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声望高了待遇果然就是不一样
    萨迦沉默一会，突然问：“她的敌意太过强烈，原因没这么简单吧？”
    “什么……”晚风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似乎被萨迦说中什么。
    “奥特兰德-梅林圣者跟我说过，目前的凯尔特斯族分成两个派系，一个是革新派，他们认为在坚持德鲁依之道的前提下，适当的引入新的技术和力量，用来增强族人的战力，改变族人的生活，比如你，晚风。另一派是保守派，他们目睹许多的遗民放弃传统迁移到外面，他们目睹许多的遗民放弃传统选择黑暗邪神的力量。这让他们十分的惶恐，他们固执的保持最古老的传统，憎恨一切的革新和改变。他们唯恐哪怕最轻微的变革，都会变成一场革命的火种，让人口不多的凯尔特斯族继续失去人口。”萨迦如实转述梅林的言论，然后问：“这个北风对我的敌意很强烈，如果只是我抢了她的功劳，那么她顶多是嫉妒加排斥，再加上些许的敌视。但我感觉到，北风对我是强烈的排斥、反感和厌恶，跟狂教徒对异教徒一样。”
    “大爷爷都对你说了这些？”晚风十分惊讶。
    萨迦见晚风这么惊讶，便知道她还不知道梅林与他的协定。梅林暂时还没把组织年轻德鲁伊信奉艾璐娜的计划告诉晚风。既然梅林没说，萨迦也不打算多说，笑着说：“呵呵，是的，大师与我一见如故，把凯尔特斯族的一些内部问题说了，问我有没有办法。”
    “原来是这样。”晚风知道梅林对萨迦十分重视，也不怀疑萨迦的胡诌，坦然的说：“既然大爷爷都说了，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大爷爷的后裔，也就是梅林家，在现在的遗族中拥有最高的声望。他们是橡灵部落的守护者，为了保护大爷爷和橡灵部落牺牲很多很多。数百年的无数梅林子弟的牺牲，给他们累积太多的痛苦回忆，让他们有些敏感过度。他们担心无数列祖列宗为之牺牲的传统，被我们这些浮躁的小辈破坏，所以很敌视我们。”
    萨迦明白了晚风的意思。梅林是凯尔特斯族的圣者，那梅林的子孙当然是高人一等。高人一等的威望也象征着高人一等的责任，太沉重的责任和太惨痛的牺牲，让梅林家族非常重视守护的珍宝。但这份重视太过度了，也就成了太过度的保守。只是这么一来，梅林和梅林家族的关系就十分有趣，老祖宗是热情的革新派，子孙们反成了顽固的保守派。他忍不住笑了，好奇的问：“圣者大师挺开放的，与梅林家族的关系怎么样？”
    晚风沉默一会，才苦笑着说：“大爷爷是凯尔特斯族的精神领袖，已经几百年不管理烦琐事。他平常主持几个祭祀仪式，在一年一度的青苗会上挑选德鲁伊学徒，与那些谈得来的德鲁伊长老喝喝茶聊聊天，一起给那些来进修的德鲁伊上上课。大爷爷的威望自然很高，号召力当然也很强，但实权……说实话真的没有。梅林家掌握着橡灵部落的防卫，大爷爷偶尔一次调度军队当然行，可他管得多了，梅林家也有办法不搭理。”
    萨迦终于明白了，难怪梅林要慢慢的来，原来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晚风长长的叹气，低声说：“唉，平常的时候，保守派当然有很高的威望，可近年来，兽人闹得越来越凶，他们的话语权渐渐变弱。比如梅林家，橡灵部落有两万人，上千的德鲁伊勇士率领上万的兽群，却被兽人堵在林子里不能露头。而风语部落总共只有千多人，但在狼牙大人你的帮助下，打得兽人们连连后退。这只是典型的例子，说明了保守派的衰弱，革新派的崛起。这也让两派的别扭更加明显，谁都看谁不顺眼，日日拧着怄气。”
    萨迦点点头，又问：“听大师说，橡灵部落也有很多新作放，是吗？”
    “是的，狼牙大人要去看看吗？”晚风问。
