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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38)
    那个男人,他们有共同的喜好,自私又自利,所有的一切行为都是建立在自己开心的基础上。
    他们不会让别人来影响自己,不会为别人而不开心。
    那是一种可以称之为垃圾的情绪,不是他们的情绪之一。
    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在那一刻黎钥的眼神这么说着。
    男人无声笑了起来,手指似乎都在微微颤抖,他早就安耐不住了。
    树人的藤蔓和触手怪的触手在互相蚕食着对方,互相缠住对方,然后将对方的身体一部分,藤蔓\触手给硬生生扯下来,成为自己的。
    树人不会感觉到疼,但是身体的一部分离开了,那种失去感,还是让树人极其不舒服。
    他还是没有出手,两条手臂就放在身体两边,触手怪发出怪异的低吼声,树人一脸戾气,盯着触手怪,然后一条藤蔓又被扯断了。
    这一次和前面有点不同,被扯断的藤蔓中间还有一条细小的丝线给连接着,因为在血水里,触手怪无法看到这一点,只以为自己又到了一点胜利。
    那条藤蔓被它给吞食了,变成了它触手的一部分。
    只是没有过多久,一条触手似乎不听从触手怪的使唤,触手怪没有立刻发现,那条触手从触手怪的背后无声蜿蜒上去。
    有人看到了,也有怪物看到了。
    他们只是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出声去提醒触手怪。
    然后那条和其他触手长得分明不一样的触手,也可以说是藤蔓,就那么爬到了触手怪的脖子上,继续往前面爬行,来到触手怪的脑袋后面,藤蔓的尖端突然变得极为尖锐,尖端就笔直正对着触手怪的后脑勺。
    触手怪像是突然间有所警觉,来自身后的危险,猛地回头,它没有直接躲开,而是回头,这一回头,眼前有触手猛地冲过来。
    触手怪愣住了,哪怕只有十分之一秒,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触手的尖端就刺进了它脑袋里,将它的头直接给捅个对穿。
    触手怪抓住那条触手,嘶吼着将触手猛烈下拽,可是触手前段再次变异,变成了一把钩子,钩子就那样勾在它脑袋的另外那一侧,触手怪感觉到了,可是它没有停下。
    吼!触手怪低吼,凶兽般的吼叫,然而这一拉扯,居然将自己的脑袋给瞬间拉裂成了两半。
    那把触手钩子,从后面将触手怪的头给钩成了两半。
    触手怪疯狂起来,极度地愤怒,抓着那条触手就凶猛扯断,随后它巨大身体一闪,下一秒出现在了树人的面前。
    无数的触手从触手怪身上刺了出去,它要把眼前的东西给刺个对穿,将它全身都给刺穿,居然敢戏耍它。
    树人怪没有躲,就那么站在触手怪的绝对攻击范围里,对着怪物愤怒扭曲的脸孔,树人怪扬唇笑了一声,然后他的右手举了起来,举到半空中手指突然收紧,有东西瞬间被拉紧了。
    触手怪突然呃呃呃地惨嚎起来,它的喉咙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一条极其细小的丝线。
    但很快那条丝线又快速异变,急速膨胀起来,它在触手怪的骨头缝里卡着,就那么急速变大,变得粗,大起来,那分明就是一条藤蔓,缠绕在触手怪的颈子上。
    触手怪身体倒了下去,藤蔓撑裂了它的骨头,它的颈子随着藤蔓的变大,而跟着膨胀起来,在最后再也制止不了,藤蔓直接撑破了怪物的脖子,怪物倒在了血水中。
    它的身体开始移动起来,或者说拖动更合适。
    游移过来的藤蔓把触手怪的身体给拖过去,然后无数的藤蔓涌上去,将触手怪给包裹起来,包裹成了一个巨大球体。
    球体里面发出细微的咀嚼蚕食声音。
    玩家们,人类似乎只能呆呆地看着这一幕,然后再心生恐惧。
    黎钥还被一些触手给缠着,那些触手,树人怪没有直接就去吞噬它们,而是把触手怪的身体给呑了后,剩下那点触手。
    他走了过去,淌在血水里,走到了黎钥面前,触手们自发脱落,从黎钥身上落到了水里。
    男人就那么看着黎钥,没有说话,但满眼都是兴奋的笑意,他在向黎钥表示,看到他刚才的力量了吗?
    不管黎钥给到谁的身边,和谁一起,他都会将对方给消灭。
    现在你可以就继续了!
    树人对黎钥眼神示意,还有不少的怪物,黎钥可以去它们身旁,然后和它们随着音乐起舞。
    都没有关系,因为树人会将它们全都消灭。
    是吗?
