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长修对月照叮嘱了一番之后,便不在多说些什么,目送着他离开。
月照离开后,宗长修便直接起身前往皇宫,想要对皇宫内进行一番视察。
宗长修率先来到了内务府,命内务府的总管,将宫中的太监都给核查一遍。
虽然说,月照已经明确的向他说明那个叫做云海的是个女人,而非男人。
可就算是这样,宗长修还是不愿意放过一点点可疑之处。
宗长修的命令是让内务府寻个不让人怀疑的理由,去清点宫中的这些太监人数。
所以,面对这次清点人数,太监们并未产生任何的怀疑。
一场清点下来,内务府给了宗长修一个明确的答复,可以肯定并未有任何多余的人,又或者是缺少的人。
而另外一边,宫中的嬷嬷也开始按照宗长修的吩咐开始对各个宫里的宫女展开调查。
结果与内务府一样,并未发现有任何的异样。
这样的结果,让宗长修有些失望,为了搞清楚状况,他决定去找月照问个清楚,顺道看望萧明姝。
宗长修带着准备好的礼品,来到了四合院中。
看到萧明姝像往常一样,晾晒着草药,他不禁皱起了眉头,急忙的跑过来,对萧明姝的行为斥责了一番:“明姝,你怎么又在做这些事情啊?你现在可是孕妇,应该躺在床上好好休息才对,你怎么……”
不等宗长修将话说完,萧明姝的一个笑容便令他所有的抱怨全部咽了回去。
萧明姝唇角扬笑的看了宗长修一眼,以认真的口气,向宗长修明确的说着:“没事的,这些都是轻松的活,我虽然怀着孕,但是总要活动活动的,若是长期坐着不活动,我这身体啊,可一点也吃不消,生产的时候,也会遇到大麻烦。”
提及生产这件事情,宗长修的脸色便变得有些难看。
在这之前,宗长修可是没少向宫中的嬷嬷打听,希望能够讨点经验,到萧明姝生产的时候给予她一定的帮助。
但得到的结论却是一样的,这些嬷嬷们都异口同声的向宗长修说了一句话:每个女人生孩子啊,就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没有什么完全的办法,只能够听天由命。
这样的结论令宗长修心中有些惶恐,生怕萧明姝会遭遇不测。
将带来的礼品交到了丫鬟的手中后,宗长修亲自来到萧明姝的身边,搀扶着她到凉亭内休息。
待坐下来后,萧明姝率先开口向宗长修做出了询问:“太子殿下,您今天怎么有空到这里来啊?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我是来找月照的。”宗长修以肯定的口气,向萧明姝明确的做出了答复。
听到宗长修是来找月照的,萧明姝流露出来一脸的茫然,正准备向宗长修做出询问的时候,恰好月照 从这里路过,宗长修便将他喊了过来。
月照来到了凉亭之中,先是恭敬的向宗长修 行礼过后,一脸茫然的向宗长修做出了询问:“太子殿下喊我过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自然是为了昨日.你到我的府中,告诉我的那件事情而来。”宗长修冷峻着脸,以严肃的口气向月照做出了交代。
而坐在一侧的萧明姝则是流露出来一脸的茫然,好奇的向宗长修与月照做出了一番询问:“月照,你之前去找过太子殿下吗?”
月照对此事并没有打算隐瞒,如实的将去找宗长修的事情坦诚的说了出来,其中自然也包括了云海是个女人的消息。
此时,萧明姝惊讶于月照竟然知道云海这个人。眼神复杂的打量着月照,试探性的向他做出了一番询问:“月照,你怎么会知道云海这个人呢?”
被萧明姝如此反问,月照眼底闪过一丝的凌乱。
他总不能说是无影告诉他的,此刻的他,脑子飞速运转,正在想着如何做出辩解。
宗长修一眼便看穿了月照的为难之处,没有丝毫的犹豫,率先站了出来为月照解围的说着:“是我告诉月照的,月照的能力远远超过了我训练的那些手下,之前迫于压力,急于想要找到云海,便摆脱月照帮忙。”
有了宗长修的这番解释,萧明姝自然是相信的。
随后,针对方才宗长修所说的那些事情,颇为严肃的做出了一番询问:“月照,你确定云海是个女人吗?”
面对萧明姝所提出来的问题, 月照迟疑了片刻,以肯定的口气,向她明确的做出了答复:“嗯,确定!因为我调查过,那个毒医本身就是一个女人,牡丹是女徒弟,那个叫做云海的也一定是个女人,原因是毒医年轻的时候感情受过伤,对所有的男人恨之入骨。”
月照这样讲,在萧明姝这边看来,的确是合情合理的。
只是宗长修已经将宫中的那些个宫女全部调查了一遍,并未有任何的线索。
在这样的情况下,萧明姝不得不开始怀疑,或许那个叫做云海的女人根本不再宫中。
“有没有那种可能?云海是个女人,但是不在宫中?”萧明姝的一番问话说出口,宗长修与月照都沉默了。
显然,他们对这种可能是不敢打包票的。
“应该不会!”片刻之后,月照还是壮着胆子,以肯定的口气,向萧明姝明确的做出了答复。
他相信王衍所给予的答案,更加相信自己的直觉。
“理由!”萧明姝只说出了简短的两个字,满是期待的凝视着月照,希望他能够如实的说出来事情的答案。
“理由便是云海是燕国派来的奸细,若是隐藏在民间,根本不会对晋国造成太大的威胁,但是倘若留在皇宫之中的话,影响力就不用我多说了。”月照非常直白的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此刻的他,眼神是那样的坚定。
萧明姝眼神复杂的打量着月照看了片刻,最终将视线落向了宗长修,满是好奇的做出了询问:“不知道太子殿下有何看法?”
话题再次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宗长修冷峻着脸,沉思了片刻之后,以沉重的口气,说出了心中的想法:“我是非常赞同月照这番说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