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已经成了张宪的口头广告,西夏军方看着张宪用的竟然是岳飞的名枪,不禁都将轻视之心收起,察哥还专门将籍辣英毅叫去面授机宜。
彦崇也走到张宪面前,对这名抗金名将彦崇并不担心,天下间能胜过他的人并不多,何况现在是后辈的比拼。
“平手,自己掌握。”
张宪嘻嘻一笑,“雷神怕媳妇。”
彦崇本来已经转身潇洒向元妃走去,一听这话差点栽到在地。
“这小屁孩,懂的真多!”
……
元妃见彦崇向自己走来,冷冷的脸上突然鲜花绽开,彦崇突然发现这里有三位自己的女人,时间还真是不够。
“今晚有劲没?”
听着彦崇调笑的言语,元妃向远处努了努嘴,“我有空,但恐怕大郎你却没空呢?”
彦崇一看,红娘子和李仙芸又坐到了一处,正在窃窃密语,两个小脑袋不停地摇动着。
“她们两人睡,我们两人睡。”彦崇还是笑嘻嘻的模样。
元妃不接这话,只是将身子让了一让,看来是想给彦崇留一个位置,不料小腰被彦崇摸了一把,正准备拿眼去瞪他,却见彦崇端起酒杯,走到大殿中央,朗声说道。
“朋友的酒,那是最甜的,兄弟的酒,那是最香的,美人的酒,那是最醇的,今晚大家一定是不醉不归的。”
见雷神说出这话,殿内一片的叫好声,酒过三巡,连李乾顺都有了些酒意。
彦崇团团一揖继续说道:“西夏和大宋以武为友,点到即止,谁也不能见血,见血就算输。”
这个提议得到了赞同,皇帝和皇后都在场,要是惹出事来,众目睽睽之下,只怕是讨不了什么好处。
……
“姐姐,我猜大郎肯定想将西夏军方的人也拖进西征军队,这样三国联盟自然而然就形成了,一旦孤立了女真,哪怕金国再强大,以一敌三,也不可能象前几年那般秋风扫落叶了。”
李仙芸那份娴静的气质,很容易获得别人好感,红娘子江湖女侠,心机本就不重,和仙芸相处的时侯虽然不多,感情上已经犹如从小长大的闺密了。
红娘子哪里能想到这些道理,听完后长叹一声,“在妹妹面前,姐姐我可是自惭形秽呢。”
“何需如此,其实妹妹我才是被他欺负,还打不过他呢。”李仙芸将两人当时在杨府中的场景讲给红娘子听,本来已经大占上风,结果自己还被当成了人质。
故事还没讲完,场中比武已经开始,所有人的眼光便都集中在比武的两人身上。
籍辣英毅虽然年纪也小,但还是比张宪大上两三岁,开始时还留了三分力气,怕几招战败张宪,西军面子上不好看。
张宪年纪虽少,却是将门出身,也知道这场比武是以和为贵,两人都没有用杀招,反而你来我往打得非常精彩。
真正的杀招,都是一瞬间分生死,没有什么娱乐可言,就如小李飞刀,见过这一刀的人,都已经死了。
两员小将开始还各留有些手段,战到酣处,战团外风声大作,凌厉的枪气开始纵横起来。
“钗儿,来打赌,谁输了谁就将床让一半出来。”
元妃咬着下唇说道:“原来大郎真是色狼,一直就想着这些。”
彦崇本意就是要将元妃吃了,然后将她送到延安府去,正好带着耶律宁去西征。
“钗儿,你是双面性格的人,在绝境下挺大方,一安全了就变成玉女了。”
元妃轻轻说道:“场中打出真火了。还不去劝劝。”
此时场中两员小将不知不觉已经将先前的念头忘了,各自的手段也使了出来,整座大殿的声音都静了下来,只有武器发出的啸声回响在上空。
“金龙钻……”
“断秋水……”
两人各使出一记绝招,将殿中之人的心都提了起来,看着两记枪花就要碰上,发出绚丽之光时,却突然停了下来。
众人定睛一看,却是彦崇站在两人中间,双手各握住一件兵器,无论张宪和籍辣英毅如何用力,都不能扯动半分。
“以友会武,到此为止,陛下和皇后以为如何?”
李乾顺也看的紧张之极,籍辣英毅是西夏的武状元,要是输了,西夏面子上也不好看,此时见平局收场,心中也大为松了一口气。
“雷神的武功场内最高,眼光自然也是好的,如此就算平局。”
李乾顺金口一开,双方都觉合理,一时间劝酒声又响了起来……
……
这个夜晚,彦崇并没有去找哪位小娘,将元妃安排好之后,便随岳飞、石宝一起,回兵营休息。
三位女人估计会大所失望吧,彦崇心中暗暗发笑。
中军帐中,西军一众将士都没喝醉,这是岳飞所下的军令。在广寒殿雷神居然中了算计,身在他国作为统帅,岳飞自然不敢大意,防人之心不可无。
“大郎。”岳飞听完彦崇讲述被俘的经历之后,皱眉说道:“看来是跟西域的番僧有关,听说密宗很神秘,内家功夫也高,不可不防。”
彦崇摸着算子说道:“对方应该并没有什么恶意,不然直接就可以在房中痛下杀手,涉及到宗教问题,一定要小心处理,不然很容易激起两国的敌视。”
牛皋正准备发言,一听这话,将大嘴一闭,将一双牛眼看向别处去。
“鹏举,我们不回延安府,让晋王带着辽兵前来兴庆府,然后西军调杨再兴、武松、杨志、梁兴、何灌、郭师中前来,我们就在兴庆府汇合,然后促成西夏出兵,三国会盟,共同西征。
牛皋终于开口问道:“何灌和郭师中叫来做甚?”
看岳飞将眼光瞪向牛皋,彦崇挥手止住,“我们军队一定要公开透亮,没什么不能说的,何灌虽然不是我们西军的旧人,也算不上心腹,但他是大宋神射手,调来让士兵提高箭术。”
岳飞点头称是,“对付骑兵,弓手的杀伤力是最大的。”
“而郭师中算得上是一名战将,虽然不隶属我们西军体系,但却和我们亲近,这样我们就算面面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