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怡扭头极不配合护士帮她擦洗脸,她故意的把头扭来扭去,这让护士很是恼火,不得已伸出手来死死的把她的头部扳住不让她动弹。
“你这丫,要不是我想养活自己这口,才不会成天跟你们这些神经病在一起,他奶奶的真他妈的憋气。”护士气呼呼的把毛巾往脸盆里一贯,脸盆里的水‘噗’四下溅开。
“不要你洗,我自己来。”心怡呸了一口那毛巾留在嘴角的什么丝,大声的抗拒道。
“切,你自己洗吧!姑奶奶,老娘还不伺候了呢!”护士说完就那位抄手的男护工走出了禁闭室,并且‘呯’的一声把房门关闭了。
心怡对着门口再啐一口,慢慢的想移动胳膊,一阵酸麻感瞬即传输到大脑,不由得一阵呲牙咧嘴,嘴里呼一口气。手脚的酸麻让她很想就这样躺着,一点也不想动。
禁闭室的门口再次开启时,那位让人讨厌的护士露出挤满赘肉的脸蛋对心怡喊道:“嗨,你倒是快点,她们都在外面等你了。”
心怡没有搭理那位的喊叫,而是慢条斯理的理理好衣服,揉揉胳膊,甩甩腿,这才起身尾随在护士的后面而去。
一前一后走到一处小屋子前面,护士站在门口把房门推开让她一个人走了进去,没有多想什么心怡从打开的房门走了进去。这是一间不到二十平米的屋子,这房子让人看着不舒服,长条形状,就像那卫生间样子。进去后眼睛看到的就是一堵墙壁,墙壁就像是图了一层透明的白色液体似的。
心怡走到那堵奇怪的墙壁面前,伸手抚摸了一把感觉很光滑跟镜面差不多。后面就是一堵很平常的灰褐色砖墙,心怡纳闷的四下看看,暗自道:不是说有人要见我吗?怎么没有看见人?
这一间就像闷罐一般的屋子让心怡烦躁不已,房门老是没有开启,这屋子里也没有一张靠椅什么的,等待是让人最难熬的时段,也容易给人一种猜想,会不由自主的猜测身处环境的发展趋势和将要发生的事情。
这屋子给心怡一种异常诡异的感觉,她老是感觉到从某一处有一双眼睛在窥视自己,不单是在一处窥视,还好像是从多个角度在观测似的。
“谁?谁在哪?”心怡忍不住大声的看着墙壁问道。屋子里很静,只有心怡自己的声音,当一个人明白根本没有谁回答自己的问题时,那从心底兹生出来的恐慌可想而知。
“放我出去……呯、呯、”心怡拼命的拍打房门大声的喊道。
可是门口的护士可能是死了还是什么,就是没有理会心怡的叫嚷,房门依然关闭没有半点要开启的迹象。心怡喊累了,嗓子有些嘶哑,她倚靠在房门边缓缓的往地下蹲。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响动,随即就是刚才那位护士推开了房门,“出来吧!”护士没好气的粗著嗓门道。
心怡一跺脚狠狠的瞪大眼睛嘴里嗤了口冷气,低语道:“要死了,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吓唬谁啊!要不你们干脆把我给弄死得了。”
走出这段走廊,心怡真心的感到奇怪,明明偷听到说什么要带她见一个人,人没有见到现在又把她往卧室带去。凡凡在不远处看见心怡就给她招手,心怡指指走在前面的护士,用手比划了一个待会见的手势。
心怡回到卧室走到床边故意装作很累的样子,仰躺在床上,看着护士出去后,急忙翻身一跃站起来。心怡来到她最爱和凡凡见面的地方,她们俩给那地方取的名字叫过渡区来到过渡区凡凡早已经在那等候。
“嗨、你刚才和那胖妞护士去哪?”凡凡嘴里含着一根牙签,随意的咬动着,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看着心怡问道。
“不知道,带我进了一件屋子,把我一个人留在那,郁闷死了。”
“屋子?丫丫的日记本里也有提到什么屋子。”心怡的话无凝是给凡凡提了一个醒,她急忙从裤腰上取下日记本,递给心怡。
心怡展开日记本,上面第一页记载道:‘我不知道自己是谁!难道是从外星来到这里的吗?或则就像是传说中从什么地方穿越来的……!!!!!!!
第二页中这样记载道:‘每一天都吃药,吃的是一模一样的药,医生说记忆会逐渐恢复,可是我的脑海里根本就没有记忆,我是从那儿来的???
第三页记载道:‘凡凡说可以试试逃出去,可是被抓回来后却被关了禁闭……
“咳咳,这一页翻过,翻过……那个啥,没有成功的事情还是不要再提。”凡凡不好意思的按住心怡翻阅开的第二页,把嘴里的牙签移到嘴角处,揶揄的说道。
心怡暗自好笑,却是笑不出来想到自己也是经历了失败的逃亡,既然人凡凡不想揭开以往的伤疤,心怡也不好在继续浏览那一页。就看另外一页吧!
翻阅到的几乎都是心怡在这里的所有想写没有写下来的感觉,唯一只有后面的一页让她看出问题。这一页是这样记载的:‘我老是做梦,梦里却是一个人不停的跑,来了这么些日子里,认识了不少的朋友。医生告诉我就要出院了,心里很是激动,不知道那一天我会怎么面对相处那么久,而现在却要离开的朋友。’
“你看看,下面还有没有写完的空白页面,也就是说丫丫留下这些话后,就没有机会摸到这日记本。”心怡把日记本递给凡凡看,并且指出那处话说得。
凡凡凝视着日记本,似乎在回忆什么,“我记得那天她很高兴的样子,说是待会来找我呢。可是我一直等都没有看见她的踪影。”凡凡眼眸里闪烁一丝忧伤道。
心怡继续翻阅后面,不知道怎么的她感觉这日记本和在床下捡起来的分量似乎有所不同,但是却看不出问题出在那。
“你在那找到这日记本的?”
“护士的抽屉里,他们都在找你,我就溜进去顺手牵羊来的。”
“要是这日记本里记载了他们不喜欢的东西,但是又被急给偷了,为什么没有听谁说丢东西呢?”心怡觉得这日记本可能已经没有什么价值,要不然这里的护士不可能会无动于衷的。
“你怀凝……”
“对、我怀凝他们把有用的页面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