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典制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自己心虚?”
有挖苦的声音从不远处响了起来,萧明姝听着声音熟悉扭过头去看,却发现是元嘉荫,这个人当真是阴魂不散。
“我堂堂正正做事,自然是不会心虚,倒是你拿别人当长枪使,午夜梦回的时候会不会担忧?”
萧明姝与她一来一往的说话,元嘉荫不想辩驳什么,干笑了一句扭头就走:“我听说最近你的丹药没有丝毫的长进,萧典制如今可是要小心了,若是哪一天我的能力精进,恐怕你的位子也是要让给我的。”
“自然是贤者能够胜任,既然你这般说就好好的用心在你的炼丹上,而不是在背后搞小动作,让人烦的很。”
萧明姝看着她那张略微别扭的脸,在对方目光注视自己的时候,往前走了一步:“我们从前可是见过?为何你的这双眼睛我觉得十分的熟悉。”
“我们自然是不曾见过,典制如今这般看我,可是觉得我像被你害过的人。”
那人的眼里带着一丝挑衅自己,自然是不会与她有过多的摩擦,萧明姝摇着头就走,显然是觉得纠结这些事情无用。
“接下来就是我向你挑战的时候,萧典制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我是不会留情的。”元嘉荫狠毒的声音还能够听得到,萧明姝如今觉得自己是被一个人给缠上,难怪是袁家出来的,自然是把袁弘举那个老东西的手法学了个十成十。
皇上如今既然已经给了最后的时间约定,那么萧明姝不管愿意不愿意,都是要及时将这些东西弄出来,她把自己关在炼丹房里成天研究古方和医书,其实想要从中找到一种温和的补药。
“皇上虽然催的紧,但是你也要爱惜自己的身子,若是你病倒了,谁帮我。”药司制看着萧明姝,整个人也是觉得头疼:“元嘉荫不过是一个小孩子心性罢了,你何必搭理她,就算是她要跟你挑战,她的身份也不合适。”
“也许她认输了,此后便不会再有这些事情。”这人一向就高傲,都看不上眼,如若是自己真的能将对方踩到地上,恐怕也能解决麻烦。
“这人虽然平时温和,但城府颇深,你还是要小心。”
“司制,你还记我说我元家的嫡女叫元觅珍,而不是元嘉荫。”
“我现在十分想知道,元嘉荫是从哪里找来的。”元嘉荫自己炼制的丹药疑点重重,当自己想到她的时候,总能够想到对方那双熟悉的眼睛。
“我总觉得这里面或许就有着什么阴谋,如今的事情实在是让人觉得奇怪。”
“或许只是你太过劳累的想法罢了,她就算再能耐,也不过是一个女子罢了。”
自己身边经历的好几个女子都不是平常心计的人,萧明姝并不认为这个人好相处:“也许我需要出一趟宫,或者将这件事情查一查。”
总会有人帮自己做这件事情,在宫中却是不方便,药司制看着萧明姝自己心中有想法,在第二天的时候也是给她放了假。
萧明姝谁都没有通知,径直去了顾府,有些话在宫里是不好说的,可是出了宫却是能够将偷听的人减少许多。
顾子琛今日并没有进宫,看着萧明姝站在自己家的大厅里,眉毛挑动:“我可从未想过你会登门拜访。”
“我并不想跟你打哑谜,今日是有事来找你。”萧明姝开门见山,直接就是有事情来找,对方禀退了下人,目光看着萧明姝。
“你说。”
“帮我查查元嘉荫,我觉得她不简单。”萧明姝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整个人也是想要对方肯定自己如今做的事情:“她莫名的对我有敌意,自己也是觉得心里奇怪。”
“你们两个可以算得上是对手,对方忌惮你是正常的。”
“你是顾家家主,应当知道元家嫡女是元觅珍,而不是元嘉荫,如今他们就算是没有欺君,可这人炼制的丹药里有着胡族的手法,显然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他们二人曾经是在战场上研究过胡族的医理的,萧明姝现在能够把这个话给说出来,自然不会无凭无据。
“据我所知,袁茵在和亲之后,是没有往家里写过一封信的,仿佛是记恨。”
顾子琛讲这话说出了口,萧明姝自己也是愣了一下,脑海之中电闪火花:“袁茵,元嘉荫……这两个名字可有一些相像。”
萧明姝心里琢磨着名字,当下就什么也不管不顾的提着裙摆就要走,顾子琛你还更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却没有拦住人。
萧明姝已经坐着轿子要去袁府,显然是要去找事情的,自己就不信炸不出这个人。
“萧女郎,你这是要去哪里?”
在途径袁府的时候,突然有声音喊下了自己,萧明姝掀开了窗帘去看,发现是袁明轩。
“你竟然认识我的轿子?”这人如今已经中了科举,自然也是一个小小芝麻官,萧明姝在目光注视对方的时候,袁明轩竟然有一丝不自然。
“姑娘今日不在宫中,所谓何事?”
“你知不知道袁茵现在的下落。”萧明姝觉得这人说话是不会骗自己的,整个人的目光紧紧盯着对方:“我想知道实情。”
“自从嫁到胡族就再没了消息,我并没有骗姑娘。”袁明轩说这话十分的诚恳,也不知道萧明姝问这些话是做什么。
“元嘉荫呢,你们之间有什么关系?”萧明姝心中的疑惑不住的萌芽,声音都有一些焦急:“是不是你们家亲自培养出来的。”
“元嘉荫?”袁明轩仿佛听了什么奇怪的名字,整个人不住的摇头:“我在袁家从未听说过有这号人,不过我倒是记着,袁茵的小字叫佳茵。”
“音同?”
萧明姝觉得自己如今洞察了什么事情,整个人大惊:“袁茵从前有没有什么习惯,是外人不知道的?”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