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雪看着车窗外掠过的街景，思绪万千。
    “娘子在想什么？”开车的洛宸忍不住问她。
    “答应我，”筱雪没有回头，开口，听上去更像是喃喃自语。“如果小瑶要求你做什么过分的事，万不可念旧情或是出于所谓的交易而同意。”
    “……”她像是预测到了什么似的。洛宸不禁握紧方向盘，故作轻松地笑笑。“能有什么过分的事？”
    “我不知道你的原则底线是什么。”筱雪这才回过头来，看他。“但麻烦请以我的底线为标准，做什么的时候，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好！”她认真的小表情看着有点吓人。洛宸赶紧答应。
    “你可答应了啊。”筱雪很慎重地确认。
    洛宸极认真地点点头。
    “要是反尔，你自己看着办吧。”筱雪又将脸捌向窗外的世界。
    “你是不是预见了什么？”洛宸很在意地问。
    “没有，只是直觉。”筱雪说。“当一个人被邪恶控制的时候，内心的渴望就会被无限放大，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我不想……大家都被伤害，如果有一天小瑶恢复过来，也会为犯过的错而负疚不已。”
    女娲……不，只能叫小瑶，现在的那个女人不再是人们心中神圣的人类之母，只要她仍被浊气污染，就得区分开来。
    小瑶正被某些强烈的欲望支配着，从她的行为和眼神就能看得出来。
    话题有些沉重，但筱雪是事先将话晾明白了，这足以避免一些愚蠢的事情发生。
    “还有一件事，”想到什么的，筱雪又道。“北暝的情况，你真的没什么隐瞒我的吗？”
    还真是个可怕的小娘子呢。
    洛宸汗颜。
    他佯装听不到她后面的话，努力专心开车。
    他不吭声，筱雪干脆转过身来，直勾勾地盯着他，一付他不老实交待就‘盯死’他的阵势。
    “好啦好啦，我投降！”洛宸败给她了，抬起右手，变戏法似的变出一块白色的东西。
    “这还差不多。”筱雪这才满意地放松表情，去拿那白色的东西。
    “小心，时间太久了，很容易碎的。”
    筱雪闻言，拿捏的力道轻了些。
    那是一块足有一厘米厚半巴掌大的白色‘石块’，边沿钙化得严重，稍微一点力就能让它掉渣渣。
    “这是什么？”翻来覆去看了几次，筱雪不确定地问。“是骨头还是？”
    “是蛋壳。”
    “蛋壳？”这厚度，那蛋得多大啊？“什么蛋？”
    “女娲族是人与妖的混血种族，战斗标志形态是人面蛇身，你说呢？”
    “蛇蛋？！”筱雪突然有种极不好的预感。“这是在中心地带发现的？”
    “嗯，我返回去的时候，发现魔兽骨堆里还有东西，就扒开来看，发现了半只立在地上的蛋壳，碎的另一些散在地上，已经钙化得很严重了。”
    “那是小瑶的蛋？”
    “不确定，北暄里有很多魔物敷衍方式是卵生的，那里那么多魔兽骸骨，不排除是它们其中的一只的。”
    “虽然这么说，但你觉得和小瑶的关系更多一些，对吧？”
    洛宸抿了一下嘴。
    “为什么要瞒着？”
    “这关系到她的圣誉和贞洁，她一直一个人，也没听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