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童们说完了话就拿了绳索跟着药司制要走,他们的目的直达袁梅那里,也不知道那个人在屋子里做什么,紧闭房门。
“袁梅,你在屋子里做什么还不赶快把门打开。”药司制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一些严肃,身旁的小厮们也用力的踹着门,但屋子里的人似乎是受了惊吓。
“药司制,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屋子里的袁梅如今正把瓷瓶里的药丸倒出藏了,将那瓷瓶扔到了床底下:“我才刚刚午睡。”
“司里丢了东西,你还是赶快起来。”房门不住的被敲打着,等着袁梅走过来开门的时候,那屋子立马就被人撞开了。
“药司制,你们这是做什么?”袁梅被人撞到了墙上,不由得皱着眉,药童上前来却是把她给绑了:”药司制,总该给我一个理由吧?”
“我问你今天中午的时候你去了哪里,可见了什么人动了什么东西。”药司制如今是没有耐心跟她说这些话的,但也要走程序。
袁梅整个人的脸色都有一些变化,但却不轻易回答,自己今日中午进去拿东西的时候已经看过了,没有人监管。
“我今日中午的时候哪里都没去,只是在屋子里睡觉。”
“你还敢撒谎。”看着对方平淡说话,药司制整个人就火冒三丈,上前就想要伸手拉着她的领口,却又觉得有一些不妥:“我如今还愿意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从实招来,如若是你继续在我这里撒谎,那我绝对不会轻饶你。”
“药司制就算是想要制裁我,也总需要给我一个证据,如今您这样带着人大张旗鼓的来找事儿,我看就是对我不满意罢了。”
“自从我从太医院来到这里,虽说做事没有错处,但您总看我不顺眼。”
袁梅胡搅蛮缠的,说这话仿佛是别人把她给冤枉了:“如今我不过是好端端的在房间里睡了一个午觉,又不知道平端遭遇了什么祸事。”
“袁典制这张嘴一向是伶牙俐齿,而我今日既然敢来收拾你,自然是有证据。”药司制狠着牙的就把自己安排的那两个药童喊到了面前来,他们目光看了袁梅一眼,就不由的点着头。
“就是她中午的时候进了炼丹房,没多久又出来,那炉子上的药瓶儿就没有了。”
如今遭到了他人指正,袁梅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些人还有后手,整个人的脸色都白了,却不认命:“也许是你们两个人偷了东西又来栽赃嫁祸我,我可是袁家的人,你们在诬陷我的时候想明白。”
“啪!”一记又响又重的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袁梅偏过了头只觉得面上火辣辣的疼,药司制走上前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我一直都劝你向善,不要做从前的那些错事,你是一点都没有收进自己的耳朵里。”
这件事情可大可小,药司制如今是一点儿也不愿意再耽搁,直接压着人就要去皇后那里,全凭皇后娘娘处置。
司制里的女眷如今都出来看着这一幕。她们的目光仿佛是在凌迟,袁梅不住的扭着自己的身子想要逃跑:“这件事情压根与我无关,就是你们想要找一个替罪羊来陷害我罢了。”
“事情究竟如何?我们到皇后娘娘的面前一说便知。”
皇后原本是不愿意管这后宫里的事的,可是司制之中都是女子,事情又多,发生了这样的大事自然也是要帮忙审问。
萧明姝如今也带着自己写好的药方子进了皇后的寝宫,众人都跪在了大殿之中,只有皇后娘娘坐在高位之上。
“这几天你们在研制新药,本宫是略有耳闻的,难不成如今已经炼制成功?”皇后目光之中都是疑惑,萧明姝先一步的把自己的药方单子递了上去,皇后娘娘审阅之后点了点头:“你如今能有这样子的想法和能力,皇上自然是开心的。”
也表明了萧明姝如今心中是没有在想着宫外的那些事情,都想着在宫中做事,这袁家的女子跪在了地上,脸上显然还有着巴掌印。
“好端端的你为何不自己炼制丹药,反而是去抢别人成果。”皇后娘娘耳朵里是听到过这个人的传言的,如今问起目光自然是不喜欢。
袁家到了这个时候一直都是在吃老本,压根就不会为国出力,那些萌荫的子孙后辈,不过是一些米虫。
袁梅跪在了地上求饶,整个人只觉得像是被针扎过,索性自己如今是摆脱不了这件事情的,自然也是要往他们身上泼脏水。
“这药方子压根儿就不是萧明姝自己写的,是她偷了药司制和顾子琛两位医博士的方子,我看不过才想要拿来做证。”
如今这个人突然改了口供,皇后只觉得这事情有了几分意思,从自己身边的嬷嬷手里接过了一碗燕窝,轻轻搅动。
“这事情如今看来似乎是你们司制里的私事,究竟真相是什么,药司制可不许瞒着本宫。”
皇后往着她的身上施加压力,药司制不由得就跪在了地上,整个人信誓旦旦:“这药丸是萧典制炼丹房里出来的东西,自然是与我们无关,袁梅如今在这里泼脏水,不过就是想让娘娘对她的惩罚少一些罢了。”
“从前这个人就一直敌对萧典制,也偷过对方的丹药方子,没想到如今到了我的手下做事依旧泛着从前的毛病,娘娘若是不处置这件事情,恐怕这后宫之中难以服众,司制之中若是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恐怕奴婢自己也是管理不了的。”
“可有什么人指使你这样做?”皇后低沉着声音文化,袁梅只觉得自己身后不住的冰凉,仿佛坠入了冰窟窿。
“你是后宫之中的女官,如今带头做这般事情,就算是我报到皇上面前,你也依旧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如若是能够找出同谋,本宫也愿意放你一把。”
皇后大发慈悲的说着话,也是目光看着袁梅,那人目光不过是抬起来一下,整个人匍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