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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也不知道咋回事儿,最近这县老爷总是找张家员外爷的麻烦,前日,听人说,就张员外家的家丁在街上不小心踢伤了那街头巷子那居孀的寡妇刘奶奶家的一条狗,就断了一只狗腿子,结果那县太爷叫人拿人硬是把那张员外家守门的那家丁给打瘸了一只腿,你说,这狗腿能和人腿相较么,还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打狗也得看主人啊,那张员外家又岂是个在本地儿没名没姓的,他家的家丁那敢轻易动的啊,可惜了那县太爷——!”
“可惜什么啊可惜——!”秦墨手中拿着一只笔,蘸着颜料,细细描着那白瓷瓶上的彩绘
“这临水县是那县太爷的,他爱干什么,咱们管不着,也议论不着,以后这些事儿在店里说说就好,别到处去说,本来现在我们红妆店就很惹人注意了,被人知道我们议论别人家的没事儿都整出事儿来了,现在在临水县,我们这红妆店也时不时处在风口浪尖上,大家都知道我们和县令老爷关系匪浅,万一出了个事儿,那起子小人只觉得是我们在背后搞挑唆。!”
隽娘在旁边就数着今上午来了一趟生意的钱。
听见旁边秦墨说的这话,愣了愣,最后答道
“是——!”
“这是今儿南边荣春堂送过来的三两二钱银子,拿了五瓶这柏枝六味水蜜丸,还拿了十瓶这红枣胶蜜丸子,二十瓶美肌露,给他们府上,老夫人和太太一人两瓶,姨娘丫鬟一瓶,交来的钱都在这里了——”
秦墨头也不抬“你收着然后入账就行了…!”
隽娘听罢便转身去忙着,走了两步似想起什么又返身回来。
“东家,听说,当时,那朝廷官员下来那会儿,县令大人招人匿名举报,坊间纷纷来传,说是这事儿实际是那张员外张大人所为,不知道东家有听到这个消息没有——!”
秦墨听了这话,终于将头抬起,又看了看面前的目光投向她眼带殷切的女人的眼神,秦墨略吸了吸气…
也搁下了笔,气定神闲。
“叫你别管那么多,可是你现在却是越发的问——!”
隽娘听秦墨的语气的确再不怎么好,于是便愣了愣,再不答话,转身去,把银子放好。
秦墨待隽娘已经再不看她的时,才又凝下脸色,口中虽不言,面上却也有凝思。
不管是不是张家所谓,既然这传言已经传出来,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当初那一封匿名信,虽然有牵涉到她,但是那矛头的指向真真的是朝着那县令老爷的。
也怪不得这事后这县令老爷这么生气,立马就开始秋后算账。
如果说这事儿是张员外所谓,那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秦墨还记得因为百味楼的事儿,百味楼开张之后,生意太好,跟那张老爷开的迎宾楼遥遥相对,其他店家的生意少了不少不说,这迎宾楼尤其损失明显。
而恰好,那次事故之后,秦墨施了小计,把这县令大人的政策朝这边偏了过来,那张员外一直盘踞在临水县已久,何曾这样被人给过气受,当时在那次县令大人寿宴上拂袖而走,也可没少把县令大人的那张脸气黑。
就那次之后,应该是张员外觉得受到了莫大的羞辱,而这个给他羞辱的人不是秦墨,而是这县令大人,便仗着自己在临水县这么多年的声望和影响力,想要跟这县令大人为敌,所以才来了后面这一出。
所以,如果那匿名信真的是张家所出,秦墨倒也想的通。
只是自己因为这件事儿,却是在那御史大人眼下出了好大的一个风头。
那倒真不是她愿意的。
右佥都御史虽然不是多大的官阶,但到底是朝廷派来的,威望是够的。
