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紫侪的别墅内,倪甜脱去外衣,身上伤痕毕现。俞紫侪取了药箱,小心地替她擦拭伤口。
“没有用的。不管你怎么跑,这一带的林子全都是我家的。你是绝对无法离开这里的。所以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不然的话,我的宝贝小甜又会受伤的。我啊,最讨厌看到像这种伤口或是结痂,还有污垢或晒伤这类肮脏的东西。我啊,对小甜你雪白又光滑的肌肤,非常地欣赏呢。所以千万不可以弄脏它。你了解吗?”
他说的那么多话,倪甜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她只觉得世界瞬间崩溃了,一切都结束了。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只差一点就能够脱逃了,却功亏一篑前功尽弃。她觉得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所以,一切都结束了。
“听懂了吗,小甜?下次不要再这样了。回答我。”
倪甜没有回答,她不在他的世界里。
“回答我啊?”
她已经用沉默做出了回答,没什么可说的了。要杀要剐随你吧,她都不在乎了。
“这都是你造成的……”俞紫侪攥紧拳头,似乎又要像上次那样动怒了。但出人意料地是,他仅仅是站起来走了出去,什么都没有做。
他留下的那句话,让倪甜百思不得其解。“这都是我造成的?”她想着,究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一串钥匙决定一串命运。
上海的夜色中笼罩着不同的前景。
穿着无袖黑色上装配着个短裙和深色高跟鞋的女人走进狭长的走廊,带着满身的疲惫打开家门,没有开灯的房间寂静无声。
女人在玄关换了鞋,正要往里走,便被潜伏在阴影中的监视者打翻在在地,嘴被绑上胶带,双手被反绑到身后。
女人的双脚还在乱蹬,俞紫侪的动作近乎职业化利落,将她俯身压在身下,让她的一切反抗都成为徒劳。
“都是你造成的!实在太过分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能明白!为什么你不肯试着了解我!你想逃走而我都没有责怪你啊!”他自言自语着,将女人的头一次次用力砸向地板。
女人呜咽着,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要遭遇如此责罚。
俞紫侪将女人的裤子拉下来,还是一个在生理期的女人。她回头死命抵抗,被俞紫侪蒙上眼睛,接着又是一轮报复性的摧残。
“我已经不怪你了,还愿意接纳你,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他左右开弓,将女人的脸打得不成样子,鲜血四溅。
看到女人无助地呻吟,俞紫侪稍稍消了气,将她翻转过来,又尽兴了一回才罢休。
天亮的时候,俞紫侪的车已经停在了别墅门口。
他哼着小曲做着早点,别墅里传来音乐声。
倪甜在沙发上醒来,头还有些作痛。
“早安,你醒啦。你已经睡很久了。”
“有多久?”
“整整两天了吧,真是可怜。看来你一定很疲倦。来,起来吃点东西吧。不过你不要马上就吃东西,先喝点水吧。如果可以吃东西的话,之后再喝点汤。你也可以吃水果跟面包。”
倪甜掀开被子想起身,却惊讶地发现自己不着寸缕。
“呃……我的衣服……”
“啊,对了。现在天气变暖和了,而且小甜你如果再出去会有危险的。来,快点坐下来吧。虽然这样子对我是太刺激了点。”
倪甜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坐下来。
从这一天起,她必须一整天光着身子。而且他在家里加装了监视器,就算他不在家,她的一切行动都遭到监视。
倪甜在屋里发现一些最新的杂志,有一本《世界周刊》的封面标题写着“出尽洋相!徐汇区连续暴力犯案件后续:警方抓错嫌犯的始末!”
她大吃一惊,想去翻阅,又担心背后的监视器,便偷偷取出这本杂志,钻进床上的被子里看。文章里完全没有写到关于自己和莫艳的事,但是提到嫌犯可能是使用备用钥匙。光是这两年就有九名女子遇害,其中一个是遭到胶带封口,由于被殴打所流出的血造成窒息而死,而犯案的时间总是……
正看到关键处,从监视器里察觉异样的俞紫侪走了进来。
“你偷偷躲在棉被里面,到底在看什么啊,小甜?你不知道我会担心的吗?”
他一把掀开被子,倪甜忙侧身蜷缩着,把杂志夹在腿间藏起来。
“这样可不行,不要老是做些让我操心的事情啊。”俞紫侪瞅见了杂志一角,便上前将倪甜翻过来,扒开腿抽走杂志。杂志一拿开,倪甜最不可告人的秘密就全部展示在这个男人面前了。
“小甜……”
“不要……”
“你真的……实在很不乖……”
俞紫侪脸上渗出汗珠来,他极力克制住,眼睛一闭,带着杂志转身走了。
躲过一劫的倪甜躺在床上,试图串联起先前思绪中断的地方。每次犯案的时间总在当他非常生气或激动地离开别墅之后,难道真的是自己造成的么?
她走到窗边,望着俞紫侪发动车子离开,心中充满了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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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紫侪走进办公室,同事们正在讨论连续暴力事件的细节。他不加入讨论,但偷听着,似乎昨晚又发生了案件,尽管之前抓住了嫌犯,但似乎痕迹不太对,所以警方还在调查中。
“我说俞紫侪,”经理过来说,“警方也问过我关于你的事了,我可是帮你说了不少好话。我告诉他们,别说是对女孩子动手动脚,你可能连女生的手都没有握过呢。”
“是啊,呵呵。”
下班后,俞紫侪越想越气,那些笨蛋警察反正没本事抓得到自己,又何必来找麻烦呢。他坐在车里,给家里打了通电话。
“喂,是我。啊,不用找她来听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只是想问问,有没有人来找过我……什么?上海市公安局的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