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图工作原本很顺利,直到现在这首诗……《whokilledcockrobin?》
whokilledcockrobin?谁杀了知更鸟?
i,saidthesparrow,是我,麻雀说,
withmybowandarrow,我杀了知更鸟,
ikilledcockrobin。用我的弓和箭。
whosawhimdie?谁看到他死?
i,saidthefly,是我,苍蝇说,
withmylittleeye,我看到他死,
isawhimdie。用我的小眼睛。
whocaughthisblood?谁取走他的血?
i,saidthefish,是我,鱼说,
withmylittledish,我取走他的血,
icaughthisblood。用我的小碟子。
who'llmakehisshroud?谁来做寿衣?
i,saidthebeetle,是我,甲虫说,
withmythreadandneedle,我将为他做寿衣,
i'llmaketheshroud。用我的针和线。
who'lldighisgrave?谁来挖坟墓?
i,saidtheowl,是我,猫头鹰说,
withmypickandshovel,我将为他挖坟墓,
i'lldighisgrave。用我的凿子和铲子。
who'llbetheperson?谁来当牧师?
i,saidtherook,是我,乌鸦说,
withmylittlebook,我将为他当牧师,
i'llbetheperson。用我的小本子。
who'llbetheclerk?谁来当执事?
i,saidthelark,是我,云雀说,
ifit'snotinthedark,如果不是在暗处,
i'llbetheclerk。我将当执事。
who'llcarrythelink?谁拿火炬来?
i,saidthelinnet,是我,红雀说,
i'llfetchitinaminute,我将拿它片刻,
i'llcarrythelink。我将拿火炬来。
who'llbechiefmourner?谁来当主祭?
i,saidthedove,是我,鸽子说,
imournformylove,我将当主祭,
i'llbechiefmourner。为吾爱哀悼。
who'llcarrythecoffin?谁来抬棺?
i,saidthekite,是我,鸢说,
ifit'snotthroughthenight,若不经过夜晚,
i'llcarrythecoffin。我将抬棺。
who'llbearthepall?谁来扶棺?
we,saidthewren,是我们,鹪鹩说,
boththecockandthehen,还有公鸡和母鸡,
we'llbearthepall。我们将扶棺。
who'llsingapsalm?谁来唱赞美诗?
i,saidthethrush,是我,画眉说,
asshesatonabush,当她埋入灌木丛中,
i'llsingapsalm。我将唱赞美诗。
who'lltollthebell?谁来敲丧钟?
i,saidthebull,是我,牛说,
becauseicanpull,因为我可以拉钟。
socockrobin,farewell。所以,再会了,知更鸟。
allthebirdsoftheair当丧钟
fella-sighinganda-sobbing,为那可怜的知更鸟响起,
whentheyheardthebelltoll空中所有的鸟,
forpoorcockrobin。都悲叹哭泣。
notice启事
toallitconcerns,给所有的关系人,
thisnoticeapprises,请注意,
thesparrow'sfortrial,下回小鸟审判,
atnextbirdassizes。受审者为麻雀。
马上就到截稿期,可是,这个故事蔡依林无论如何画不下去。
印象里,那个女孩很喜欢这种东西,手里经常珍视地抱着一本书,似乎就是这样的内容,自己曾经帮她捡起过,所以依稀记得。
“whosawhimdie-谁看到他死?
“i,saidthefly。是我,苍蝇说,
“withmylittleeye,我看到他死,
“isawhimdie。用我的小眼睛。”
想着想着,目光忽然盯上这一行,蔡依林摇了摇头,将稿件翻页。
修改着画稿,渐渐地睡意上来,撑着下巴坐在椅子上,蔡依林缓缓进入了梦乡……
梦里听到脚步声,琐碎而犹豫的脚步声,惊恐了半天才发现是自己的。
一片漆黑的地方,忽然拐弯处出现了光亮,女人松了口气般地抬头,可是在看清那是什么地方的时候,却惊恐得只想后退!
那是那间教室!今天聚会时候的教室!本能的想要逃跑,可是梦里……女人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女人惶恐地看着梦里的自己慢慢向那个教室走去!
教室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学生。是很多年以前的教室,和自己记忆里的那个一模一样,学生们尽可能地将桌椅向老师的讲台靠近,所以显得最后面的两张桌子意外地不合群。
那两张桌子,一张是自己的,另一张是……打了个寒颤,蔡依林脑中浮现了一张模糊的脸。那是个长相很不错的女孩,和阴沈的自己不同,有一张非常漂亮的脸孔,就像蔡依林希望中的那样。
因为那张脸太符合自己的理想,以至于有很长一段时间,蔡依林发现自己会忍不住偷偷打量对方,然后自己的速写簿里,会莫名其妙地多出很多和女孩长得一模一样的画像。
性格阴沈、长相普通的自己,在这个班里完全没有人缘,大家都当作自己不存在似地,原本以为只是自己长相的缘故,可是……
蔡依林发现,那个拥有自己理想长相的女生比自己的人缘还要差!
已经不能算差,那简直可以说是欺负。
于是蔡依林速写簿上的那个女生,身上慢慢多了伤痕。
就像一个跟踪狂,蔡依林发现自己的视线越发离不开那个人,狂热地画着她,画她微笑的样子、画她被欺负衣服被扯坏的样子、画她冬天里被浇了一头冷水的样子……
那段日子蔡依林的速写簿总是迅速地用完。蔡依林知道自己的这种行为几乎可以用变态形容,可是她停止不了。那段时间是她灵感最强烈的日子。
那个女生于是拉离了座位,坐在教室的另一个角落,和自己遥遥相对。
狂热的跟踪一直在进行着,直到某一天,那个女生捡起了自己的速写簿。
蔡依林紧张地看着那个女生,这是自己的秘密!最大的秘密!自己每天这样画着一个人的变态行为居然被当事人发现了,颤抖着等待对方的反应,目光越发狠毒,蔡依林发现,自己居然起了想要杀死对方的念头,正在这时候……
那女生笑了。
“你画我画得真好,这张能给我么?”指着第一张画,那女孩甜甜笑了。
那是自己上课时偷画的,画的是女孩的侧面,娴静地目视前方,神情迷离而忧郁。
呆呆地将那幅画扯下来给了对方,蔡依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经过那一天,蔡依林宽恕了自己这种行为,甚至更加大胆地画起对方,两个人甚至偶尔会交谈,当然是没人的时候,有一天,对方做了自己的模特儿。
女孩娴静地坐在讲台上,优雅地将裙铺平,露出大腿上若隐若现的伤痕。
那天的女孩子成熟文雅,气度不像这个年龄的人。那天那个优雅得几乎可以称为女人的女孩,还有那天的血红的落日,只有自己和自己的速写簿知道。
“你……没想过离开么?”看着女孩身上的伤痕,蔡依林鬼使神差地说。
“没,我喜欢的人在这里。”女孩笑了,柔和的微笑衬着身上的青紫,有种脆弱的美感。
那是蔡依林第一次和女孩说话,也是最后一次。女孩的声音甜甜软软,微微绵绵的沙哑,有些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