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墨白双指交叉抬头看着程淮，脸上看不出喜怒。
    程淮讪讪一笑，“之前的当我没说过，一个月前我跟提到被挖去五官的女尸，你还记得吗？”
    “嗯。”墨白淡淡应了句。
    程淮继续说道：“这两天我接到好几起报案，说是在发现女尸的公园公厕里看到了那个女人。”
    “看到？什么意思？”
    “透过镜子。”程淮一脸正色的说着。
    见鬼的人毕竟是微乎其微，一般人是看不到亡灵的，除非是亡灵想让人看见，但这也需要一定的条件。
    2503室的女屋主之所以能见到亡灵是因为她们之前存在深仇大恨这根纽带，这是其一，其二就是透过一定的媒介在特定的时间地点才被人所能看到。
    据程淮所说，每次接到报案的时间出奇的一致，和法医检查出的女尸死亡时间差不多，而且地点都是在公园里的公厕里。
    “兄弟，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她每次只是出现却不曾伤人？”程淮问了句。
    沉默了片刻，墨白神色如常的回道：“下次我见到她帮你问问。”
    呃……程淮抽了抽嘴角，其实他这兄弟还是有幽默细胞的，只是能不能别用那么冷的一张脸说冷笑话，冻得他大热天的汗毛直炸。
    “要收费。”
    “什么？”对于墨白突来的一句，程淮一下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问问题不在我的服务内，格外收费。”
    好吧……程淮擦了把额头上的汗，他这兄弟哪是在和他开玩笑，分明是在报复他刚刚调侃他了。
    看着手表立刻转移话题，“都出去一个多小时了，这两人怎么还没有回来。”说完眼角余光朝墨白的身上瞟去，见他一点不为所动的样子，心里打起了嘀咕，是他多想了？
    看他今天这么反常的样子，他还以为万年的铁树终于开花了。如此一来，宋晓运只得失恋了，面对这样的对手，可不是一般的摧残。
    说曹操曹操就到，宋晓运回来了，笑的那叫满脸桃花开。
    “小宋啊，春天到了？”程淮笑呵呵的问了句。
    宋晓运挠了挠头，讪讪地笑着合不拢嘴，“哪有那么快，人家还不知道我的心意呢。”
    “怎么速度这么慢。”程淮领导的派头拿了出来，“我们是公务人员，一切听从党的指挥，现在提倡早结婚早生娃，你这么拖拖拉拉明显是在拖人民的后腿。”
    宋晓运抽了抽嘴角，“程队，没那么严重吧。”
    “小宋啊，我们做的是为人民服务的工作，丝毫马虎不得，更何况结婚生子可是人生大事，怎么不严重？”
    一万匹草泥马从宋晓运的心中飞驰而过，头顶上成片乌鸦的嘎嘎的叫着。
    “程，程队，我这27岁还不到呢，比起墨总还小好几岁呢，还不着急。”
    程淮的目光从墨白的身上扫了一眼，“你不能跟他比啊，他，他非人类啊，或许是某个怪胎转世。反正他不喜欢女人，唉，就不想提他了。我就说说你——”
    “这里不是警署。”墨白的声音毫无起伏，尽管如此，空气中已经弥漫着冰冷刺骨的气息。
    程淮接下来的话全都咽回了肚子里，想到刚刚说的那番话一阵后怕。
    “兄弟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程淮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墨白打断。
    “这个周末我很忙没时间。”顿了顿，墨白补了句，“加价也免谈。”
    呃……
    程淮站起身来到墨白的身边，绷着张的脸瞬间变得一副苦逼样。
    “兄弟啊，求不闹别扭，晚上我给你洗衣做饭还不行吗？”
    墨白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缝，宋晓运则是两眼傻愣的看着跟个小媳妇似的自家上司，刚刚还府教书育人的模样，这画风突转的也太大了些吧。
    “兄弟，大不了晚上我不陪媳妇了，陪你暖脚可好？”程淮继续无下限的说着。
    墨白脸上裂缝咔咔作响。
    “兄弟啊，晚上我给你捶腿锤——”
    墨白冷眼看着程淮，那视线如同刀子一般扎的程淮眼疼，浑身疼。
    混到他这个职位怎么会没有一点本事，程淮最大的本事就是脸皮厚，撑扎……
    “兄弟，周末有时间了吗？”说着将西装褪到肩膀，很明显他是在用美男计。
    宋晓运彻底被刷了三观还不带下限的，两眼珠子瞪得老大，一副随时要掉下来的样子。
    “滚！”墨白忍不无忍，额头上的青筋凸了起来。
    “兄——”
    “再不走，我怕自己袭警。”墨白冷冷的吐了句。
    程淮知道自己玩笑开得有些过了，带着宋晓运快速的溜出了办公室。一开门正好撞见拿着拖把的辛路。
    看着宋晓运脸上的猪肝色，辛路的脸上出现大大问号。
    一进办公室，见墨白正在揉着太阳穴半低着头。
    辛路的心中泛起了嘀咕，这警署一次又一次的来找他，真的只是为了叙叙旧吹吹牛？该不会是墨白真的犯事了吧？看他这一副头疼的样子，难道真的是……
    察觉到辛路的存在，墨白缓缓转过头看着她拿着拖把的手顿时一阵恼火。
    “你是打算转部门？”
    啊？辛路脑子一顿，“没有啊。”
    “你不是打算做保洁吗？”
    我去，你是吃火药了，自己被警署的人盯上，火气就撒到她头上，要不是因为刚刚杯子打在地上溅的到处都是，她才懒得过来弄。
    “我怕有碎渣在地上。”辛路面无表情的说了句。就你会给她脸色，她也是人好吧。
    墨白皱了皱眉，刚刚和宋晓运一起出去的时候笑呵呵的，和他就这个态度。
    “放下，叫保洁过来。”墨白一阵心烦意乱。
    辛路撇过头努了努嘴，将扫把放到一边。
    “那我先出去了。”说完径直拉开门离开了。
    看着只剩下他一人的办公室，墨白更是心烦意乱，坐回到自己的办公椅上，向后一仰舒了口气。
    几分钟后，从内衬衣兜里拿出一装着银手链的塑封袋。
    直接问她？若真是她，他该怎么解释这东西在他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