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苏韵扬起了一抹风情万种的娇笑,手甚至要搭上祁程的肩膀。
祁程反应快速的逃离危险区,离苏韵几步之远处站定。
“祁助理,你说这是要干什么呢?”苏韵眨了眨她明艳动人的桃花眼,语气中带着点漫不经心。
祁程冷汗直冒,跟随在祁总身边这么多年,早已练就成了老狐狸,哪里知道苏韵这是在套他的话。
只是,这还真是难为他了。
双手交叠的站在苏韵的面前,低头颔首,淡淡的说道:“这就要苏小姐自己琢磨了。”
毕竟提前透露出来的惊喜就不叫惊喜了,这可是他费尽心思为祁总想出来的招。
他还清楚的记得自己提出来时,祁总像看弱智一样的眼神看着他,祁总认为这是一件很幼稚的事,只有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们才会做的事。
纵然是在万花丛中过,但祁凛延从未做过这类事,自然是不懂,一向是女人费尽心思的讨好他。
苏韵撇撇嘴,真无趣!
在祁程走后,苏韵环视了一下四周,她记得他们刚才好像还经过了几片林子,精致的别墅后面有一座山。
不过她还真想知道这男人要干什么,这么神秘。
这里的蓝天很蓝,青草很青,扑面而来的空气中带着花香的味道,这里的环境很幽静,置身在此处,会让人连心情都变得舒畅放松。
带着一种欧式风格的别墅在曼妙的阳光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晕,仿佛是以为优雅的贵妇般,静静的矗立着。
要是以后,她能生活在这种地方,享受宁静和温馨,貌似感觉也不错。
苏韵浅褐色的眼眸中渐渐迷蒙上一层暗淡的流光,却一点都不减她那张足以魅惑众生的面容,如花般的唇角勾起一抹笑,似乎带着淡淡的轻嗤。
她现在只希望父亲的身体能尽快好起来,别的事好像显得有点多余了。
苏韵打开别墅的门进去,里面的布置也很精致,一旁的墙壁上甚至还有一个壁炉,淡淡的火苗摇曳着,整个房间都被照亮,温暖又柔和。
刚出门,苏韵就看到了站在梧桐树下的男人。
他斜靠在车门上,右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左手优雅的拿着一支烟,浓郁的烟雾弥漫了他的眼眸,眼神看向不知名的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见动静,他侧目看向苏韵,缓缓地向她走过来,直到他深邃的墨眸里真真切切的倒映出女人的容颜。
清风缓缓拂过,吹起他乌黑玉如般的短发,迎着微风静静的飞舞着,光洁饱满的额头也尽数呈现,
祁凛延凝视着苏韵晶亮的眼眸,她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白皙的面容绯红,美眸流转,在眼睑下方有一道如同墨扇一般的剪影。
两人的靠近,让苏韵清晰的闻到他身上烟草味道的气息,隐隐约约,好似温暖的阳光洒在草地上的清冽气息,莫名的好闻,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在萦绕,有些抵抗不住。
男人手里还拿着没烧完的香烟,薄唇微张,正不疾不徐的往口中递。
不料苏韵一把从男人的手中把香烟抽出。
祁凛延下意识的皱起眉头,有些不明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祁总,你不想污染这么好的环境吧。”
祁凛延伸出修长的手指挑起苏韵精巧的下颌,微眯着眼逡巡着女人的脸庞,似要从中看出什么。
“伶牙俐齿。”
苏韵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她是为男人的身体打算,这男人真是个老烟枪,到哪都离不开烟,烟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一声“咕噜”声骤然响起,打破了两人之间奇怪的氛围。
两人同时顺着源头看去,苏韵尴尬的笑了笑,随即一挑眉,媚眼如丝,殷红的薄唇微张,半开玩笑的说道:
“看来连我的肚子都在抗议了。”
被祁程直接拖了过来,连饭都来不及吃,现在确实是有点饿了。
她刚才看到冰箱里还有食材,不得不说,祁程安排得还挺周到的,不愧做了这么多年的助理。
想着这,苏韵纤细的手拉着男人的大掌就往别墅走去,丝毫没觉得两人的姿势有什么不对。
祁凛延看着苏韵顺手的动作,眯了眯眼,眼眸里幽深又灼亮,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因为这是一个独立的别墅,里面没有佣人,什么事情都主要自己来干,苏韵径直从冰箱里拿出食材。
这里的厨房很干净,看起来没怎么用过。
祁凛延看着桌子上卖相还不错的饭菜,眉梢微挑,看来这女人的厨艺有长进。
“单独练过?”
顺着男人的目光,苏韵知道他是指自己的厨艺了。
“以我的聪明才智,我还需要单独练吗?”苏韵垂眸冲着男人眨了眨眼,故作烦恼的皱了皱眉,似乎是在为自己的聪明伶俐而苦恼。
祁凛延忍不住想笑了,这女人还真是自卖自夸。
“对了,有一件事,忘记告诉你。”正在吃饭的祁凛延突然说道。
苏韵那双仿若含珠带露,透着盈盈潋滟秋波的眸子疑惑的看向男人,什么事值得他这么慎重的告诉她。
“你父亲的病情已经得到了新的治疗,如果他配合治疗的话,相信很快就会得到不小的进展,应该可以自己尝试着走动了,所以,你也不需要再担心了。”
他的话题转移太快,苏韵有些愣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么一下,突然感觉身体一下子沸腾起来,掩饰不住的激动涌动在她的心绪。
苏韵眼眸中浮现出盈光粼粼的波动,高贵如他,居然会费心做这样的事,是她不曾想到的,向来,自己在他身边就像是一个调剂品,也许能带给他一些兴趣,但生活在顶端的男人,有多少诱惑在他面前,她从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能够吸引他的。
“谢谢你,祁凛延。”
不再是带着疏离的喊着祁总,而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感谢他这个人。
人在困难绝境的时候,就算是别人递过来的一口水,都会觉得无比感动,更何况是毫无理由的帮助。
很大程度上,她这么努力,活成现在这个样子,无非就是为了父亲的医疗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