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制裁?什么都不问就这样定了自己的罪。
苏韵闻言只是轻笑了一声,精致妖娆的脸上,笑容优雅从容,一双魅惑的桃花眼中,透着浓浓的不屑,有些嗤嘲的好笑,因为自己权势大,就可以随便压别人吗,她以为谁都是被吓大的吗?
她知道人心险恶,先是叶思妤污蔑自己,后是祁雅惠要将自己送入监狱,这对一个平常人将会是怎么的一个打击,也许一个人的一辈子就这样被毁了,但她们却不会去关心,只想着自己的利益。
她也见过不少恶了,但那些恶,没有施加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永远都不会感同身受,而现在,她只感觉心寒。
豪门就是这样,繁华背后多的是腐朽和不公,腐朽越深,表面越是繁华。
“等你找到证据再说吧。”苏韵漫不经心的说道,已经经历过一次惨痛教训的她,似乎什么都看淡了。
“妈……”
一道温润的声音在她们身侧响起,两人同时回头。
因为担心韵韵会和妈起什么冲突,听闻消息的顾泾白匆匆的赶了过来。
“泾白,你怎么来了?”
看着顾泾白出现在这里,祁雅惠面上浮现住不悦,她可不想看见从小疼爱的儿子是为了这女人而来。
“妈,你先回家吧。”
没有回答祁雅惠的话,顾泾白俊美的容颜上泛着一层淡淡的忧郁,满眼复杂的看着她们。
见祁雅惠不动,顾泾白看向她,眼底是浓浓的请求。
不想在外人面前拂了自己儿子的面子,祁雅惠恨恨的看了苏韵一眼,便拿着包向外面走去。
祁雅惠走后,他上前两步,深深的看着苏韵,沙哑的说道:“韵韵,不要和我妈对着干。”
闻言,苏韵勾起一抹娇艳的笑容,并不打算解释,看来他还是不太了解他妈,以为发生了这样的事祁雅惠会轻易放过自己吗,他还真是天真。
“对着干?你觉得我有这个能力吗?”
苏韵话语中是毫不掩饰的嘲讽,她要是有反抗的能力,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田地,被那个女人弄得连家都没有了,父亲至今都还躺在病床上。
听者显然也想到了什么,一双温润的眸子里布满了歉意,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心脏骤疼。
“韵韵,对不起……”
呵,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一切能回到原点吗,不能!
苏韵脸上已经有了不耐,到了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选择了,能做的就是尽量远离他,远离这一家子。
“顾泾白,不要执迷不悟了。”
顾泾白却像是没听到一般,一双温润的眸子穿过苏韵的肩膀,望向外面的祁凛延,瞳孔紧缩。
两个男人的眉头皆是紧紧拧着,视线充满着意味不明,顾泾白是因为看到哥而感到有些慌乱,而祁凛延则是看到他们在一起感到不悦。
苏韵也察觉到了异样,也回头望去,一道修长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
外面的天色有些暗淡了,昏黄的路灯打在了男人的身上,他的手里夹着一根已经点燃的烟,烟雾袅袅,火光猩红让人瞩目,而地上,已经有了零散的几个烟头了,他不知道在这儿,站了多久。
路灯的光束下,可以清楚地看到空气里起伏的浮沉颗粒,却像是不敢靠近一般,静静地漂浮在男人的身边。
他凝视着和顾泾白靠得很近很近的苏韵,不知道是不是在克制着什么,他不紧不慢地滚了滚性感的喉结,又慢条斯理地抽了口烟,吐出,被浓重的烟雾包围,然后,将烟头扔在了地上,捻灭,一步一步地朝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看到他的那一瞬间,苏韵心中是说不出的复杂,连她都分不清心中的情绪是什么。
随着祁凛延的靠近,几人之间的空气停止了流动一样,带着令人窒息的感觉。
祁凛延静静等待着,然而他耐性不大,唇角的弧度越发绷紧,沙哑的嗓音似是浸润在千年寒冰之中:“苏韵,过来!”
“韵韵……”害怕苏韵又一次的远离自己,顾泾白下意识的捏住她的手腕,轻声呼唤。
看见这一幕,祁凛延敛眉,嘴角勾着一抹冰冷又嘲弄的弧度。
他一步步的向她走来,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女人的手腕纤细无比,被他如钢铁般的大掌握住,就像是要断裂开来。
苏韵抿着唇,被两个男人前后夹击,说不出的难受,用力想要挣脱男人的禁锢,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祁凛延的心里更加的愤怒,宁愿被泾白握着,也不想被自己触碰吗。
这个女人,还真是敢!
祁凛延猛地将她往自己的怀里一拽,没有防备之下,整个人就撞进了他坚硬的胸膛里,男人的大掌紧紧的环住了她的腰身,根本动弹不了,苏韵也挣脱了顾泾白的大掌。
既然挣脱不开,苏韵倒是没再挣扎,她不想和祁凛延在现在的情况下吵,也不想把自己弄得跟个泼妇一样。
祁凛延眸光看向站在一旁修长高大的身影,冷冷的说道:“泾白,记住自己的身份。”
说完,拖着苏韵的身子向外走去。
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顾泾白心中涌起一股不知名的不甘。
将苏韵甩到车内,祁凛延大掌紧紧的捏住女人精巧的下巴,冷冷的开口:“你今天来这干嘛?”
干嘛?还不是被她那个好妈叫来的,还被威胁了一顿。
看苏韵不回答,男人抬起了女人的下巴,定定的看着她。
苏韵殷红的薄唇轻启:“祁总,你是想要我亲口说一遍你母亲对我做的事吗?”
祁凛延没有回答,整个人都透着森森的寒气,他只是不想看见她和顾泾白牵扯在一起而已。
……
苏韵还以为祁雅惠不会做得那么绝,可是当法院的传单过来,她才发现,自己真的是想多了,她是巴不得把自己送进监狱呢。
故意杀人罪加故意伤人罪。
这两宗罪夹在一起,至少能将她送进监狱待个几年。
苏韵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的传单,慵懒的轻撩了撩垂落的长发,传票都已经到了,她不接这个官司,岂不是默认自己的罪行。
这件事也没必要让祁凛延知道了,毕竟她可是在和她的妈打官司,这件事她真的不想把祁凛延牵扯进来,一个是他的母亲,一个是他的情人,该怎么选择,聪明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