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艳艳?!
天!
她怎么找到这家医院里来了?
而且,还知道我来这里投胎?!
看来,她一直在暗处,不死心地跟着我,报复我。
苏艳艳,她爱一个人执着,恨一个人,更加执着。
――放开我,苏艳艳,你想干什么?――
我在心里不停的呐喊,双手拼命地跟她对抗。
却毫无任何作用。
她轻易钻进女人的肚子,把我魂体生拖硬拽拉离小小的胎儿肉身。
我手腕疼得难受,嘴里仍旧发不出任何呼救的声音。
我被迫离开了胎儿的肉身,急忙四下张望,早已不见了刚才带我来这里的那只巨大鬼怪。
看来,它已经离开了产房。
转念想,这样也好啊,我不用投胎了,就有机会见到冥城了,不是吗?
接下来,苏艳艳的话令我感到无比吃惊。
“赵梦心,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吗?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哈哈哈……你离开冥府以后,冥城已经答应继承冥王之位,你以为不投胎,就有机会遇见你的冥城吗?等下,错过了投胎时辰,你就会被路过的鬼差抓回地狱里,也该让你好好尝尝,逃离躲避鬼差的痛苦滋味。”苏艳艳一脸的阴狠,拽住我的手松开,一把揪住女人的下腹部位。
“我现在就杀死这个女人,只要她一尸两命,你就无法重新做人了,哈哈哈……”她发出阴森可怖的笑声。
紧接着,临产的女人发出大喊大叫的凄厉声。
苏艳艳闻声,动作越发疯狂起来。
“赵梦心,陪我一起吧。哈哈哈……从今天开始,你就跟我一样,做只无依无靠,飘忽不定的野鬼……哈哈哈。”
残忍无情的笑声刺疼我的耳膜,我咬了咬牙,抬脚狠狠踹中了她的心口。
“砰!”她被我踹得弹到产房的墙壁上。
她气得怒火冲天,一双鬼爪发出咯咯的响声。
一瞬间,朝着我躺的位置凶猛袭来。
“赵梦心,我要挖掉你的双眼。”
――啊!――
我慌得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下一秒,一团微微燃烧起的紫色鬼火从我的额头喷出来,直直喷到了苏艳艳的魂体。
“哇――!”苏艳艳吓得惨叫。
那团鬼火将她的魂体瞬间燃烧殆尽。
我惊魂未定地看着渐渐消失的苏艳艳,心里五味杂陈。
――苏艳艳,对不起!――
最后,我还是在心里面吐了一句抱歉的话。
“这女鬼的嫉妒心实在太强了,终是自取灭亡。”身后突然传来一句熟悉的磁性嗓音。
我猛然回头,就看到产房的门口处,站着一个阳光帅气的男子。
龙迹?!
竟然是他!
我吃惊一怔,捂住微微炙热的额头,怔怔地看着他。
“梦心,听宴会上的一个奸·细回来报告,说你要投胎了,所以,就火速赶来送你一程。”龙迹颀长的身躯斜靠到门边,一双深邃的眼眸眷恋不舍地盯着我的脸瞅。
我抿了抿唇,从地板上站起身,欲走过去跟他道别。
没想,身旁传来几名医生和女护士的声音,“不好,胎儿在产妇的体内发生危险情况,马上吩咐他们的家属签字动手术。”
闻言,我焦急的攥住了拳头。
应该是苏艳艳刚才过来捣乱,才会发生这样的事。
龙迹耸了耸肩,朝我走过来,大手搭在我的肩头位置,“梦心,你快进去吧,再不进去,就来不及了。”
我顿了几秒,才点点头。
他爽朗地笑了笑,“你放心,十九年以后,冥城若是还不来找你的话,我会在老地方等你。”
话落,他俯下身躯,在我炙热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吻。
一双修长的大手将我魂体一推,我再次进入了女人的身体内。
胎儿的肉身,和我的魂体亲密无间地结合在一起。
我脑海里不停回想起刚才,和冥城分离的那一刻……
泪水哗啦啦,涌出眼角。
冥城!
我会在某个地方,某个时间,静静等你来接我。
冥城!
我不属于任何谁,永生永世,只属于你。
只做你的女人,你的妃子。
龙迹,十九年以后,等到咱们再见时,但愿你,会像我的亲哥哥一样,好好对待我,不再有那些吸血鬼阴谋,不再有太多复杂的东西。
路萧毅,域儿就拜托你了。
希望在你的教导下,他能成为一个正义的男子汉。
属于辛心,还有赵梦心的一切记忆,即将被轮回转世的紫火鬼眼封印起来。
所以,我即便没有经过奈何桥,也没有喝过孟婆汤,投胎转世以后,也暂时不会记得前世,前前世的事情。
这样也好,起码,我忘记那些伤心痛苦的回忆,就会开开心心,快快乐乐过个完美的十九年。
“哇哇哇……”婴儿落地的声音传来。
我混混沌沌中,听见医生的说话声,“恭喜孟总裁,二夫人这一胎,终于给您生下个千金小姐。”
千金小姐?!
这么说,我今生,还是投胎做个女孩子。
而且,我的父亲,貌似还是个豪门总裁……
想不到那只巨大鬼怪,替我选的这一家,条件听起来还不错。
沉睡吧,赵梦心。
当我再次遇见冥城,只希望能大大方方告诉他――我爱你!
――十九年以后――
孟家豪华别墅。
我是重生后的赵梦心,现在的名字叫做――孟心,从小,我就拥有一双诡异的眼睛,经常见到一些诡异的东西。
我出生于xx年,农历11月11日卯时。
今年十八岁,还在贵族子弟学校上大学!
唉……
不对不对,再过几天,我就过十九岁的生日了。
好吧,我爸爸呢,他是孟氏外贸集团里面的孟大总裁,而我妈妈,以前是大总裁的第二任美娇妻。
可她生下我几年后,就经常因为一些小事情而跟我爸爸吵架,有次他们彻底闹翻了,然后两个人再也忍受不了彼此而离婚。
她抛下了年仅8岁的我不管,只带着跟爸爸离婚后,分给她的大笔财产,独自出了外国生活。
十多年以来,从不回国内看我一眼。
因此她离开家以后,直到今天,我都没有真正见过她一面。
早已模糊的印象中,只记得她是一个美丽而风情万种的女人。
“三小姐,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没有起床啊。听说你表哥从国外回来,老爷早上吩咐过我,让你中午去他那儿,选上一份礼物给你表哥捎过去。”
孟家女佣――虹阿姨,突然闯进我的闺房,大声对着仍在床铺赖着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