让那县太爷和这张员外这样两败俱伤也好,自己手中掌握着那县令大人的借条,说了好了这就是借条,说的不好,这就是那县令大人的犯罪证据,也正好,这张员外大部分的财富就在这临水县,外来也没结识什么大人物,一个员外官职,正四品的虚职,不入流的也抵不了什么用,还不如一个七品的县令呢。
所以,背后没势力最好不要与官斗。
但是,秦墨也知道,短时间内,那县令也未必就能把那张家给打垮,俗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那张家那么大的台面,但是这些并不是秦墨要思虑的…
还好那御史大人走了,留在这里,还真是折腾人,秦墨手中是有借条,但是那不是她借官府的,而是官府借她的,所以,就算那御史大人非要留在这里查个什么,最终也是查不出什么的…
上午那外祖母家的舅母来了,带了些从田里刚收上来的新鲜的蔬果,豆角,说是给秦墨尝尝鲜。
而秦墨在这红妆店里,每次隽娘去买各种的菜,又哪样鲜没有尝够。
知道那媳妇目的就是来打秋风的,秦墨便先问了这最近一段家里面的情况,媳妇都一一答了,又道秦墨教自家舅子学的那竹子编东西的方法,还真的是太有用,家里那呆子学会了几样后,空了就日日在家里编,那东西真是别家都不会,每次赶集带上一两个去卖,最后总能拿个几十,百钱回来,镇里跑了又去县城里跑,有次直接卖了五百钱。
这可是把这姜家媳妇好一顿欢喜…
每次回来总是会割一两斤肉,这日子过的,都只敢把村里人瞒着,生怕怕别人知道现在这家人的光景,各种嫉妒眼红然后给使绊子,这姜家媳妇也是个有肚腹的,有了好便只管藏起来。
这姜家媳妇叨叨絮絮的就坐在那红妆店内跟秦墨讲话,而秦墨静静的听,偶尔应上一句。
心里只道,如果舅舅能勤快一点,这五百钱哪里值得这么高兴,当时秦墨拉着那车去卖,第一次都卖了一两多银子。
但是也罢了,对这些人来说,能吃的起白米饭就很知足了。
聊着聊着,秦墨又淡淡的表情主动问了家里外祖父祖母的情况。
媳妇便笑着回答道,好,都好,只是说这婆婆年纪大了,只时常念叨秦墨,两个外孙。
秦墨听着,表面虽不表态,心里却有感触、
留了那舅母吃饭,然后临走那舅母又说要把秦墨桌上没吃完的那一盘干牛肉包走,说拿回去给秦墨的表弟吃,秦墨也不表态,由着她拿去。
反正也是一家人,虽然对这舅母是有些方面看不惯,但是这些不痛不痒的小事儿懒得计较…
一晃眼,就是夏末了,那河渠在那御史大人走时就筑通了,此时已经通了水,沿渠的村人都喜乐非常,个个津津乐道,此刻在他们心中,最感激的对象不是朝廷,不是那县令老爷,却是秦墨了。
虽然之前那么默默无闻的一个人,还是一个丫头。
可是现在,一个丫头也能这么有本事儿。
所以,秦墨便在这沿渠的方圆几十里的人们心中,谱写了一段传奇。
夏末之时,一直不爱下雨的临水县,却是在那尾月里,淅淅沥沥的降了几场雨…
香香一干人在学堂念书,当然,在秦墨心中,谁重要也不能跟香香相较,之前下人给香香带去的还是夏季的衣物,轻纱小衣罗裙,可是这雨一下,秦墨便去屋里,找了些旧年的单衣出来,又去那布店里选了几匹布,交给裁缝给香香做几件衣裳…
剩余的,也给那陈大哥的儿子,那大婶子的儿子也都做了一件。
下人带去的时候顺便抱了给香香做的一坛子豆干肉丝。
念儿也陆陆续续长大了,比去年高了半个头。
这原本是夏末,庄子里便传来消息,说那田上要挖红薯了…。
秦墨只坐在那红妆店里一惊,原本坐着女工呢,却连手中的针线都一起带了出来。
“这才夏天那红薯可没熟——!”
那传话的小二,站在那店外的台阶下,挠头,跟秦墨面对面。一脸为难
“可是,婶大伯说,每年就是这季节收…。!”
等到他一说,站在那台阶上的秦墨才恍惚的记起。
幡然悟出,为什么之前那吴大叔将那红薯拔出来时叫人带信来说红薯藤下没有结红薯…现在秦墨才想起来,这季节都不对,当时那还是夏初,那红薯自然是长的不好了,之前老农种红薯的方法和秦墨穿越过来亲自教授的方法都不同,怎么可能结种的日期会一样。?!