    “这是必须的，我们去逛逛，看看能不能学到些啥用到我们部落。”
    萨迦笑着眨眨眼睛，然后问艾璐娜要爸爸抱抱亲亲，还是要抱着彩虹虫亲亲。艾璐娜喜新厌旧无节操，毫不犹豫的扔掉彩虹虫，屁颠屁颠的跑到萨迦的跟前求抱。萨迦抱起艾璐娜，然后让玛琳像壁虎一样趴在背上。晚风也一手牵着一只小狼，一起向下一个村庄走去。
    木精灵们一直送萨迦到村庄边才散去，这更让晚风纳闷，为什么萨迦这么受欢迎？
    橡灵部落的新作坊在一条小河边，比起风语部落来，这里的规模大很多，但也贫乏很多。萨迦一个月前离开时，风语部落的各种新设施已经很多，有专门制取火药的作坊，有专门处理手雷外壳的作坊，有专门制作手雷引信的作坊，有专门组装手雷的作坊，有专门制作床弩和强弩的作坊，有专门制造铁器的作坊，有专门处理魔兽晶核的作坊，有专门生产药剂的作坊……，乱七八糟的作坊有二十多种，另外还有几个战士训练场，战巫训练场。而橡灵部落这里的作坊，只有生产四五种武器和二三种皮甲的，不仅种类单调，连工艺也差强人意，武器装备都只是白板和简单附魔，而风语部落已经是中等附魔。
    萨迦看了之后，忍不住问晚风：“是不是油然而生一种优越感？”
    “多谢狼牙大人的全力帮助。”晚风微笑着说。
    “呵呵，他们没有我这样的好人帮助，这些技术怎么引来的？”萨迦问。
    “这些年来，遗族一直都有些人迁出山里，到外面的世界生活。部落不会强行阻拦这些人，只是要求他们承诺，如果将来部落有难，他们能够回来帮忙。”晚风低声说：“兽人异变之后，大爷爷就发出号召，那些愿意回家帮助的人，带回这些技术。”
    “哦，原来如此，不容易啊。”萨迦说。
    “是呀，他们愿意冒生命危险回到这苦地方，确实不容易。”晚风说。
    萨迦到处走走看看，竟然在一家打造兽鞍的作坊门口见到了一个大熟人——科特。这两天，萨迦只在吃饭的时候见到科特，平常都是各忙各的，只听说科特正在向一位德鲁伊大师学艺，怎么与驯兽协同作战。他连忙走上去，挥手喊：“嗨，大猪，你怎么在这？”
    科特回头看见萨迦，捂着脸喊：“我的队长大人啊，刚说你，你就到了？”
    萨迦一听就好奇，连忙认真打量与科特说话的中年。这个中年个子颇高，长相挺剽悍的，只是脸上没什么肉，还披散着乱糟糟的头发，脖子上系着脏兮兮的绿领巾，看着有些颓废。萨迦第一时间感觉他有些眼熟，第二时间还是感觉他眼熟，第三时间依然……
    萨迦没办法了，只好问：“科特，这是谁啊？”
    “安雅的老爸。”科特说。
    “啊？”萨迦顿时瞪大眼睛，终于想起这么一号人。
    安雅的父亲，蓝草牧场的老板，名字不详，别人都直呼他的姓氏‘摩尔’，老摩尔、摩尔老板、摩尔大叔。因为萨迦-巴特雷蒙少爷与安雅的感情纠葛，摩尔老板对萨迦的态度一直不怎么样。护送联合商队到雷鸣城时，摩尔老板一直跟萨迦过意不去，老是找机会损人。萨迦对摩尔老板没什么恶意，虽然常常被摩尔老板气得够呛。在这里见到摩尔老板，萨迦十分意外，虽然安雅跟萨迦说过，她的太爷爷和太奶奶是野蛮人，她的母亲也是野蛮人。雷霆山脉的野蛮人这么多，安雅的父母竟然来自于橡灵部落，确实有些巧合。
    摩尔老板见到现在的萨迦，已经没有以前的刻薄和敌意，相反显得过度紧张，略微低着头，目光一直闪烁不定。他身边站着一个身板健壮的高个女人，肤色非常健康，大约三十出头的模样，相貌与安雅有七八分相似，深金色头发都剪得短短的，气质也是英武胜过妩媚。她看看摩尔老板又看看萨迦，连忙主动迎到萨迦跟前，微笑着说：“狼牙大人，您好，我是安雅的妈妈，非常欢迎您来到这个小破地方，来来，请进来坐。”
    萨迦惊讶的打量安雅的母亲一眼，连忙说：“别这么客气，阿姨是安雅的妈妈，也是我的长辈。最近事情忙，我一直没给安雅发工资，回去之后会抓紧时间补上，你可别催我。”
