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心重?明明是自己好不容易才在他的手里面求来的,怎么到了他的嘴里面就变得那么好听了?
她还记得那两次,王衍是如何态度强硬的将自己的自尊放在脚下践踏。在他看来是恩宠,在自己看来……呵。
萧明姝的眼神变化,陵绝全都收入了自己的眼中,包括她那特别明显的鄙夷。
他不由得笑了一声。
笑声吸引了萧明姝的注意力,她转过头好奇的看着他道:“师尊您在笑什么?”
陵绝道:“没什么,就是没有想到,王公子和你只见竟然是这般美妙的爱情?”
他的说法.像是打中了萧明姝心里面的某根刺一样,让她的表情瞬间就凝固了起来。
过了很久很久之后,她的嘴角才有一丝扭曲的笑容回环。
“什么美好的爱情?可笑至极。”
陵绝也想得出来王衍的说话大抵是和萧明姝所经历的有一点出入,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问,只能道:“缘分天注定,既然还有两年,那就让自己变得足够优秀吧。那个人不也正是因为足够的优秀,所以才没有人会能抵抗他吗?”
陵绝的一番话让萧明姝如梦初醒。
是啊,只要足够强大的话,那自己便就可以决定自己的人生了。但是那种所谓的“强大”至少也要等到陵绝这般的位置才可以。
自己和他之间,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看着自己的徒弟一时之间脸色便好又变坏,一时晴朗一时阴翳的,忍不住摇了摇头,不打算在说了。
这丫头心里面想的是太多了,小小的年纪,活的比自己这个中年人还累,真的是……哎!
想到了这里,他便看了一眼那个人的方向。
正巧,那人也在看着自己,那眼神极具侵略性,像是在看着自己的敌人或者是猎物一般,让人忍不住心里发毛。
但是陵绝作为一个活了四十年的中年人,王衍的气场就算是再强大,在自己的眼中,他的年龄也不过就是自己儿子那一辈的,如此想着,怎么还会害怕?
他回给了对方一个温文尔雅的笑容,表示自己丝毫不介意。
王衍面无表情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狠狠的灌了自己一大杯酒。
而王衍是全场注意的焦点,他的反常自然是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力。
旁人都以为王衍是和药王谷的谷主有什么过节,但是皇后看到的却和其他的人不一样。
他们二人看似剑拔弩张,但是其实一点火气都没有,仔细想想的话,能够让他们如此相互显示主权的,也就只有萧明姝的。
萧明姝是陵绝的大弟子,听闻关系很是亲密,并非是单纯的师徒关系,来到了皇宫之后也有颇多的避讳,难不成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而萧明姝又是晋国人,晋国四大家族里面好像是有一个萧家,看萧明姝仪表气度也不像是小地方出来的人,王衍又说自己的妾室是四大家族还未对外宣布的。莫非这三个人之间有什么特别的联系吗?
想到了这里,皇后便想接着这个机会好好的证实一下。
她道:“明姝啊。”
当所有人的目光随着皇后的目光钉到她的身上的时候,她还在吃橘子。
她茫然的看了周围一眼,而后面不改色的吐出了橘子,站起来走到了中间行礼道:“皇后娘娘。”
皇后一脸慈爱的笑道:“说起来,你不是晋国人吗?是从京城来的吗?和王公子可曾认识?”
萧明姝几乎是立刻道:“不认识。”
说完后,她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觉得自己否认的太快也会遭到妒忌,于是便道:“王公子在晋国极负盛名,而小女只是边陲连城的一个普通小女罢了。虽然知道公子盛名,但和他本人却是不认识的。”
皇后装出了一脸的意外道:“哦?本宫还以为,你是京城萧家的呢。方才王公子说自己的妾室是四大家族之一的,本宫只认得你,便想起你来了。”
她这话又是给萧明姝挖坑。她又不能说自己不是京城萧家的人,又不能直接承认,否则就会引起无端的猜忌。萧明姝咬牙看了王衍一眼,只见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似乎是并不准备替自己解围。
萧明姝:“是京城萧家没错,只不过早就到了连城去了。关于王公子他……”萧明姝终于是下了决心,咬牙违心道:“王公子英俊潇洒,大多数的女子心中想必都是向往的。”
她本来想把自己和王衍撇的干干净净,但是又觉得若是撇的干干净净的话会引来无端的猜忌,还是表现出自己的意思,反倒更多了几分的真实。
这时,坐在皇后身边的位置的另外一个华服女人道:“不知道你对王公子是哪种向往?是单纯的仰慕?还是想要嫁给人家?”
此言一出,就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一般,瞬间激起了千层波浪。不用看也知道,想必燕国的那些女子们看着自己的眼神已经是带着一点的敌意了。毕竟在他们的眼中,自己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那个角色。
皇后看了那个女人一眼,似笑非笑的道:“徐贵妃不比如此咄咄逼人吧?或许人家根本不是那个意思,这般讲话,把明姝和王公子都弄的十分尴尬呀。”
萧明姝心想,原来这个女人便就是皇后的死对头徐贵妃吗?看她长相和皇后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皇后长相贵气,雍容之态浑然天成。而徐贵妃的年纪看着很显然是小了些,长相也偏向稚嫩。只是她的脸上带着的妆容和她傲慢态度倒是对的上她的身份——傲慢无礼。
就在萧明姝绞尽脑汁的在想着该如何在不得罪人的前提下和王衍撇清关系的时候,却突然插.进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萧女郎和在下的确都是晋国人,但是却是不认识的。人家是清白女孩,还请娘娘莫要在这般问了。”
见人家当事人都出来辟谣了,徐贵妃也只是不爽的撇了下嘴,并没有在继续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