当时秦墨也没突然想到是时间问题,只是以为这老伯是有种植经验的,既然从地里拔了苗起来看,自然就是已经达到有根的时段,却不想,这次是按自己的方法种的,而老伯并不知道植物种植的方式不一样,接种的时间多少就会有差别,当然自己没悟出来,现在才想到。
这用剪下母藤来另行移植栽种的红薯,那完全成熟是要等秋天的。
这夏天便不是成熟季节。
而亏得之前秦墨还到处找这红薯为什么会培植失败的原因,想过是不是天干水不够,想着是不是堆出来的土行子不够高。
根本原因,还是应该这植物长成的时间错了,导致结果的时间向后推移…
想到是这个原因,秦墨便上前,对着那报信的人说道。
“去告诉你大伯,红薯现在还不挖,再等上一两个月。!”
“可是——!”这跑腿的小伙子不过就十五六岁的模样,穿着短邦破裤子。一听秦墨说,自己也困惑了“我们以前的红薯的确是这时候挖的啊。!”
“听我的话,回去告诉你大伯,这次的红薯不一样,要延后两个月挖,告诉他,现在果实的根块还没形成——!”
“你要不好好传话,或者传错了,等我回去听见了,可仔细我要叫你大伯好好打你的肉——!”
怕这毛头小子做事儿不牢靠,秦墨沉冷的语气之后,又故意做出一副凶的模样出来便吓唬他。
果然,饶是这样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子,硬是被秦墨这样一唬后,脖子都害怕的朝颈后一缩。
“是,东家,我都知道了…我知道按你的话传达。!”
秦墨这才和颜悦色,一挑眼“去吧——!”
吩咐那毛头小伙再回来,秦墨继续做回那店里做针线,眼看这秋天就要来了,不知道这外祖母在舅舅家有没有穿用,那些年穿外祖母送的鞋,现在自己学会做针线了,就给祖母也做一双。
做好了,送到那村里,这是青色的面料,秦墨用了红色绿色的丝线夹杂了再绣一朵花上。
心里还唏嘘着刚才突然想起红薯收获季节延后的事儿,幸亏那地里打发人来给自己汇报了一声,否则,当初那吴大叔说那红薯没根的事儿到现在都搞不醒豁。
唉,还差点白白毁了这辛苦一年的收成。
秦墨想着这点事儿,那针用着用着就有点钝,秦墨拿起那针尖又朝头顶搓搓,隽娘笑着走进店来,搓着手,称赞道“东家这手工越来越好了…!”
秦墨却被她这直白的夸弄的有点不好意思。
“隽娘,你就知道打趣我。!”
“倒不是打趣你。!”隽娘边说,搓着手挨着秦墨近身坐下。
头偏过来,看到秦墨手上。
手指指着那上面半朵花道“你看这线拉的多稳,你可知道我这人,是并不随便夸人的。!”
“隽娘,我问你个事儿——!”
这隽娘见秦墨的脸色慎重,自己也便停止了趣笑,也变得正经起来,还以为秦墨问什么紧急的事儿。
“隽娘,我问你——!”秦墨便停下手中的针线,搁在手里,抬头看隽娘,眼里略带思索“你说这红妆店里,你也见过这么多我家的亲戚的孩子,你觉得,这些孩子里目前的支脉里面,有没有能担得起大志的。!”
“东家的意思是——!”隽娘问秦墨的语气带着些迟疑。
“我的意思!”秦墨将视线挪回来,一本正经的道“这秦家以后的家业,估计靠我和香香两个女孩子到底也是不行,家里总要能有个在外能行事儿的人,有能出仕的人才行——!”
“这——!”隽娘一听这话也在旁边凝了声。
“东家家里的男性亲眷,我倒见过几次,但是目前小子们都没有长成,看不出什么来——!”
