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反复折腾了几次,车终于在磕磕绊绊中被我开上了街道。望着街道上横七竖八的车辆和行人,心里就别提那个有多紧张了。当时只感觉头皮发麻、手心冒汗。净生呢则一边紧张的用右手抓住头上的把柄,一边把另外那只手放在手刹上面:“你慢慢大胆开吧!我帮你把着手刹。”净生强着欢颜安慰着我。
这样闷头闷脑爬行了几百米,见没有出事,心里宽松了一些,我将档位挂到二挡,“嘿嘿,咋样——像个老司机吧?”我匆忙转头对净生眨了眨眼。
“你给我老实点!”净生紧张的盯着前方,脸绷的像橡皮人一样,“别嬉皮笑脸,撵着人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严肃的说到。
“嘿嘿,老子又不是没有开过!”我把着方向盘左扭右扭蜗牛般穿行在车流里引来无数侧目。怕我啰嗦分心,净生不再接话只是左手紧紧地握住刹车定定地注视着车子的前方。
像这样也不知道开了多久,大概估计有几十个小时吧(净生那里估计是几千个小时),我终于将车开上了一条新建的大道上。这里是新开发区,建成的道路崭新而宽广,因为还没有正式通车,所以几乎看不见行驶的车辆。悬起的心终于安稳了下来,我长舒了口气:“奶\奶的,这车怎么这么难开!好歹老子也骑过几年摩托车吖!”我感慨道。
“车难开?是你娃技术不行好不好!”听这话净生不答应了,他吼了一声。
“就是难开!哈哈。”说完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却也是怪了,经过这一笑,车一下像变得顺畅了。我把档位挂上三档接着是四挡!“得儿驾!”忍不住得意的叫了起来。
“唉——就是个小孩嘛!怎么就长不大了。”净生也终于放松了下来,他摸出一支香烟自己个点上。
“给我一支!”我对净生说,眼睛却死死盯着前方。
“好好开你的车!”净生不为所动,“还想抽烟——”说完他转头望向四周开阔的农田,“你看着吧,要不了多久,这些土地啊都得变成厂房了。”净生忍不住感叹起来。
“切!感慨什么?你不也占了吗?”说着我故意降了一个档位,“喂净生,你的新厂房好像就在附近?”我转头往车窗外望了望:原先一望无际的稻田已经长满荒草,中间零星建起一些办公楼和厂房。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一样占有良田!”我说,“唉!也不知道哪天都占完了,到那个时候啊,大家就都去喝西北风吧!”我故意重重的叹了口气后加大油门将档位挂到了五档。
“好好开你的车!”净生又紧张起来,“车开翻了连西北风都没得喝!”净生下意识再次伸出右手抓住头上的把柄。
“倒是!哈哈。”听他这样一说我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呵呵。”被我感染,净生也难得一展笑脸开心起来。
“喂,净生:”前方过来一辆拖拉机,我将档位降了下来。
“什么?”
“你最近可没有什么吧?”我转头望了他一眼。
“会有什么?”净生没有看我。
“那女人可丢了吗?另外,那个什么‘猪’部长还在找你麻烦没有?”
“先不说这些。你好好开车。”净生望了我一眼。
“那好吧。”我答应到,“你想吃什么?我请客!”
“嗯——”净生想了想,“你往前开,”他指了指前方,“那边有一家小餐馆,鱼儿烧的还不错。我们就去那吧。”净生说。
“好的!”我答应到,“你指路哈。”我顺着他指的方向开去。
这样大约开了几分钟,净生叫我转到一条老公路上,再行了一会儿,在一处不易察觉的岔口,净生让我拐进去。此处的路很窄,两边还长着一丛丛芦苇,我小心着往前行进。好在此路并不长,不一会就看见小路尽头的几间平房了。房子围成一个自然的院落,里边已经停了一辆车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