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有些不自在,她想微微抽离,覆盖在之上的手却抓的更紧了。顾泾白全然不顾她的反抗,自顾自的说道:“我哥可以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你爸爸那边我都打点好了,相信我一次好吗?”
苏韵望着面前这个大男孩真挚的眼神,有一丝感动。幽静的长廊宛若只有他们两个人,好像没有任何人舍得破坏这一幕美好。
浓郁且熟悉的味道像虫蚁般趴遍苏韵的肌肤,从毛孔渗透到身体里。这味道愈来愈近······
“哟,”祁凛延轻佻的目光扫视着“浓情蜜意”的二人,舌尖卷起一缕白烟:“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顾泾白马上放开了苏韵的手,神色惊慌。
祁凛延一把将苏韵拉到他身旁,骨节分明的手掐灭手中的香烟。香烟瞬间失去了光彩熠熠的生命,无情的被岑亮的皮鞋反复碾压。
宽厚的附上纤细的腰身。隔着衣物,手心的温度冰凉冰凉,墨色如黑夜般的瞳孔微凝:“一会是顾原枫,一会是顾泾白。你的手段可真够多啊~”
说罢故意发狠,做给顾泾白看。苏韵吃疼,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情。
“你放开她!”顾泾白看着心爱的女人受这般屈辱,怎咽的下这口气。换做别人,当场剁掉这双手都不足为惜。
对面的,可是祁凛延啊!
从小什么都要和我抢!父亲的喜爱,公司的权利,现在连这辈子最心爱的女人也被他蹂躏践踏!
“弟弟长大了,”祁凛延完全没有放松之意,苏韵越疼,他心里就越痛快:“敢这么和我说话了!”
说到底,顾泾白还是惧怕他的。口袋里握紧的拳头迟迟没有执行它的本意,他不敢。
“祁凛延你放开我。”苏韵挣扎:“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一个成年男子强健的体格不是她随意抵抗得了的。
“你爸爸的病不想治了?”祁凛延的话让她停止了挣扎。
“老子今天开恩允许你过来看看,没想到淫.荡的心思又挂在我弟弟身上了。”像拎着一只小鸡般将苏韵提了起来,倒扛在宽厚的肩上。
就在众目睽睽下,苏韵就这样被一个大男人从医院扛了下来。期间收获了许多形形色色的目光,隐约还听见几个小护士惊呼:
“快看,那不是万汀集团的总裁吗?好帅呀!”
“啊!简直太帅了,我也想被他这样扛在身上,好苏啊!”
又是一阵尖叫,叽叽喳喳的小女生你一言我一语。
苏韵无语。我靠!现在的小姑娘是不是脑子有病,哪里苏了!苏韵只觉得胃像翻山倒海般难受,就这样颠着颠着,真怕下一秒能把昨晚吃的饭都吐在这件高定西装上。
祁凛延粗鲁的把她扔进副驾驶,放倒她身后的躺椅。压上去重重一吻。
这一吻不是很长,却像过了一个世纪。祁凛延夺走了她所有的呼吸,舌头侵略性的在口腔里探索。从双唇到贝齿,他想让每一处都沾染他的气味。他含住她小巧的舌尖,狠狠的一咬。一朵血花在口中绽放,浓郁的腥味刺激着男人的欲望。
一吻结束,苏韵好似从鬼门关走了一趟,拼命呼吸着周围的新鲜空气。因缺氧涨红得脸滚烫务必,跌宕起伏的拍打着胸口。
祁凛延刚并没有关车窗,偶有来往的人都羞愧多瞧几眼。啧啧啧,现在的年轻人光天化日之下,玩儿的这么刺激?
祁凛延没下一步动作,他直接从苏韵的身上扩过,坐到驾驶位上。双手紧握方向盘,下颚线流畅紧绷,嘴角浮现出一个小小的伤口。
不,我不要和他回去!一个念头在苏韵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苏韵突然转身妄想开车门,叩动车把手的那一刻,糟了!男人早已抢先一步上了锁,还是双层的那种。
祁凛延猛然加速,苏韵认识这条路,是开往别墅的一条小路。
“你若是再敢乱动一下,不用等到别墅,我现在就能在车上办了你!”祁凛延斜眼冷瞪,苏韵立马闭嘴。
这人一向说到做到,不比自讨苦吃。
轿车开始在道路上飞驰。路线进入了一个下坡区,因为走的小路,所以路面不太平坦,周围也少了许多道路安全措施。
苏韵质问祁凛延:“我答应你的事我已经做到了,你答应的事该兑现了吧。”苏韵指的是给爸爸看病的事。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祁凛延嘲讽。
祁凛延怎么也没想到,苏韵这女人疯狂到这等地步。本就是下坡路开车需要格外的小心,苏韵越身抓住方向盘。车子已是完全失控了!
摇晃,颠簸,甚至是山崩地裂来形容此刻也是绰绰有余。车头扭曲的蜿蜒在狭窄的道路上,“轰!”的一声,猛地撞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就连石头都裂开了好几条缝。
终于,车停了下来。浓烟滚滚,够呛。
祁凛延的额头被划开好大一条口子,伤口的尾部接近眉骨。一串血珠沿着侧脸的线条滴落。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这女人竟想与他同归于尽!
苏韵恶狠狠的瞪着他。一个万汀集团总裁,一个商业绝色美女公关,被关在破破烂烂的车里。衣着凌乱,一身数不清大大小小的伤。
“苏韵我告诉你,想和我祁凛延同归于尽?”祁凛延深不可测的瞳孔放大,要将苏韵吃了去:“你不配!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滴答,车内传来奇怪的声音。滴、滴、滴滴滴······愈来愈急促,不好!
祁凛延抱起身旁的苏韵,用胳膊肘的蛮力撞击破碎的玻璃,跳窗而入。一记飞跃,不到3秒!
漫天飞舞的火苗,黑色的轿车瞬间爆破,车身被炸得四分五裂。直到最后一刻,祁凛延都紧紧的抱住怀中的苏韵······
意识逐渐模糊,苏韵朦胧中感觉到男人抱她紧的难受。他似乎想睡着了一般,特别安详,唯独双臂不肯放松一刻。
她听见了救护车的鸣笛,有白色的身影企图将我拉开,那双手就死死的不放。
慢慢地,慢慢地,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