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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眯眯的男人
    上车后,秋子双手习惯性从身后搂住我的腰,但同样的一双手,此时却让我感觉陌生又生硬,秋子似乎也察觉到了与往常不一样的什么,她用不易察觉的方式慢慢把双手放松了一些。
    短暂的尴尬后我就想,估计此时我这腰部,可能于她于我都只成了通常意义上可以暂时把握的把柄或者什么吧。想到这儿我忍不住自嘲的笑了出来。好在这笑声她没有听见,或者她根本就是听见了,但却装着没有。
    生疏是生疏了,这个确凿无疑!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反而让我心里轻松自在了许多……
    一路无话。不一会我们就到了胖子那里——有几桌人已经开始在吃饭了。轰了下油门,我直接将摩托车开到湖边停了下来。
    无精打采的柳枝照旧低垂在水里,似自上次我和秋子离开以后就再没有改变过姿态。胖子老板依旧黑胖着一张笑脸热情的招呼过来,可倒茶的小妹却已经换了人:原来那个黑瘦的丫头换成了眼前这个白白胖胖且满脸喜庆的女孩。
    依旧学着老板满口的土话打趣了几句,依旧点了鱼头、弥蒿芽和醉虾(这次秋子没有反对)。
    “秋子,你可还记得这里?”我看了秋子一眼,跟着转眼扫视了四周一圈。
    “怎么不记得!我还记得那天我被那花扎了手,你还帮我清洗来着呢。”秋子指着院子边上那丛开得正艳的三角梅说。说话还特意给了我一个好看的笑容。“可惜今天人太多了!那天可只有咱们俩的。”秋子皱眉扫了一眼邻桌吃相难看的一群男人:那些人里有几个正用色眯眯的眼睛扫过她的脸庞和胸脯。见此,我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我用厌恶的眼神盯视了他们一眼。“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吧?”秋子看着我说。
    “这个——菜都点了……似乎,现在走不大好吧?”我看着秋子,她没有说话,“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叫老板把桌子搬到那边去!”我指着院坝最偏远处一颗柳树下边说道。
    见我如是说,秋子不再发话,她立刻站起来迈开腿快步往那边走去。见如此,我连忙转身寻进屋内找到老板讲了意思。老板边点头答应边从里屋拿出一张折叠小桌往秋子那边走去,我也跟着出屋,从摞在屋檐下的一堆竹椅子里抽出两把抬着跟了过去。白胖小妹随即拿着一张已经看不清颜色的毛巾跟了出来。
    秋子站在那也不搭理人,她以冷漠和骄傲的背影背对着所有的人,同时有意忽略着走过她身旁的所有不相干的人。
    没有打扰她,我站在老板刚刚放好的那把折叠饭桌旁。我看着白胖小妹认真地擦拭着桌椅。
    “可以了!”白胖小妹擦拭完最后一下,她抬头笑着对我说。
    “可以了。”我对着秋子的背影喊了一声。她转头看了我一眼,略微迟疑了一下似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吱声,我看着她。秋子又想了想,跟着转过身来寻到一把椅子坐了下来。见她坐稳,我也跟着坐下。两把竹椅随即发出一阵吱吱嘎嘎的声音。
    “带烟没有?”秋子望着我,“给我一支。”她说着把手伸了过来。
    “不是说戒了吗?”我望着她。
    “嗯?我什么时候说过?”秋子疑惑的眼神。
    “不记得啦?上次我们在火车站遇见——就是你回来拿东西回丽江那次?你说你已经戒了。”我笑着从兜里掏出香烟弹出一支递了过去。
    “我有说过?你记性倒好!”秋子斜着眼瞅了我一下。
    “嗯!我记得你说已经戒了的。呵呵。”说着我打燃火机给她点上。
    “是吗……那倒也有可能。”秋子浅笑一下深吸了一口,跟着就吐出一个浓重但不规则的烟圈来。
    “戒了多好。为什么又要吸了?”我好奇的问。
    “净生你们还常在一起玩吗?”秋子没有正面回答我,她用略显迷茫的眼神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