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她回冥王府?”我好奇地问。
“恩!”冥城随即应了一声,给那群鬼差使了使眼色。
那群鬼差立马用大大的铁圈套住海西的手脚。
看着他们的把受了腿伤的白骨精拖走,瞬间消失在病房内。
我眼珠子转了转,于是扯住冥城的衣襟撒娇道,“臭冥城,你也带我去冥王府转转好不好?人家都没有去过,好想去看看。”
冥城一双血眼微眯,乜斜地瞅着我撒娇的小脸,“三小姐,冥王府可不是一般的阴曹地府,你若想进去逛逛,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好好好,我答应我答应。”我想都没想,立马满口应承下来。
“呵!都没听完我的话,就答应如此快,你确定不会后悔?”冥城血眼突变得邪恶起来。
我白痴地摇了摇头,“不后悔不后悔,因为我知道,臭冥城是不会伤害我的。”
话音刚落,冥城一把将我拦腰抱起。
紧接着,我整个人被他重重丢在旁边的病床上。
“砰!”
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时,一条大长腿利索地跨上病床。
“恩?不是要去冥王府吗?你把我丢到病床干嘛?我现在又不累,不想休息。”
听完我白痴的话,冥城魅惑勾唇一笑,戏谑道,“等办完答应我的事,再带你回冥王府,回我们的家!”
他意味深长的口吻,我永远慢半拍的脑筋,才察觉得出一丝不对劲。
立马从病床上爬起身,抓起丢在床尾的羽绒枕头,“臭冥城,你你你……你的条件,竟然是睡觉?”
让我跟他睡觉?
不可能!
我平日里,再怎么疯,怎么浪,怎么开明,也不会答应他这种龌龊的事情啊!
我忙不迭举起一只手,做个投降状,“你别过来,我现在宣布,要毁约。”
还好,事情还没有开始,我现在毁约,还来得及。
我心里不停思忖着。
可……
冥城似乎没有给我反悔的余地。
另条大长腿也跨上病床,双膝沉沉跪在我的面前,长手一伸,将毫无招架之力的我,轻而易举拽到他怀里。
“咚!”
我被他突如其来一拽,脑袋狠狠撞到他坚实如壁的胸膛上,两只眼睛直冒金星。
“好疼。”我猛然吃痛,大叫出声。
冥城微垂下脸,阴鸷地盯着我渐渐泛红的小脸,冷冷低笑,“三小姐,现在想毁约?晚了!”
语毕,不由分说,他高大蛮横的身躯朝着我柔软的身子狠压而下。
“放开我啦,臭冥城,放开我,……别这样,放开我……”我脸色瞬间大变,惊叫连天。
他直勾勾盯着我的脸瞅,咽了咽口水,声线无比邪肆还夹杂着暧昧,“三小姐,你觉得,一头已经失去控制的野兽,还有必要听主人的话么?”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你想用强的?”我尽量保持镇定,一双小手试图撑开他的身体。
可他的体重实在太沉了,我的小手根本连撑,也撑不动他。
该死的,他的身材除了高大以外,还是个重量级的大象。
我几乎被他的沉重压得差点透不过气,急忙缩回自己的小手,去撕扯他头顶的短碎发。
他微眯起血眼,斜勾起一边嘴角,“你知不知道,当我在吻你的时候,你再用力撕扯我的头发,会显得你更舒服一些。”
啊啊啊啊……
该死的臭冥城,他在说些什么呀?
竟然对我说出那么无耻无赖的话?
可想而知,我此刻的脸色,已经烫红到了耳根。
“你给我起来,你再不起来,我就对你不客气了。”我咬着牙,一双恐惧的杏眼瞪得圆溜溜的。
冥城闻言,俯下一张俊美如斯的脸,性感的薄唇深深吻在我的脸上。
“哇……别这样,你个大坏蛋……放开我……不许对我用强的……不许不许……”我歇斯底里地冲他俊脸咆哮,一双小手用力捶打他的脑袋。
没想下一刻,捶打他的小手被他大手死死扼住,强劲有力的胳膊牢牢禁锢我的身子,使我动弹不得。
我慌得只能乱踢乱踹双腿,嘴里不停叫嚷,“臭冥城,臭无赖……放开我,否则我炒你鱿鱼,让你以后滚出我的视线……”
“住口!”
沙哑却带着命令的嗓音传来,冥城扼住我的大手松开,一把掐住我的下巴,“再吵,我就控制不住吃掉你。”
“……”我立即乖乖地闭上嘴。
怯怯懦懦的目光,悄悄瞄向他饥渴难耐的神情。
他宽阔的额头,早已渗出丝丝薄汗。
我抿了抿唇,小手轻轻戳了戳他的胸膛,“你……你起来。我……我要被你压得喘不过气了。”
说完,我羞涩难挡地偏过脑袋,嘴里呼着大气。
心脏砰砰砰狂跳,是从未有过的剧烈。
半晌!
冥城才撑起身躯,凝视着我又惊又羞的小脸,喉咙滚动几下,最终还是眷恋不舍地翻身下床。
望着他一双大长腿,急如闪电地冲进浴室。
“哗啦啦……哗啦啦……”浴室里传来急流的水声。
我浑身虚软地坐起身,拿起病床上的古铜镜,紧紧攥在手里。
“古铜镜啊古铜镜,你告诉我,臭冥城,他是不是真的爱我?”
我脑袋一抽,竟然把古铜镜当做传说中的魔镜使用了。
蓦然间,古铜镜似乎会听我的话一般,竟然露出冥城那张如妖孽的脸庞。
“……”我被铜镜里,冥城那张阴森狠戾的脸色吓得倒抽口气。
――“心,你逃不掉的。不管生生世世你变成谁,你永远只能是我的猎物。”――
猎物?!
我对臭冥城来说,仅仅只是一只猎物吗?
心,不由得一紧。
闷闷的,堵堵的,很是难受的感觉。
我怎么了?
为何听见铜镜里,冥城的那番话,就莫名其妙地难受。
“三小姐,还有没有浴巾?”
蓦地,浴室里传出冥城的说话声。
我猛然回神,随意将手里紧紧攥住的古铜镜搁在病床上。
心不在焉地朝着衣柜的方向走去。
在里面不停地翻找,找了好一会,也没有找到浴巾。
于是只好扯下一件我平时睡觉穿的丝质睡衣,来到浴室的门口。
“诺,浴巾不见了,这个给你。”
话落,一只粗砾的大手伸出来,一把扣住我的手腕。
“三小姐,不进来替我擦后背?”
邪魅的声音没落,他的大手被我奋力甩开。
“别闹了。”我无端端竟然想生他的气。
难道,我是因为铜镜里的那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