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起身接过浴巾,把它围在自己的身上。
蓦然间,一股阴冷的狂风从门外吹进来。
一下子卷起站在我身边的女鬼仆。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时,那名女鬼仆已经被突如其来的猛烈狂风卷到注满水的大浴缸里。
“砰!”浴缸溅起无数浪花水迹,那名女鬼仆瞬间消失在浴缸底下。
我心惊胆战地看着一切,仿佛做梦般,还没回神,又有一股莫名的狂风卷过来,将我整个人卷出了浴室的门外。
“哇!什么妖魔鬼怪?放我下来。”我失魂大叫,一双手被卷到头顶,围在身上的大浴巾,已经被那阵狂风卷到地面。
“砰!”
身躯被那股莫名的蛮风刮到床铺上,疼得我来不及尖叫,头顶的天花板上,就出现一具熟悉高大的身形。
“哈哈哈……孟三小姐,今晚,你得先陪陪我。”
南朱祈飘浮在半空中,邪气凛然的俊脸,阴鸷地笑着,半透明的身形缓缓飘落我躺着的床边。
“南……南朱祈,你最好别乱来,否则,冥城是不会放过你的。”我瞠目望着站定床边的南朱祈,心一下咯噔,惊慌失措地扯来床铺上的被褥,紧紧裹住自己的身躯。
南朱祈满是兴味地盯着我恐惧的小脸,双手撑在床铺上,头朝我靠过来,“孟三小姐,你也太天真了。冥城兄长,他根本没有把你这小小侧室放在心上,否则,怎么会舍得丢下你一人,独自待在寝室里?”
“……”我抿抿唇,这南朱祈,就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多事鬼。
南朱祈见我不说话,然后继续邪笑道,“你难道还不知道,祭奠早就已经结束了吗?你那位喜欢的冥城兄长,现在,还赖在祭奠宴席上,享受被一群衣着裸露的女鬼侧室们,围得团团转,移不开身回寝室陪你呢!”
我心下一怔,真有这种事?但转念一想,肯定是南朱祈这讨厌的厉鬼,想让我误会冥城,才千方百计编造出谎言骗我伤心。
于是,我冷冷地漠视他的脸,“南朱祈,你别白费心计造假话了,我不会相信你所说的每一句鬼话的。冥城心里到底有没有我,难道,还需要你来替我操心吗?”
“你真的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别中了冥城兄长的花言巧语。要不,你打开那面铜镜看看,你所等待的冥城,究竟是有事回不了寝室?抑或是……正在掉进了女鬼堆里不愿回来?”南朱祈乐呵呵笑着,一双诡异的眼睛,斜视着无动于衷的我。
顿了几秒,他摸摸自己光洁的下巴,又道,“孟三小姐,其实,不管长相还是身材,我跟冥城兄长都生得差不多,可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何就是执迷不悟,选择他?”
我执迷不悟选择冥城?
我咬了咬牙,“我选择冥城,是因为他比你好几千倍,你是只杀人不眨眼的厉鬼。”
“杀人不眨眼的厉鬼?”南朱祈邪气地挑了挑眉?手指捏住我的下颌。“孟三小姐,倒是跟我说说看,我怎么杀人不眨眼了?”
我一把挥开他的手,不怕死地冲他大声说道,“难道不是吗?你杀死了我的女仆筱落,深海那边的女游客,还有孤岛附近经过的船夫……他们不都是你杀害的吗?”
南朱祈闻言,眸色一深,声音突变得幽冷,“孟三小姐,你的女仆,她确实该死,她几个月以前,竟然联合那只无头男鬼,杀害你父亲公司里的男职员,而且,她似乎发现你的身世和秘密,前几天,又让无头鬼体伤害你的父亲,想引你进入那家医院……让那儿的鬼怪拿走你额头上的紫火鬼眼,但是,却失手了……”
“你胡说,筱落,她怎么会加害我和我父亲?她可是我爸爸领养的孤儿,从小跟我一起长大,就像我的姐妹一样,对待我。”我很是气愤地大声嚷嚷。
南朱祈冷冷低笑起来,微微摇头,“是啊,人类就是那么自信。不相信不是自己亲眼所见的事情,但是,你别忘记了,她从小,就一直暗恋你的表哥――南朱域,而她曾经,也跟南朱域表白过,被南朱域当场拒绝了,说来也真是好笑,南朱域拒绝她的理由,竟然是因为你,呵呵。”
“因为我?不可能!”表哥没有理由因为我,当场就拒绝筱落,看他以前,也非常喜欢筱落的,不会那样直接伤害筱落。
“哼!孟三小姐,在你大小姐的眼里,还有很多事情是不可能的,但……有些时候,事实就是事实。”南朱祈直起身躯,一屁股朝床铺坐来。
我忙不迭移动双腿,“你起来,该滚出去了。”
语毕,我手指向门口的方向。
南朱祈回过头看了房门一眼,又将脑袋转回来,“今晚,我得不到你,是不会离开的。”
他说完,猛然朝着我的身躯扑过来。
“你别这样!”我大惊失色地叫嚷,奋不顾身地捶打猛扑过来的南朱祈。
他迫不及待抱住我裹着被褥的身体,大手伸进被褥中,钳住了我一条纤细的腿,“孟三小姐,你跟我结合,我答应你,封你为我的正室,岂不是比跟在冥城兄长身边,与那群阴险的嫔妃们争风吃醋更好?”
“不要,我不要跟你……你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你滚开,滚!”我被他钳住,双腿使劲踢踹。
对于我无谓的反抗,南朱祈的眼神变得越来越邪气,呼吸立马紊乱起来。
“别动好吗?我真心不想弄伤你的身体,毕竟,你和那群丑陋的女人们比起来,不管身体,心灵,或是灵魂,都是如此纯净,完美!”
南朱祈抱着我的手将我猛拉到他的怀中。
裹着身躯的被褥被他扯下一半。
我惊得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一双手毫无作用地撑在他的身上。
再这样下去,我会被他……
我不敢再想象下去,牙齿狠狠一咬,咬破自己的粉唇,流出鲜红的血液。
见此情景,拉扯被褥的大手一顿,“孟三小姐……”
南朱祈难以置信的双眼盯着我的脸,半晌,才声音沙哑地道,“你以为用自残要挟我,我就会停手吗?你想得太单纯了。”
“……”我没有要挟他的意思,我只是在想,万一他有下一步的动作,我肯定咬破他的喉咙。
可是,却误咬到自己的粉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