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好多声的赔礼和鞠躬之后，筱雪总算消了点气，她看着中年人拉着女孩的手出了店门，拐过了前面的街角。
    筱雪随后也出了店，随手锁了店门，悄悄跟了上去。
    出了店门的两个人拐过前面的街角，女孩子就一把挣开了中年人的手，冲着中年人的脸看了半天：“你是谁？”
    “偷东西好玩吗？”中年人没有回答女孩的话，而是反问了一句。
    “好玩，好玩极了！刺激！过瘾！”女孩笑了起来，从她的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来她刚才因为偷东西而被店员狠狠地训斥过。
    “你干吗说是我爸啊？说实在的，我一点都不想提起他，你刚才说你是我爸，我真是吓了一跳呢！”
    “不那样说，那店员能放你走吗？你没瞧见她有多凶？”中年人的眼睛看着方才来的街道，还有些担心那个女店员会追上来，虽然他已经道过歉了。“你叫什么名字？”
    “静静！这是我爷爷给我取的，他对我可好了！”女孩的手臂交叉在脑后面仰着头走着。“不过他五年前死了，真倒霉！”
    “我叫张明辉，你叫我老张好了。以后别再偷东西了，不是什么好玩儿的事情。”
    “那有什么，你再去装我爸不就得了？我看你装得挺像的，干脆以后我进去偷，你在店外等我好了，我看这主意不错。”叫静静地女孩随手从口袋里拿出了烟和打火机。
    张明辉摇了摇头，冲静静摆了下手，转身向另一条街去。
    静静哼了一声，从盒子里取了支香烟，叼在嘴里。
    筱雪看出了中年男人并不是女孩的爸爸，之所以跟上来是怕那没家教的贼丫头被坏人给拐喽，虽然看着她那德姓就来气。
    中年男人走了，筱雪也稍微松了口气。
    她看了眼叼着香烟的女孩，摇摇头，她很想上前去说说女孩，偷东西不对，小小年纪还抽烟……就跟小混混似的，野孩子。
    “哎，这店什么关了？”便利店的方向响起了来巡视的店主的声音，颇为不满。
    筱雪确定中年人对女孩没恶意后，撤身回去。
    就在筱雪离开之后，张明辉走了十几步又拐了回来，抓过静静手里的烟和打火机扔进了垃圾桶，严厉道：“把嘴里的也给我吐了！”
    “切！”静静猛地扭过头去。
    张明辉皱了一下眉头，将女孩嘴里叼的那根烟也抓走丢进垃圾桶里。
    “已经十点多了，你一个小孩还在外面转悠，回家去吧，我也要回家了，记着点，别再偷东西玩了！”
    张明辉叮嘱女孩，女孩扭着脸不愿看他。
    唉-
    张明辉叹了口气，小小年纪怎么变成这样？她的父母呢？她刚才提起了爷爷，是不是以前是爷爷照顾的，爷爷死了以后就没人管了？
    张明辉想走，可是他的脚步却有些挪不开。
    “你家住在附近吗？”他问女孩。
    “在护城河那边。”静静这才转过头来，指指商业街后面的方向。
    护城河那边好像是别墅区，有钱人住的地方，但这一带除了大学城就是商业区比较热闹，之后一大片都休闲的公园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