    黎钥嘴唇微动,轻轻发问。
    树人微笑。
    那好,我们继续。黎钥转头就往右边走,那里有一个怪物,是一个浑身都长得瘦高长的怪物,这个犹如是一根木杆的怪物,它将它的人类舞伴,整个身体都变成了和它一样的冰冷树干。
    黎钥朝对方伸手,一如之前那样,树杆怪直接就上来,环住了黎钥的腰。
    虽然这个发展和过去太不一样了,但没有哪个怪物会拒绝。
    还没有这样让它们疯狂过。
    虽然同为怪物,但它们之间其实没多少关系,不是同类。
    只不过都是非人类而已,不是同类。
    所以,另外的怪物,大家某种意义上可以是敌对者。
    都可以。
    那就互相厮杀好了,这样再精彩不过了。
    怪物搂着黎钥,一搂到人,就一股极其浓郁的幽香扑过来,非比寻常的气息,就是雌性的信息素,在不断地引诱着它们。
    要是自己再不采取点行动,这个绝无仅有的雌性,就会被抢走了。
    唯一的一个,很难再有第二个。
    所以必须自己抢到手里来。
    黎钥眉眼缱绻多情,他看着眼前的怪物,那个眼神就如同对方是他的恋人,他的所爱一般。
    树人在一旁看着,眼底的杀意愈加浓郁起来。
    战斗在瞬间就爆发了。
    水底无数尖锐的树枝就伸了出来,朝着树人的身体刺上去。
    不只是水底,天花板上同样也是。
    突然间无数的利刃悄无声息出现。
    然后那些利刃呈圆形状,一瞬间就将树人整个身体,包括他的藤蔓都给环绕起来,一个圆形的牢笼出现,树枝是柔韧的,藤蔓攻击上去,无法将树枝给击断。
    牢笼外面,怪物搂着黎钥,就在树人的面前随着音乐跳舞。
    甚至还低头吻了黎钥一下。
    黎钥没有丝毫拒绝,因为对方的吻显得更加开心一般。
    他微微侧目,往树人那里看,见到树人被一个密实的牢笼给关着,里面的藤蔓似乎根本没有办法击破那个牢笼,黎钥眉眼里溢出一点小的惊讶。
    好像在疑惑树人看着那么强,原来也会被控制住的吗?
    可别真的让他失望啊!
    黎钥在心底和树人这样说。
    其他的玩家,对于正在发生的事,似乎他们一点手都插不上,自己这个时候贸然出手,恐怕倒下的那个人会是自己。
    谢远他们,一双眼睛完全凝在了黎钥身上,这个人他到底有着怎样强大的蛊惑力,竟然在一瞬间就让这些怪物,应该说是所有怪物,为了得到他,而像是无视了游戏规则一样,就这么厮杀了起来。
    已经有好几个怪物倒下了。
    似乎不会停下,它们会一直厮杀,然后到最后一刻,会有一个怪物最后站着,那个最后的人,则会拥有黎钥。
    黎钥又会怎么做?
    会顺从对方,依附对方吗?
    黎钥的表情,俨然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可是就算他聪明,他的身体是柔弱的,会吐血晕倒,在绝对强大的力量面前,他的聪慧又能走到哪里?
    那个人的绝色容貌确实是一件厉害的武器,可是那把武器,到最后枪口其实只会对准黎钥自己。
    谢远这样思考着。
    他的手下意识抬了起来,放在了自己喉咙上,那里有条浅浅的伤痕,虽然不再流血了,可是手指放上去的时候,轻轻的一摁,就能感觉到一点尖锐的疼。
    不是这里。
    谢远猛地把手放在了后颈。
    应该是这里才对。
    谢远瞬间回忆起当时黎钥拿他的刀刃放在他后颈的感觉,那完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像是一把刀,又好像是薄薄的羽翼一样。
    那么薄的刀刃,根本不可能伤到人,可是同时谢远又隐隐觉得,那把薄刃,可以顷刻间就切割开他的骨头。
    黎钥有那么厉害的武器吗?
    要是真的有,那么黎钥现在无所畏惧,好像就完全说的通了。
    那么这样一个绝对强大的人,又为什么要用这样病弱的身体。
    来到游戏里,每个人都可以构造身体,用原来的,或者换一具。
    理论上,就算原来半死不活了,只要来到游戏中,就能拥有极其健康的身体。
    黎钥为什么会吐血。
    这让谢远相当不明白。
    还是说有别的什么原因?
    那个原因谢远无法猜测出来,他看着那边和怪物一起起舞的病美人,那一刻,他突然间也想要自己变成怪物,这样就可以拥有比人类更加强大的力量。
    等等!
    谢远突然就低头看向了自己的手背,他皮肤里的血管,每一根可见的血管,在这个时候都已经由青色变了颜色,变成了一种深灰。
    像是被燃烧过后灰烬的颜色。
    他的舞伴
    谢远转眸看向了他的舞伴,那是一个外表半人形的怪物,似乎之前好像都没有真的认真观察过对方,谢远现在仔细地端详着。
    对方身体外面好像覆盖着一层灰,那层灰有什么薄膜给阻隔着,导致就算谢远靠近了,接触到了怪物的身体,也无法将那层灰给挵下来。
    自己身体也被感染到了,产生了变异。
    之前一直都在尽力无视和忽略这种变异。
    要是自己不无视了,会不会有什么事发生?
