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猛的握成拳头,气血顺畅,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光顾四周,空旷阴暗并很潮湿。
所有家具器物干净整齐,常年有人打扫过。
身上衣服已被换掉了,换成了古代的装扮,绫罗绸缎裹身,加上金玉床上垫了好几层的厚被子。
倒不觉得冷。
可是这到底是那儿,司焰烈为什么把她迷晕放在这里?
外面局势怎么样了,君羡和小怜他们脱困了吗?
保护她的小麒麟,到哪儿去了。
总总疑问下,馨馨赤脚下床,一接触冰冷的地面,凉的她几乎退回来。
下面放着一双高低盆的金线纹绣女鞋,她穿上鞋子很合适。
把珠帘掀开,在宫殿里环绕一圈。
没有门,没有窗,半个篮球场大的内殿没有一个出口。
她被关起来了。
馨馨急得额头冒出,怎么办?
司焰烈到底想干什么?
关她威胁天界还是要威胁君凌?
他想得到什么?
馨馨走到墙角,手触碰到墙上,冰凉红油漆木,沿着被墙壁找到被封堵的木门。
木门被钉的很死,中间留着缝隙通风。
不知是外面黑夜,还地理位置在地下,透过缝隙看向外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她不知自己在哪儿,也不知道外面有谁,这样把她钉死在里面,迟早会把她给饿死。
她瞬间摸了摸身上,从袖子兜里摸出一个小玉瓶,是君凌留给她的九转还魂丹。
丹药还在,能拖着一条命,可是那怕吞了丹药她依旧不能成仙,继续饿下去,还是会饿死掉。
她要怎么出去。
她手使劲的拍木门,大喊:“司焰烈,你把我放出去,快放我出去。”
“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把我囚禁在这。”
“你是要把送到天界手里吗?”
她信错了人,枉费对他一片好心,还送他去北冥禁地中。
现在该怎么办?
馨馨不死心的继续拍门:“有没有人,开门,快给我开门……”
哐当……
沉闷的地宫里出现铁门打开的声音,一瘸一拐的脚步声,那人行动很慢,慢慢悠悠的从门口走过来。
是个老妇人的声音,声音有气无力的。
“吵什么吵,让老身睡不得安生。”
那个老妇人越走越近,她走过的地方墙上红色烛火点亮。
馨馨看见,一个黑暗的通道,尽头是一扇大铁门,一个拄拐杖坡脚,白发苍苍的老者,一瘸一拐的走过来。
她手里提着一个篮子。
走到馨馨拍打的木门前,嘭,开了一个小窗,从窗外递进来篮子。
“拿着,不要打碎碗,不然以后没得饭吃。”
说完之后就走了。
馨馨把小篮子拿下来,对她背影大喊:“等等,喂,司焰烈到底在哪儿,告诉我,他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他到底要干什么?这是哪里?为什么要囚禁我?”
老妇人脚步如刚才般,一瘸一拐,丝毫没有停顿的走了。
明明听见她的话,却不理她。
馨馨气的拍着木门,对着小孔大喊。
“我要见司焰烈,我要见他,开门……”
“司焰烈到底要干什么?他想干什么?”
老妇人走到大铁门前时,顿了顿,背影对着她,苍老的声音说:“不要吵,不要打扰老身睡觉,你要是不怕把天兵天将给引来,尽情的吵吧。”
果然,馨馨声音哑住,不敢在叫了。
这里一定极其危险的地方,能引来天兵,附近一定很多天兵天将出现。
嘭,老者把大铁门关上,接着是哗啦啦偌大铁链拖地的声音。
铁链上锁!
层层枷锁下,彻底封死她逃跑的任何可能。
馨馨把小门窗关上。
把小篮子拿到桌子上,揭开小篮子盖。
里面是一菜一饭一汤。
菜是很平常见的肉末土豆,饭是白米饭,但都是凉的。
汤用大碗装着,唯一是热的东西。
光顾一周,房间里一个茶壶都没有,所有的饮水都来自大碗里的汤。
馨馨昏迷了很久,身体极度缺水,拿起碗,一口饮尽。
饭菜吃完,她把竹篮通过小门窗,挂在外面。
过了几个小时,老人又来送一次饭,不过饭菜换成鸡蛋面食,味道和司焰烈的不一样。
老妇人一天给她送两次饭,除了送饭之外,任何消息都不跟她透露。
不管她如何哄,如何闹,如何吵……
甚至湘颜把身上佩戴的所有珠簪脱下,妄想塞进老人家的手里。
她不但不接,甚至看都不看一眼。
拿了竹篮,拄着拐杖就走,没有多停留一个。
一天,两天,三天……饶是如此。
馨馨每天在牢房里度日如年,外面局势怎么样了?
君羡脱险了吗?
找不到馨馨,君凌和冥界依旧会拒绝天界的提议吗?
还是为了冥界百姓,他们答应岚宜做正妃的要求了?
不,不行,她不能忽视乱想,君凌这么爱她,一定不会辜负她的,一定不糊娶岚宜。
她要对君凌有信心。
现在最担心的是小怜和君羡几个人,到底脱险了没有,有没有被天界抓住。
她被光着出不去,每天烦躁不安在狭小的笼子里走来走去。
一连七天都是如此,在这样下去,她觉得自己会被逼疯,根本无法静下心来。
这个宫殿她翻遍每个角落,妄想找到走出去法子。
没任何走出去法子,除非她会遁地瞬移穿越。
七天来,唯一弄明白的一件事。
这个空间不在凡间,也不在冥界,应该是隐形的空间,甚至可说是司焰烈独自幻化而出的空间,不属于任何一个境界。
就像上次,他开车载自己和孩子,进入一条荒芜黑暗的道路时,明明还在凡间,他可以用障眼法幻化一切事物。
他最擅长这个。
直到第七天时,老者送来吃的,馨馨没有吵也没闹,心平气和的跟老者说。
“我想见司焰烈,还有,火麒麟找不到我,它会把司焰烈吞噬掉,不要妄想在它嘴下逃脱,火麒麟效忠的是我的孩子。”
老者抬头,看了馨馨一眼。
她第一次看她,馨馨也是第一次在烛光下看见她的全貌。
一般老人的形态,唯独一双眼睛,明明没有眼仁,却似乎能洞悉馨馨所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