秦墨自然知道隽娘这句未长成,其实是委婉的说法了,大婶子的孩子到底看出来是个实心眼的,但是就是基因里还是遗传他娘,人情淡了一点,那下面的一个,虽然没见,估计也不是多好的苗子,陈大哥的那孩子,虽然说不带血亲,但是也是自己属下的儿子,秦墨倒并不生分,也一供养了读书,今是村塾,再大一些就可以安排更好的私塾里去,这临水县北街的王秀才据说就不错,那有一家在县城里的口碑是最好的,可是现在学堂里反应说这陈大哥的儿子脑袋木讷,言语呆笨,一个字也要反复的教很多遍,才能记住。夫子说,并不是能读书的材料。
据说那算术到现在还学不会单位数的加减…
夫子又道,就是香香一个女孩子,也比他学的快多了。
秦墨听这些话,每次心中自然也有些讪然,却又不能给这陈大哥说,就算说又能说什么呢,这陈大哥人就老实木讷,长期都是耕田下地的人,儿子耳濡目染的又能对读书上精明到哪里去。
可是又不能打消这陈大哥对儿子的这一份期待。
于是自己只能不说。
钱照常给,念吧,成绩不好,也让他读吧,算是尽到了自己该尽的责任。
那秦睿,是堂哥,夫子说,那成绩自然是比那陈大哥的儿子好点,但是依然是脑袋木讷,仿佛对学问一天心不在焉的模样,一个字要写错好几遍,急的夫子都打他手心了。
也不是个能成材的料…
夫子又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趁机讨秦墨的好,又说这三人,相比,谁也比不过香香。
脑袋聪明,机灵,反应快,对什么东西,一学就会。
秦墨听见这句话,管它是不是真得,反正自己心里的确受用就对了。
但是香香毕竟是女孩子,这朝代,女孩子不能去参加考试,考科举,做官。
所以也是件麻烦事儿。
“其实,隽娘你就是看出来了我们家没有一个那方面的苗子是不是——!”
秦墨撑着头,便撇头看隽娘道,眼眸里倒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东家——!”
说到这里,隽娘反而一时间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了。
想着想着,突然秦墨眼睛一亮
“隽娘,你说上次来的那三婶子家的那春生咋样——!”
这隽娘也一愣,想了想
“东家不说,我倒还忘了,其实那孩子倒像是个有血气的。!你看就上次来吃饭时,饿的几天没吃东西了,可并不是想有些孩子想也不想就端起饭来猛吃,而且,他手臂上的那淤青,可巧知道东家在看他时却故意遮了起来,说明这孩子懂得避讳——!”
秦墨半抬头
“隽娘这样说就是赞同我了——!”
“反正东家家里现在也是参差不齐的,你那舅母家的孩子又还小,婶母家的吧你看着也是不是也那样,都让你没这心肠,你如果是真有心,就培养了他又如何,不过就多花点钱的事儿——!”
“嗯——!”秦墨将撑在脑边的手想想又移开,是觉得隽娘说的不错“只是,却是我堂弟,比我还小一岁,总让人觉得少了点什么——!”
说完这会子话后,秦墨便觉得身体又困了,这又不是春天,怎么常常犯困。
想着想着,便也顾不得店里生意了,也不想让隽娘看见笑话她,便自己一个人上楼去。
一觉睡的香甜,傍晚才醒过来,等秦墨醒来,却突然发觉身体有些异常,似跟过去还一样,又似不一样了。
便拖着双腿从床上起来。
随后又在床边站定,突然发觉裙内有点湿湿的,正觉得诧异,突然一抹鲜红的色从腿上流下来。
秦墨发觉后自己都惊了一跳。
恍然才记起,怪不得她总说这两天身体疲软呢。
原来是大姨妈啊。
可是,十一岁还没到十二岁就来姨妈,这也太惊悚了吧。
想前世,她也是在十二岁之后来的啊,不是说这古代女子生活质量不好,时间应该比现代晚么。
而现在是早了
现在想想这些,也有些不可思议。秦墨是一下子脑袋没转过来。
来了大姨妈,可是事先也没准备棉条啊,这种事儿要不要去问问隽娘,同位女人,但是回头秦墨又一想其实心里什么都知道,干嘛还去问别人。
同样都是女人,这问来问去的也不好意思。
想想这些,总是私密事,秦墨现在想想脸还发烫呢。
接下来却着急了。
古代女人来姨妈没有姨妈巾那怎么办的呢。
最后,秦墨还是照着网上大伙发挥的那想象力,用布条塞棉花做了两条姨妈毛巾,一下午,就在房里,哪里也不去
来姨妈,这证明什么,证明自己是个女子,还算是个模样长的不丑的女子。?!
