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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河
    愣了一会儿,我从车里拿出背包背好,然后将车门锁上。本想再给谁打个电话,但搜来寻去却没有合适的人选,“算了。”我一个人背着背包往那个夹缝走去。
    矮木门半掩着,“169”几个阿拉伯油漆字母依旧鲜红的爬在满是尘垢的门板上,空气中透着一股浓重的化学油漆味。
    “这可就进去了?”我望着那组透着不详、鲜血写就的数字想。这样呆立着站了差不多有两三分钟吧,我从地上捡起一根粗大的柴火,又转头望了一眼“夹缝外边的世界”,伸手推开了那道矮小但沉重的木门。进门后我将手里的木棍顶在地面和门板之间:我想让它始终保持敞开的状态。完成以后又从几个方向用力试了试,在确认它不会自己关闭上以后我才作罢。
    不大的平台后面依旧是那个深不见底的断崖,探头往崖下望了望:雾气没有那天浓重,但黑暗却似更深重了。温度似比外面冷了许多,活动了几下手脚,又将登山鞋在地上狠狠蹭了几下以检验摩擦力,在确认一切都正常后,我将头灯戴上了头上。打开头灯摁钮——一道清冷的光柱随即划破眼前沉寂凝固的黑暗。“要开始了。”一如既往哗哗的流水声压过了我的絮叨。看了看时间:下午3点零5分。感觉时间不早了,没有再耽搁,寻找阶梯,我躬身往下攀去。
    因为有灯的原故,外加上次来过心里多少有点底,很轻松就走到了上次的位子(用时不到上次的五分之一),再往下也是同样沿着山崖开凿的阶梯,又走了大约三五十级吧,我终于下到了谷底。
    阶梯的尽头,崖壁的下面居然连接着一条平整的小路!有些不敢相信,我低下\身仔细查看:确实是一条路。而且是用标号很高的水泥打造。“谁会到这里来修建这样一条路呢?”我望着蜿蜒在河岸的泛着白光的小路想。灯光越过头顶照亮了眼前即陌生又有些熟悉的世界……
    没有贸然前行,我又看了看时间:3点18分。加上停留的时间,走到下面我用了十五分钟。“很好!”我想。同时抬头往上观望:从这里看上去,黑黑的崖壁至少有十几层楼高,岩面凹凸不平不但不规则,而且几近和地面垂直;岩石呈黑色且如钢铁般坚硬;崖的最上边,在那道木门的位置,一道淡淡的光球边界模糊昏晕着悬在上面;再看刚刚下来的阶梯——妈呀!这可真是从这上面走下来的?望着那一连串依附盘旋在崖壁上崎岖陡峭又纤细的阶梯,我有种虚幻的感觉,我感觉它在随风荡漾!
    “nn的!”忍不住感叹一句。因为在我看来,以其说这是一条路,不如说它更像是谁的恶作剧罢了!苦笑一下,又摇了摇头,我从肩上取下背包,拿出早前放在里面的匕首,我将它连带刀鞘一起捆绑在右边大腿上;又拿取了几次匕首,感觉即方便又顺手后,我跃下水泥路向河边走去:流水哗哗着响,一如在黑暗中奔腾的河流,因为看不清楚而感觉声音变得很大。我蹲下\身子捡起一块拳头大的鹅卵石——没有什么两样吖?我端详着手里的石块想。头灯照射下的石头,除了本身的颜色花纹外还泛出一道看起来不太真实的青光。浪花也是青白色的,流水的波纹细腻润滑。“嘭”我将石头扔进了河里。
    又往前走了几步,我将手伸进水里:没有想象的那么凉,说它有点温暖也不为过。“难道这是一条地下暗河?”望着快速奔流的河水我想。又看了一会河水,我回到水泥小道上。感觉有点冷,我取下头灯将冲锋衣的帽子戴上。“该走了。”再次整理了一下衣裤和装备后,我背上背包迈步往前走去。
    小道很普通,就像小时候走惯了的山涧小路。除了还没有完全适应过来的回声。路面有点潮湿,但走在上面没有一点打滑的感觉,有一种很粗糙的踏实感。微风轻轻地刮过耳旁,空气中有鱼腥味但依旧清新。河水哗哗地一直在伴左右,藏在身旁的崖壁沉默陡峭……
    这样默默地走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吧,在视野的很远处(或许是因为环境的原因吧,平时的经验已经失去了作用,我估摸不出它的距离)似乎是出现了一大团光亮。不是平常的天光,它呈现出来的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有点类似于星光的带点淡淡蓝色的很幽暗的光亮,但却又比星光亮了一些。“这是什么呢?”我想,同时停下来判断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