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报仇？”小恶魔问。
    “你没瞧见我被烧成这个样子了吗？那只女鬼必须付出代价。”盅神不怪小恶魔不理解，除了增加力量，没人愿意教他太多的东西。
    小恶魔哦了一声。
    “去找些水给我，快去！”盅神要集中精神恢复伤势，不想再和小恶魔多说话，催促。
    小恶魔透视周围的建筑物，发现银行的储蓄区就有半箱子的矿泉水。
    他飞进去拿水，又被落下的几只装备袋吸引。
    他落下地，目光落在墙角的一只背包上，上面遗留那个男人的气味最浓，是他的包。
    他才迈开步子就触碰到了地上的驱魔阵，驱魔力量不小，灼得他皮肤直冒烟。
    这惹得他生气了，左手刃凌空一斩就将画着咒阵的地面给斩碎。
    他从破碎的咒阵上踩过去，走到那只背包前，弯腰将它捡了起来，然后才拿了两瓶矿泉水出去。
    等他把矿泉水交到盅神手里时，她的外貌已经恢复了六成，幻化成人形，靠着墙坐着。
    盅神拧开瓶盖，仰头将水一饮而尽，这才舒服些地呼了口气。
    小恶魔则盘坐到不远的一片空地里，打开那只捡来的背包，翻看里头的东西。
    有好些驱魔的法器，有的甚至伤到了他的小手，他啧地皱眉，干脆袋口朝下的将里头的东西一股脑地全倒出来，然后用念力将那些讨厌的法器丢到马路的另一边。
    他从地上捡起一只钱包，打开。
    包侧镶着一张男人和妈妈的合影，相片里两人脑袋挨着脑袋显得格外亲密，妈妈笑得很灿烂。
    小恶魔从来没见过妈妈这么开心。
    这个男人能给她快乐，而他似乎却不能。
    小恶魔咬了下嘴唇，细看钱包里的东西。
    里头一小沓面值不一的钞票，小恶魔在魔都寻食时在超市商品里见过不少，听说是用来买东西的货币。
    他从内夹里取出身份证，上面印着正是马小安的头像。
    “马…小…安！”凌医生教他认了一些字，他自己又从图书上自学了不少，他已经学会普通程度的阅读了。
    盅神闻声睁眼，看小恶魔，他似乎对马小安很感兴趣。
    是因为上次在异界相遇的原因吗？
    小恶魔隐约听到了盅神心里的疑问，闷不吭声地将身份证塞回钱包里。
    他将展开的钱包压在地上，只手托着腮，低眼看上面的那张合影，似乎有些明白那个男人和妈妈是怎么回事了。
    “你的伤一时半会儿恢复不过来，我去给你看看，那只女鬼跑哪了。”小恶魔将那张合影抽了出来，爬起身，说着就飞到了半空。
    “别先动手，我要亲眼看那女鬼灰飞烟灭，还有那个叫马小安的男人，留活口。”盅神叮嘱。
    “为什么要留活口？”小恶魔淡问。
    听那口气，小家伙是打算去杀马小安？
    也难道，孩子都是自私的，肯定不愿意和别人一起分享妈妈的爱嘛。
    盅神猜想。
    “我还虚弱，马小安是龙族之后，他的血有助我恢复。”盅神解释。
    小恶魔又哦了一声，调头飞走，没一会儿就消息在夜色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