边想边懊恼又边做事儿,秦墨就想着这些。
从笸箩里捡出几块青布,捡出来,裁剪,缝了。用那细细的线,穿了针,用那被褥里的棉花,拆些出来,然后塞进去,后又合了,一针针密密缝。
*
有着大姨妈在身上做事儿是不方便,这以后每个月就总有那么麻烦的几天了,这初来葵水,一个星期才走。
这一星期,秦墨可不谓身体不乏。
立秋便让人带信去乡下,说秦墨已经决定自愿捐助学费和生活费让这三房里的小堂弟入学。
让小堂弟上学,这一出,立马在秦家另外两房里砸开了锅。
秦墨给大房支助了一个兄弟读书,然后又给三房支助一个,原本就是扯平了的…
可是,这信带过来后这么几天,那大婶子的脸上总是一副黑脸的模样不高兴。
两家又连着院子,来来去去那脸色就给三房使。
其实那三房也为难,原本那三媳妇就没打算让自己家儿子上学堂的。
那三房婶婶之前就对那大儿子在家里呼来喝去,心情一不好,动则打骂,可是现在立马要离了自己身边,觉得身边少了个佣人兼出气筒似的。
但是秦墨现在是秦家的掌握经济大权的人,秦墨的话她又不好为难回的太死。
想当初,没有秦墨那五两银子,还时时接济,她们一家早就饿死了。
当时上县城去找秦墨打秋风时,这三媳妇还脸薄,自己不愿去,把自己儿子教给了大房领去。
到底现在这秦墨是有银子的人,随随便便一接济就是五两。
一家子的困顿立马就减了。
所以,秦墨就是救了她们的人,以后心里要靠着这侄女过活,现在这境地怎敢去惹毛她。
然后果然听话,便放了儿子去那私塾读书。
这三媳妇虽然并不待见这大儿子,却是对自己迟两年生的这一女儿是极好的。
果然是养在身旁都是娇生惯养的。
而秦墨一想着这三房的小堂弟也入学了,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
如此,现在她在这学堂里供养的人那就更多了,费用也多了。
*
红妆店生意一如既往的时态,只秦墨现在守着这两家店,自然是不缺吃穿,那百味楼每个月能送百两银子过来。
而自己在那实验室里面弄的那些植物,种子,花卉,也该弄的还在弄。
那要想配置出杂交的种子可不是一次两次就能成功的。
只是,养鸡场的事儿,却是耽搁不得了…
虽然前面几次那小鸡孵蛋都失败了,后面几次却一次比一次好,仪器也精确了,那受精卵的存活率大大增加,
秦墨也收集了不少的受过精的鸡卵,希望能借住那人工孵化园一次成形。
而两周过后,秦墨果然把这些受精卵都放到那孵化室里,没有现代的供暖设备,便利用土壤的对温度的传递性,利用东北暖炕的供暖形式,将温度输送进来。
秦墨采用的是恒温孵化。
将鸡的21天孵化期的孵化温度分为:1~19天,37。8c;19~21天,37~37。5c。在一般情况下,两个阶段均采用恒温孵比,必须将孵化室温度保持在22~26c。低于此温度,应当持续供暖;如果无条件提高室温,则应提高孵化温度0。5~0。7c;高于此温度则开窗降温,如果降温效果不理想,考虑适当降低孵化温度(降0。2~0。6c)。
温度是孵化最重要的条件,保证胚胎正常发育所需的适宜温度,才能获得高孵化率和优质雏鸡。
第一批要二十一天,这鸡场的事儿秦墨是一直交给一个姓周的管家在看管。
将自己需要交代的事物用一张纸细细写下来,一列一列,有的甚至精确到刻,那周管家听秦墨的话,时时要观察温度计的刻度,而秦墨叫他什么时候孵化园室内应该洒水,他也便照着尽做…
虽然周管家也不懂秦墨做的是什么,但是叫他怎么做,秦墨吩咐了,他便听从吩咐兢兢业业的做。
县城的其他人,压根不知道这县区郊外,还有这么个地儿,有时候那路过的村民见那整个房顶都冒烟,饶还以为是这荒郊外房子着火了呢…
惊慌的一跑近,才被告知没有…
周管家每日详细记录整个孵化室早起,午间,晚上的温度,。
因为秦墨每次都会特意吩咐这温度,并说温度不够就加,觉得过了就开窗降温。
秦墨也差不多每天都会过去亲自查看。
饶是这样,过了小半月,第一批小鸡终于孵化出来了。
这结果,然那管家大大的吃了一惊。
一直不知道这东家忙了这么多是要干嘛,结果,竟然,没用那老母鸡,竟然那。那小鸡破壳而出。竟是个活物钻出来了。
饶是这老管家活了这大半辈子的人,从来没见过人能把活物造出来。
之前咋一认为还以为是巫术,后面又觉得不是,冥冥之中,仿佛是觉得秦墨本来就有他们没有的本事儿,又仿佛觉得这秦墨一开始叫他们密切的注意温度,温度这是有原因的,难道控制温度的目的,就是在模仿老母鸡孵蛋?!
