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三人成虎,在酒一家热锅中放耗子的这件事本来就是聚和楼做的,就是不是他们做的,在大家你一眼我一语的流言下,也变成他们做的了。
“东家!”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齐少东家脸色不是很好,他是为了打击酒一家,也等着酒一家会如何反击,可是没有想到酒一家竟然不声不响,直接把屎盆子往他的脑子上扣。
更为让人生气的是,县城里面不少人竟然相信了。
他们相信的理由也很简单,是因为聚和楼之前是县城最大的酒楼,现在有了酒一家,从一个简单的早点铺子,现在变成了可以和聚和楼比肩的酒楼。
虽然酒一家的地方没有聚和楼大,也没有聚和楼气派,但是他们可以县城评比的第一名,就是省城的官老爷都亲笔写了匾额的。
更不要说现在酒一家把聚和楼的生意都给抢了,这个时候聚和楼的人不满意也是正常的。因为这个都是事实,所以聚和楼想反击都不知道要如何去做。
“东家,我刚才听说一件事。”跑来的伙计脸上不但没有什么慌张的神色。反而都是兴奋。
“什么事情?”齐少东家脸色也缓了换。
“我看到酒一家的那个钱一,在和县城的几个地痞无聊说话,她还给了这些无赖银子,似乎是要做什么。”伙计说道。
“她给地痞无赖银子管我什么事情。”齐少东家冷笑,可是下一刻他突然愣住了。
钱一给了这些无赖银子,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钱一有事情要这些人去做,那她要这些人做什么事情。
一个答案在齐少东家的脑海中形成。
“你是意思是,钱一雇用这些人传我们的坏话?”齐少东家一愣。
“小的觉得,这些流言一定是和酒一家的人有关系,那么钱一找这些地痞的原因就是这个了。”伙计讨好的笑了笑。
“没错。”齐少东家冷笑了几声:“果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个钱一买通无赖,构陷我们聚和楼。你们说是不是应该去报官府?”
“当然是要的了,让县太爷给咱们聚和楼做主。”几个伙计附和,齐少东家笑的眉开眼笑。
一旁的掌柜的有些不是滋味,齐少东家让人诬陷酒一家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现在还要因为这件事去报官府。
“东家......”
“你给我闭嘴,要不是看到你是我父亲时候的老人,我早就把你赶回家了。”齐少东家冷哼:“也不知道你是向着谁的。”
“东家咱们什么时候去报官府?”
“现在就去!”齐少东家笑了笑:“这种事宜早不宜迟,看我今天就收拾了酒一家。”
县太爷本来正在院子里和自己的小妾在喝酒,这是他新收的小妾,年轻貌美的很,那双桃花眼勾的他心头痒痒的。
可是没有想到刚喝了几口酒,还没有等到自己大展神威的时候,就听到“咚咚咚”的鼓声。他一口气差点没有提起来。
“谁在外面击鼓?”县太爷脸色不好的叫来了管家。
“老爷,刚才来汇报的衙役说,是齐少东家在击鼓。”管家低头道。他不用抬起头就能知道那个小妾媚眼如丝的靠在县太爷的身上。
“他击鼓做什么?”县太爷有些不耐烦。他十分的不喜欢这个齐少东家,没有什么本事人还狂得很。
要不是在县城齐家还算是有些脸面的人家,他也不想和这种人接触。
“小的不知道。”
“算了,更衣我去升堂!”
因为好事被打断,所以县太爷在升堂的时候脸色十分的难看,齐少东家看到县太爷怒气冲冲的走出来,不过他也没有当回事。
“大人,小人有冤屈。”
“有何冤屈,速速说来。”县太爷心中不屑,这个二世祖能有什么冤屈?他不去欺负人就不错了。同时也觉得酒一家有些可惜了。
酒一家的饭菜多么的好啊!他吃了几次之后觉得比聚和楼的好吃太多了,而且吃了之后还觉得身体很舒服。
不过他好歹是收了齐少东家五百两银子,这些银子在县城也不是个小数目了,只能帮着对方办事。
“最近酒一家吃出了耗子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小人也听到了一些,只不过小人最近一直在思考如何重振聚和楼,所以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没有想这几天竟然有人传这件事是我们聚和楼做的,是我们吃热锅的时候把自己带着的耗子放进去,用来诬陷酒一家。”
难道不是么?
县太爷心中冷笑,不过面上却不显示:“这件事本官也有耳闻,但是你要告什么人?这件事是街头巷尾的流言传闻,你不能让我把所有的人都抓起来吧!”
“小人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小人要状告的是一开始诬陷我们聚和楼的人。”齐少东拱手:“这个人就是聚和楼的钱一。”
“钱一?”
县太爷想到了一个穿着普通的农妇衣裳的钱一,钱一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妇,她能做什么呢?
他不动声色:“钱一做了什么?”
“我的小厮亲眼看到钱一给了地痞银子,让地痞四处散播留言,污蔑我聚和楼的名声。我聚和楼在县城百年,从未有过对不起县城百姓的事情,当初严谨的事情——那也是我识人不清,但是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没有要害县城百姓的意思。”
齐少东家伸出手指:“我用人不清,可是我没有害人之心。但是酒一家的人自己吃出了耗子,却赖在我们的身上,这件事我不会同意,我们聚和楼百年的声誉也不会同意。”
县太爷看着侃侃而谈的齐少东家,眼中都是嘲讽。
但是那人钱财与人消灾,他还是点点头:“好,传钱一。”
钱一很快就被带到了公堂之上,她刚才正在洗菜就被叫了过来,等到看到齐少东家的时候,她什么都明了了。
“大人!”钱一规规矩矩的给县太爷磕头。
“钱一,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