    他的说法把在场的众人都逗乐了，连一脸不自在的摩尔老板也露出干巴巴的微笑，别扭的气氛松开很多。前院和堂屋里堆着很多的东西，还有六七个工匠在工作，不方便说闲话，一伙人全都到作坊的后院坐着。安雅她妈去张罗茶水，摩尔老板不自在的作陪。
    一贯嚣张的艾璐娜见到熟人，突然变得乖巧安静，偎在萨迦的怀里眨巴小眼睛，咧着***的小嘴嘻嘻傻笑。玛琳也是一样，与艾璐娜一左一右的偎在萨迦的怀里，津津有味的允大拇指。不知底细的人见到这一幕，肯定会夸奖萨迦的两个女儿好可爱好听话。
    萨迦坐下后便主动问：“摩尔老板，你们来到这多久了？”
    “算今天刚好半个月。”摩尔老板敬畏的偷瞟萨迦一眼，又盯着靴尖的泥垢说：“差不多七八个月前，迁出山里的凯尔特斯人就接到大爷爷的召唤。我那时就想着回老家探望，力所能及的做些什么。可山里的兽人实在太多，回去不了，所以只好搁着。二十天前，我们又接到大爷爷的召唤，盘踞在橡灵部落周围的兽人都走了，所以才急匆匆的赶来。到这里后，我们听说一队勇士与上十万兽人血战，引走了很多兽人，才让部落的道路通行。”
    萨迦笑着点点头，又问：“那摩尔老板早知道兽人异变？”
    “那时候还不知道是兽人异变，只觉得今年山里的兽人突然变多很多，以为跟鼠灾一样，什么原因让兽人突然大量繁殖。”摩尔老板说着说着，表情渐渐放松些：“直到雷霆城被兽人用地道入侵，我们才感觉事情不对头，不过力量实在有限，也做不了什么。”
    “老板来这里之前，蓝草牧场和雷霆城的情况怎么样？”萨迦问。
    “蓝草草原上到处都是屁精，牧场已经关闭了。”摩尔老板苦笑着说：“牛羊还在，不过过冬的牧草积攒得不够多，再过段时间要全宰了。马匹全部用来组建车队，从雷霆城和草原来往运送猎人，收入倒是比以前更高。只是物价涨得飞起，金币再多也买不到东西。至于雷霆城，变化不是很大，一些偏远的村庄迁移到近处，躲避越来越多的兽人。很多人见兽人这么多，纷纷转职做赏金猎人，神殿也改变规矩，允许一支猎队有六十人。”
    “六十人，这么多？”萨迦惊讶的问。
    “现在屁精都是成百上千的一群，原来的小队已经不顶用了。”摩尔老板说。
    萨迦点点头，又问：“雷霆城地段上只见到屁精吗，小子和老大呢？”
    “小子有，但很少见，老大几乎见不到。”摩尔老板沉默一会，又说：“我有一个猜测。”
    “说，想啥说啥。”萨迦毫不犹豫的说。
    摩尔老板看萨迦一眼，才说：“牧场停业后，我主要接待那些到村里落脚的猎人，每天都用猎鹰侦察牧场上的兽人动向，然后把情报卖给猎人们。看得久了，我发现不断有小子回到山里，又有屁精从山里出来，似乎屁精专门与猎人打，长大后就走。”
    萨迦点点头，想了想又问：“蓝草牧场离这里多远？”
    “如果知道路，脚步不慢，只要三天。”
    萨迦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有了一个很重要的想法。这时，安雅的母亲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酸奶过来，艾璐娜小眼睛一亮，一手揪着萨迦的衣领，一手指着酸奶，张口迸出一串气势磅礴的婴语‘啊呜啊哒，哇啊呜哇……’这让萨迦、晚风和科特都震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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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冷食吃得太多，牙根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