那周管家一开始是惊诧,后来也还是接受了。
还是东家的脑袋不一般啊…想问题就是不一样。
第一批五百个蛋,存活率竟然是百分之八十五,四百多只小鸡都孵出来了。
那一天早上就出来四百多只,剩了几十个蛋,又是中午,接连几天陆续出来的…
当然,有一部分蛋还是没成功,有的是小鸡破壳了,但是不多久就死去了。还有的是没破壳。
古代的仪器不精密,所以有损失这些都是正常的。
一次竟然孵出来四百多只小鸡。
这周管家活了大半辈子人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惊奇…
既然第一批小鸡孵出来,秦墨便把这些鸡交给那些请里的那些长工喂养。
而忙了小半月后,见小鸡孵出来了,秦墨才松了一口气…。
*
然后就是农忙了,恰好也轮到这红薯收获的季节,秦墨叫人去下传吩咐,这今年的红薯可以收了。
秦墨这样一传话,庄田上的那些农夫果然开始挖红薯…。
因为这是第一次用把红薯移栽的办法弄到田里来,又是这些老农们一年一度的收成。
他们在意,那就是养活人命的粮食,而秦墨也紧张,怕万一是自己指挥的失利然后让这些老农遭了损失。
然后,那些农民挖红薯时,秦墨自己也亲自到场…
并不摆东家的架子,那开挖红薯的那天,秦墨便随着那老农一道,进入地里。
红薯上的叶子和藤早已经被收割干净,这部分既然是家里的人蓄吃,还可以存在那里当冬天储存的食粮。
然后,那老伯当着众人的面,高举了锄头将地给挖开…
挖红薯是大事儿,所以全家人,凡是劳力都来了。
结果那松软的泥土一锄挖开,可不是一根茎上连了好几个红红的东西,虽然个头不大,但是数量却多。
“啊呀——!”从来没见过根上长这么多红薯,可不是把这老头喜的一声惊叫了出来。
周围的人看着也稀奇,那老太婆手里提着那竹筐子便嘿嘿的笑不拢嘴,这是多少年了。从来没见过结这么多果的茎块啊…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老头子,啧啧,一共四个啊——!”
那老头的大儿子媳妇在旁边也笑了。
“真真是神奇啊——!”老头子眼鼓的老大,紧紧盯着那根茎,从来没见过结这么多个头的红薯。
“之前挖出来都没有根,还以为是东家弄错了,可是现在才知道,原来这红薯还可以结的这样多…!”
“嗯嗯,老头子,再挖挖,又挖几锄试试——!”
果然,那老头人听那老伴在旁边怂恿,便连连点头,举起锄头又对着那土壤一锄挖下去。
又一窝,足足有五个。
周围的人便真真的傻眼了。
什么时候红薯能结的这样多,那家里也就再不怕这发生灾荒时吃不起食粮,饿肚子了。
“东家。这。这。这真真——!”
结果,那老农一见那红薯窝子,可不是连话都讲不出口了…
这些农民喜欢,惊讶,可是秦墨这看着这一幕,并不那么喜乐,因为那红薯的个头实在是小,跟预想中的还是差太多…
之前觉得是这一年的雨水问题,看来之前那红薯的长势的确跟这雨水相关,之前老伯在夏初挖那次,红薯便没有根,想来,这雨水的确是有问题。
再来,还可能是肥料的不足。肥料的施用也非常关键…
这红薯终于跟自己预期的有差。
但是这些老农不知道,不知道秦墨此刻的心中所想,对他们来说,这成果能这样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这么多红薯,弄回去,可不是能吃一年,养活这一大家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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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更还是差一点,中间又恰好被暂用了一点时间,抓狂啊…明天早点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