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就听你说,若能说服我,我承诺慕容芊芊无罪释放,若说不出个好歹来,我等下就废除你的修为。”
那执法长老也是被激怒了,双臂怀里一抱,一脸冷漠的看着齐不封,拭目以待!
“封师弟,你为芊芊出头,我很感激,但没把握,就下来,我相信芊芊有自己的主见了。”
顾意大吃一惊,看出那执法长老,是说的出做得到的主儿,害怕他真把齐不封的修为给废了。
虽然他现在嚣张的可以重创真传弟子,但绝对不敢对长老动手!
哪怕是半长老,他也不敢动他!
长老是门规的代表,是门派的律法,资源,人脉,关系网的支柱,自古以来,就没有一个弟子,敢杀长老的。
就连慕容清雪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奇女子,都没对长老动手过。传闻,她还弱小的时候,就是千幻山第一美人儿,想要碰她的长老多了去,以她的性子,都该杀了,可她没有。就充分证明,长老不是弟子们可以随随便便就屠戮的存在。
“放心师弟,如执法长老所愿,凭我三寸不烂之舌,再加上芊芊原本就占理,我是可以说服他的。”齐不封举起手掌,转脸面向执法长老,神色严肃起来,一字一顿的问:“执法长老,我且问你,身为修行者,什么最重要。”
“当然是精神和意志,当然了,肉身也重要,法力,术法,以及未来的大道神通,都是依靠肉身承载的!”执法长老不屑的一笑,老实回答,他倒要看看,这个小子,如何跟他辩解。
“精神和意志,源于何处?”
齐不封再问。
“灵魂和脑袋。”
长老更不屑的回答。
“那对于女子而言,什么最重要?”齐不封又问。
“清白!”执法长老脱口而出,可这话说出来,他就眼角一抽,本能感觉到不妙,自己入了陷阱了。
果然如他所料,齐不封淡然一笑:“呵呵,执法长老也知道,对于慕容芊芊而言,清白很重要。可她遭到诋毁,清白丧失,名声尽毁,日后遭人前人后的指指点点,肆意诟病,羞辱,她还如何让自己的灵魂安宁,脑袋平静?怕是不出两个月,其精神和意志修为,怕是就要一破千里!紧接着,她识海黯然,灵魂无光,人萎靡而枯索,修为无法突破说,且元气慢慢枯竭。又心情抑郁,不得欢乐,思绪烦恼成疾,体骨日渐瘦削,最后情绪杀人,让她因为忧虑而亡!”
“那个弟子的辱骂,是可以杀了她的!虽然,慕容芊芊的死亡,是因为自己忧郁成疾,郁郁寡欢,如同得了相思病,一步步瘦弱下去,一天天枯索下去。可罪魁元凶,则是那个羞辱她的弟子。而她原本是个天才,还是幼女,如此丧心病狂的对付天才幼女,这难道不是死罪!”
齐不封大吼一声,衣袍鼓舞,长发飘飘,剑眉星目,额角峥嵘,挥手指着周围的人:“你们这些人,都是杀人凶手,如果慕容芊芊死了,你们都脱不开诛杀幼女,虐 待幼女的干系。你们,全都要陪葬!”
呼哧哧,呼哧哧,现场喘 息声不断,所有的弟子,齐齐后退一步。因为齐不封说的,真的是太吓人了。
并且抑郁成疾,精神萧条,情绪杀人,这绝对是真的。
比如说相思病,那也是真实存在的!
如果慕容芊芊忽然从天才,变成了扛不住打击,而郁郁寡欢,形如腐尸的木头,他们就犯罪了。那是扼杀天才幼女的罪行。若她再死了,那可就麻烦了。
而顾意心里笑的差点内脏破裂!见过能言善辩的,却没见过齐不封这种插科打诨,见缝插针,无中生有,无事生非,捕风捉影……可偏偏还说的的头头是道,让人不得不服的辩才!
至于慕容芊芊,可怜兮兮的嘟着嘴,双手捧着下巴,看着顾意,似乎很可怜,很悲惨的再说:顾大哥,芊芊真的会抑郁而死么?
是的,慕容芊芊自己都被齐不封忽悠进去了,现在她目光迷离,表情纠结而不安,再加上那眼泪汪汪的样子,瞧得周围的人,更是唏嘘不已,暗暗叹息这个小幼女好可怜,还真的被那弟子骂傻了,打击的开始忧郁了。
“罢了罢了,我被你说服了。”执法长老也很纠结,虽然他不认同齐不封说的,被骂一下,慕容芊芊就会死,哪有这么脆弱的天才?既然是天才,那都有非凡之处,岂能这么脆弱?
可他没法反击齐不封的说辞啊。因为这套说辞,很在理,哪怕是刑罚长老听了,也不知道如何回应。
郁郁寡欢是有可能的,情绪杀人是真的存在的。这都是事实,而事实剩余雄辩,还有,慕容芊芊是幼女,这也是真的。
幼女?执法长老心中恶寒,暗含深意的看了顾意一眼,心想,你小子当心点儿,她还是幼女,你要是和她搞事,你就死定了。
随后,眼睛扫过顾意身边的诸多小师妹,他更是心中忐忑万分。那十七个女子中,有四个不到十三岁的幼女,还有三个不到十四岁,和慕容芊芊一般大的幼女,如果顾意在这飞雪城,欺负了她们,他执法长老,可就头疼了。
这个弟子,刚才在城外,肆无忌惮的杀人,他都不知道如何处理呢。
要不是收到赵师兄的消息,让他不要管,他也要装装样子,来拿人了。
那样和顾意正面冲突,才是最可怕的事情。人家连真传弟子都杀了,他无法不怕他啊!
希望这个孽障,以后别玩火,不然,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了。幼女,是不能碰的。——深深看了顾意片刻,执法长老无奈的离开。
“清扬长老,等一下。”可就在他转身的时候,顾意忽然喊道。
“不会是孽障要找麻烦吧?本长老没惹你吧?你的幼女,慕容芊芊已经被我放了。”
执法长老勉强保持着威严,神色淡漠的转身。
但没想到的是,顾意一脸激动,恭恭敬敬的来给他稽首行礼:“清扬长老,我是你某个故友的侄子,所以,怎么说,你也算是我的叔叔,能在这里认出你,晚辈很开心。”
“我的故友的侄子?你是……”执法长老陡然松了口气,蓦然觉得,现在和顾意套近乎,或许也不错。即便不知道上面会怎么处罚他在城外杀人,但这样的天才,门派多半是不会轻易处死他的,与之较好,未来美妙。
“你可还记得,柳家的木长老?”
顾意微微一笑,抬头问。
“啊,是我的兄弟,木长老!你,你真是他的侄子,他近来可好?”
这时候的清扬长老,不为套近乎,而是真的很激动,一把抓着顾意的双手,眼含热泪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