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就不想吧,我也懒得和你去争。”算命先生(猪头先生)说,一脸不屑。
“我还懒得和你争呢!”我说,“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人——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哦?”我斜了他一眼。感觉一下很想吸烟,我伸手从兜里往外掏香烟盒,“是了!”这时候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什么,“那次在那个‘死水湖’边,那个一再喊我进那些乌篷船里瞧瞧的人应该是你吧?”嘴里叼着烟,我望着他问道。
“是不是又怎样?”他说,斜了我一眼。一副随时提防着人的样子。
“那你现在又说什么走错了路、说什么该去跳瀑布了才对?——两边都占齐了!你到底想对我说什么想怎样?”我看着他问,有被戏弄了的感觉。
“那次那个不是我!”算命先生却说。
“不是你才怪!”我说,“还想赖账,那个人明明就是你嘛!”感觉很想骂人,但我忍住了。
“我说了不是我!”此人有些不耐烦了,“你以为‘我们’只有我一个哦?嘿嘿,告诉你吧:‘我们’其实有很多——比你能够想象出来的还要多得多!”大声说完,他神秘且嘲弄地笑了一下。看得出来:此刻面对我,这人具备一种浓浓且纯天然的优越感。这让我很不舒服。
“你们有很多……”我故意低头望着手心里的打火机想了一下,“——什么意思?”我看着他,心里却想起了刚才和祝部长搅在一起的那群“雕齿兽”。
“意思就是:我不止一个,我们有许许多多!”他一字一顿的说,说完眨眨眼做了个“不过如此”的怪相。
他的表情和眼神伤害到了我,“嘿嘿——”我忍不住冷笑一声,“那这样看来啊——”我故意顿了一下,“你们这群——这群东西可也不怎么样哦!”我望着他,“在我看来呀,你们——你们可真他妈长得是太丑了哦!哈哈……”说完我故意大笑起来。
我感觉“这群人”(当然,他们从来不承认自己是人)似乎特别注重自己的外表,他们很在意自己的穿着打扮以及在别人眼里的形象等等。所以我故意这样刺激他。
“住嘴!”此人果然立刻被激怒了,他恶狠狠吼道,“小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这次来找你是给你面子,别不知好歹!”算命先生眼珠子瞪得老大,里面快喷出火来。
“知不知好歹又怎样?老子又不欠你的!”我不屑的说,说完打燃打火机将烟点上,“哼!”我斜了他一眼。
“好吧!”那人突然有些气馁,他似乎还叹了口气,“小子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不提醒你了。告辞!”此人说着站起来一抱拳转身离开。但不知道为什么,无论他再怎样严肃和生气,我都只会感觉很滑稽。
“不送!”我说,说完将身体往竹椅子上狠劲躺了一下,而且嘴里还直直的吐出一条浓烟来。
“唉!”走了没多远那人却又自己走了回来。不过这次他没有直接走过来,而是绕到两个仍旧被他“暂停”在那里的道士身旁,只见他抬其右手向着其中一个头上一挥,“啪”一声,那人头上的道帽应声而落。
“哈哈……”见他这样我忍俊不止又住笑了起来,我感觉“他们”很多时候都有点像小孩,我想起了那个“光头小孩”。此念头一起,我便不再如先前那般讨厌他了。“你还是过来吧!”我往他招了招手,“我们坐下来慢慢说。”我撑起身将他刚刚坐过的椅子往正里拉了拉。
那人没有说话,瞪了我两眼后他重新走回来坐了下来,但满脸写着得都是的“不情愿”。
“呵呵,”我又笑了一下,“那你说:你到底来找我干什么?”我问,看着他绛红色气嘟嘟的胖脸。
“你——”此人顿了一下,“你有没有感觉你这人其实很招人讨厌?”算命先生看着我。
“当然!”我说,点了点头,“我自己都讨厌自己!”我真诚的讲。
“这!”没想到我会这样回答,他皱起眉头看了我一眼,“你——你这人怎么感觉是个无赖呢?”他说,眼神里满是无奈与忧虑。
“彼此彼此!”我说,“你我之间又何必谦虚呢——你说是不是?嘿嘿。”说完我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浪子!无药可救!”猪头先生无奈的最后骂完一句后将头拧到了另一边。
“呵呵,”没理会他,我笑了一下,“那现在我们就‘言归正传’了吧——你看好不好?”我看着他厚唇狮鼻上的猪泡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