亮的说道。
辛路抽了抽嘴角,刚刚她们都被姜明吸取了一部分的阳气,现在疲劳的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她还有心思去追美男。
花痴的世界她真不懂……
“又回来了。”方丝雨坐回了位子上,默默的念着,“他要是来这咖啡馆就好了,看看也饱眼福啊……”
辛路的嘴角抽得更厉害了,“我说丝雨啊,你能不能消停些,你看看你的黑眼睛,还有你那蜡黄的脸,我想我们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哈——”打了个哈欠。
“什么?黑眼圈,蜡黄的脸?”方丝雨立刻拿出化妆镜左照照,右照照,一脸的惊悚,比见鬼好不到哪里去。
“你慢慢照吧,我累死了,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上班?”辛路拖着两条要断的腿朝外走着,视线有些模糊,身上也变得越来越烫。
赶紧回去……
方丝雨嗷嗷的叫着,透过玻璃窗户看着辛路,她也不等她,最起码她们可以相互搀扶着,她的脚啊,她是一点也走不动了,看来还是找人来接她吧。
“喂,张伯,过来接我一下,我在……”
挂下电话,看着歪歪倒倒的辛路觉得有些不对劲,喂!方丝雨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此时的辛路正朝着一边倒去。
就在这时,突然出现的人将她抱住。
见此,方丝雨松了口气,坐下来,看戏。
“辛路,辛路!”墨白唤着两声,见辛路没有反应,大手摸上她的额头,好烫!
左右看了看,犹豫了片刻,这才将辛路打横抱起,抱到车上,开车离开。
看热闹的辛路表示意犹未尽,不过等明天她肯定不会放过辛路的。
侧躺在座位上的辛路慢慢的恢复了些意识,这里是哪里?她记得自己从咖啡厅里出来然后——伸手摸了摸头,哦,她原来是发烧了。
“你醒了。”
这声音?!太惊悚了。
辛路勉强撑起身子看着正在开车的墨白,倏然瞪大了眼睛,“墨,墨总?”
“嗯。”算是应了。
“我们要去哪?”辛路看向车外,疑惑的问道。
“医院。”对方淡淡的应了句。
医院?辛路想到左手腕上的红绒,不行,要是被发现什么就糟了。
“那个,不用了,我没事,已经好了。”辛路慌张的说道。
车子还在继续开着,墨白像是没有听到辛路的话似的。
辛路越来越着急了……红绒,要是去医院,会有问题吗?
红绒迟疑了片刻,答道:“我现在是寄生在主人的身上,恐怕会对主人的血液和dna产生一定的影响。”
血液?dna?这么夸张?要是她真的去医院了,抽血检验出xx血型亦或是其他的什么,她还不被当做标本隔离起来。
“墨总,我真的没事了。很谢谢你,那个麻烦可以在前面停一下吗?我坐地铁就能够回去。”
话声一落,车子猛地刹车停了下来。
“谢谢啊。”
辛路刚下车子便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吃力的扶起身旁的柱子,大口喘着粗气。墨总不愧是墨总,就不能好心再往前开一段把她送到地铁口吗?
三四十米的地铁口,此时在辛路的眼里和十万八千里取经那么艰难。
此刻她不单是简单的发烧那么简单,阳气被吸,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一般,再加上高温难耐,不行了,容她缓缓,先做一会儿。
就在这时,冷漠的声音响起。
“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