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弘举这样子的大声说话,才把话说到了一半就缩了脖子,他明显能够感觉到自己身后是有人在威胁说话,只能闭紧了一张嘴去别处。
大娘子听到了消息如今带着人赶来,袁弘举那家伙已经走了,只留下了王衍,依旧是不好让人应付的角色。
“母亲你如何来了?”萧明姝顾不上跟自己身边的这个人说话,扭过头目光看着大娘子,大娘子整个人也是焦急。
“从前也是吩咐过身边的小厮,叫他们不要放袁家的人进来,今日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这事情如今看来是没办法给一个交代,虽说萧明姝自己没有放在心上的,可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心中就是说不过去。
“然后他并不敢来找你。”王衍突然在众人说话声音中将这句话给说了出来,大娘子目光转过头来看着他,当下是有一些尴尬。
“今日的事情,虽说是托了您的福才这般好解决,可若是没有旁的事情,世子请回吧。”
大娘子拒绝的声音十分的明显,王衍如今留在这里也没什么好说的,当下就点头离开,萧明姝一张脸紧紧的皱着,多余的话也没有和大娘子说。
“今日的事情,您别多问,等事成了之后我再与您说。”萧明姝说完这句话之后也是扭头就离开,大娘子不知道她是想要出去做什么,一个人待在了房屋之中,觉得担忧。
“今日我来找你们就是为了入股的事情,我想要见你们的上家,不知他如今人在何处。”
众人围在了一起,萧明姝看着自己面前的这几个药贩子,将自己手中的银子推到了他们的面前,那些人急忙就把银袋子打开,里面真金白银,不过是只有一半。
“为了防止你们哄骗我,我见了人才会把另一半的钱付给你们。”
药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了许久之后,有人拍着手掌从外面走进来,萧明姝目光与那人相对,这人牙齿上镶着一颗金牙,可不是之前火场之中消失的药店老板。
“我可许久没有见您。”
萧明姝当下就咧着嘴笑了,随即把自己头上今日插着的一个发簪,摘了下来推到了他的面前。
“从前咱们俩商量好的事情,最近考虑的如何了?”
“这些天我在暗处观察姑娘,原以为是姑娘找来的人将我们的药店烧毁,显然不是这件事情,您如今愿意跟我们做生意,这大股份自然也是能分给你的。”
“那么你上面的上家呢,为何不能与我相见。”
他们这一个个人的不过是一环又一环,自己最终想要见到的幕后始终都没有出现。
萧明姝目光看着他,那人摇了摇头:“姑娘想要见的人一直都在您的眼睛底下。”
“我的眼皮底下?”萧明姝在自己的脑海里仔细的想着,没有任何的收获。
“只要姑娘用了心去倾听去查找,有缘人就在你的眼前。”那人说完了话便扭头离开,萧明姝放在书桌上的那支金簪压根儿就没有被拿走,如今他们同意自己成为大头的五石散拿货方,可是自己没有见到上家,这事情显然是奇怪的厉害。
萧明姝疑惑的走了出来在大街上走着,整个人的眉头都紧紧的皱着。
“我们家的世子病了,这一次是真的。”国公府的世子小厮跑了出来,拉着她的手就要走,萧明姝如今药箱压根儿就不在身上带着,只能先行回萧府去拿。
医药箱子在自己的手中拿着,萧明姝这次坐在了床榻边替那人诊脉,倒不像是从前那般刻意的毒素相撞,反而是真正的被人下了毒。
“已经几日了?”萧明眉间紧皱着姝问话,整个人十分的严肃,对方的脉象低沉,显然是慢性中毒。
“为何在一开始的时候没有找我?”
“就算是我找你惊动了旁人,又能如何?”国公府世子说这话有一些认命,萧明姝转眼之间就明白了过来,看来是燕国的人给他下药。
“你吃这些药有多久了?”
“一年。”
萧明姝目光瞪大,似乎是有些不信的替对方诊脉,对方的脉象压根儿就没有他所说的这么长,如果不是他骗自己的话,就说明这人的体内是有一定的抗药性。
“你从前不在国公府的时候,是在哪里做事?”萧明姝如今旧事重提,目光紧紧的盯着对方,那人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话,随即摇了摇头。
“已经是太久远的事情,我自己都记不清楚是在做什么。”
“你身上的毒我能够替你治疗,但我不想你在这京城之中再做燕国他人的傀儡。”
“如若你被关在这里,听别人做事,那就算是国公府把你认回去,也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
对方的目光久久注视着她,萧明姝自己面上有一丝破裂,不知道再该如何说话的时候,那人点了点头说好,随即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了一个发簪。
“与你做事,我心愿意。”
萧明姝看着自己面前那熟悉的金簪,目光在金簪和他的面上来回的转,当下就明白过了什么,整个人大张嘴。
“原来这幕后之人竟然是你。”
国公府世子点头,将发簪递给了萧明姝的手上:“我是太子的人,这东西是太子让我给你的。”
萧明姝犹如当头一棒,目光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那人点了点头,显然是无害。
“虽说之前太子与我说了许多话,但我每次见到你却觉得你分外亲切,有些事情也没有办法对你下手,事情究竟要如何,还应当你自己衡量。”
这人说完这些话就不愿意再说其他的话扭过了头,萧明姝点了点头道了一声谢,叶梦苼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当日在京城中做了这些事情,如今五石散是他提供的,那么必定要从燕国摧毁这条线。
袁弘举这个老东西拿这些东西来提炼,如若是被发现的话自然是会被砍头,勾结他国太子来做这些事情,损人不利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