    谢远眸光渐渐变了。
    怪物用牢笼将树人给控制起来,牢笼一点点往里面收紧,树人的藤蔓怎么攻击都无效,好像怪物是它的克星一般,如果之前树人是触手怪还有飞蛾的克星一样。
    树人看起来束手无策,到后面完全放弃了一样,不再发动攻击。
    黎钥转到了树人的左手边,他和怪物随着音乐舞到了那一边。
    黎钥视线从树人那里那开了,无论结局谁输谁赢,对于黎钥而言,都只是一个结果而已。
    最终会有一个站立,那个存在,才是黎钥需要在意的。
    而前面的,没有能力,力量不足,倒下死亡只能说是它们自己技不如人。
    黎钥不会对怪物有任何的怜悯心,即便这些东西是为了他而厮杀战斗。
    它们归根结底,也是为了自己的慾望,并不是真的为了黎钥。
    黎钥往怪物怀里靠,对方紧紧搂着他的身体,两人姿势怎么看怎么缠绵。
    树人眼睛紧盯着黎钥,他很开心,树人怎么会感觉不出来。
    看到黎钥在微笑,树人只觉得那就是世间最美丽的风景,为了这个人的微笑,他会更加努力的。
    牢笼已经来到了树人的面前,藤蔓疯狂挣扎起来,但还是被牢笼给一点点挤压。
    一些藤蔓好像感到了巨疼,它们疯狂起来,撕扯着牢笼,可是毫无用处。
    藤蔓们被凶猛地挤压,它们感到疼痛,它们混乱疯狂起来,一些藤蔓直接就被挤断了,另外一些则被挤烂。
    牢笼来到树人面前,只剩一点的空间,树人身体尺寸的空间。
    马上这个怪物也会被牢笼给彻底挤压成一块烂肉。
    忽然树人抬起了手,之前的战斗中,他似乎很少使用双手,也就用他的手捏爆过一颗头。
    似乎他的手臂,力量不算特别强悍。
    而这个时候树人两只手抓着牢笼,牢笼上那些枝丫布满了倒刺,直接就刺伤了树人的皮肤,深褐的血液流了出来,那是树人的血。
    就那么让倒刺完全刺穿自己的手,将掌心都给刺个对穿,树人如同感知不到疼一样,眉头间丝毫不见拧起的痕迹,他嘴角缓缓浮出了笑,就在数双眼睛的注视下,树人抓着长满了倒刺的牢笼枝丫,用力拉扯了起来,朝着两边拉扯。
    第179章 舞会的病美人17
    那个树杆怪物正专心和黎钥跳舞,它觉得结果已经不需要去关注了,是它得到了怀里这个雌性,是它获得了他,于是它搂紧黎钥,嘴唇啄在黎钥圆润精致的肩膀上。
    黎钥穿了一件挂脖露背的短裙,整个后背光洁又白净,比雪还要白。
    那片白,当被注视的时候,只蛊惑着注视者心头发颤,被撩拨着滋生出一种扭曲的心理,想要在那片纯白上面作画,做出红艳的画。
    最好让上面全都布满了鲜血。
    那一定是一幅绝无仅有的美丽画卷。
    一条藤蔓突然无声游移了过来,从后面将怪物的脖子给缠住,然后藤蔓快速地收紧,怪物惊愕,发出嘶哑声,它猛打断那根缠绕自己的藤蔓。
    可是诡异的眼瞳骤然一凝,就在它的身旁,站了一个人,一个地下都是无数藤蔓的怪物。
    对方嘴角一点点扬起,然后裂开的嘴唇,露出了它森白的牙齿。
    到时间了。到时间了,该放开它的宝贝了。
    你找死!树杆怪发出低吼声。
    那是树人怪才能听懂的语言,他扬起笑脸,手臂伸过去。
    看起来似乎是很慢的速度,等怪物反应过来时,那只手已经掐在了它的脖子上。
    唰得声响,怪物全身都长满了倒刺,更是直接在此刺伤了树人的手臂。
    只是那条手臂,在怪物眼底变异,变成了一条触手。
    树人笑了起来,声音相当地愉快,它操纵许多的藤蔓,将怪物的头和脖子都给缠住,然后他就抓着自己的藤蔓,开始一点点拉伸。
    怪物发出叫声,可怕的叫声,那叫声带着强烈的冲击波,攻击到其他玩家们,大家都捂住耳朵,有的人还直接蹲了下去,整个身体都到了血水里。
    被浓稠的鲜血给灌了一口,那个玩家猛地站起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黎钥已经被一条藤蔓给缠着腰送到了几米开外,站在了安全的位置。
    他眸光里闪烁着簇亮的光,他仿佛惊讶又惊喜。
    果然不愧是他的舞伴吗?
    真的总能给他惊喜。
    这个时候的结局就已经定了。
    黎钥转过身,身后传来了什么东西给狠狠撕扯断的声音,黎钥没有回头看,他走向了下一个舞伴。
    没有伸手让对方来握住他的手,在那之前他微微笑了,然后张开嘴唇问:可以吗?
    怪物,新的舞伴,那是一个浑身都长满了眼睛的怪物,全身都是眼珠子,在黎钥靠近的时候,那些眼珠子全部往一个方向转动,全部都聚焦在了黎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