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邪给文莉开个最好的房间,把房卡给她。
我们看着她上楼,才上车回去。
从郊区到别墅,跨越了大半个凌海市。
快到家时,已将近十二点了,我在车里累的昏昏欲睡。
等我睁眼时,君无邪伸手正准备把我从车里抱出去,往楼上走。
我嘤咛一声,把君无邪的手一摆:“君无邪,把我放下来,我自己走。”
“你太累了,乖点,为夫抱你上去。”
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嘴角亲了一口,疲惫摇头:“放我下来。”
君无邪薄唇勾起淡笑,有点无赖:“不……”
“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他抱着我,一手摩挲我的脸,血色薄唇印下来。
一开始,他只是浅吻,当嘴唇碰到我后,离不开了。
他疯狂的吻席卷而来,我轻吟了一声,呼吸越发的急促。
我们吻的难舍难分时,君无邪双手抱着我,声音低沉沙哑,身体紧绷。
“娘子,瞬移上楼,为夫控制不住了。”
我大脑愣了一下。
不行……
怀孕头三个月是不能房事的。
我妈当护士就经常给我唠叨。说医院里的谁谁谁,怀孕头三个月不控制房事,孩子没了。
我理智的把君无邪一推:“不行,孩子没到三个月。”
君无邪没了往日般高孤凄冷的气息,此时就像个欲求不满的凡人。
他眼巴巴的望着我:“娘子,为夫好久没要了,给一次,就一次如何……”
瞧瞧,这厚颜无耻的,还带讨价还价。
我义正言辞道:“不行,这是大事,我可不能依你。”
不管凡胎鬼胎,怀孕头三个月,我都小心翼翼的谨慎着。
“娘子……”
他声音拉长,凤眼迷离的望着我,样子说不出的可怜。
他被憋坏了!
可是怀孩子不是开玩笑,我绝对不能松口。
我双手交叉,对他做了一个no的动作,没的商量。
他刚想说话,我身上手机突然响了。
我把电话拿起来一看,哗——
我和君无邪拖拖拉拉这时,已经晚上十二点了。
电话是文莉打过来的,半夜三更的她打电话过来做什么?
君无邪收起刚才戏谑的神情,认识道:“接,估计出事了,酒店有问题。”
我接通电话就听见文莉惊慌失措的尖叫声,震得我耳膜刺痛。
“啊……小幽,救命啊,快来救我,……太吓人了,我不要住这里。”
“文莉,你安静点,到底怎么了?”
“血,娃娃……我明明丢了,为什么她还要跟着我,你过来看,我出不去啊,我打不开门。”
我凝望君无邪,他环着我的腰:“去看看。”
我们瞬移至文莉的房间外,我看了一眼房号,704房。
客房走廊上铺着厚重的地毯,头顶吸顶灯发出朦胧光线。
走廊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要不是文莉在电话里发出凄厉呐喊,我真会以为走错了。
我问君无邪:“是这间吗?”
君无邪环视了走廊一眼:“没错,房号对的。”
我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几声,里面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电话里文莉还在撕心裂肺的呐喊:“小幽,救我,血,房间好多血,快点救我……”
我抬眼焦急问君无邪:“是不是幻境?”
君无邪摇头:“任何幻境在本尊面前无所遁形。”
我指着电话里文莉声音说:“可她明明在呼救,是她声音没错,我不会听错。”
不是幻境那又是什么?
难不成文莉走错房间了?
不可能啊,走错房间房卡不一样,她肯定开不了门的。
电话里,文莉的哭声更大了:“小幽,你来了没有,快点来救我啊,我好怕好怕……”
君无邪单手一拂,房间内的情景瞬间出现在我面前。
房间里,床头的灯还亮着,文莉安静的睡在床上,露出半截小白腿伸出被子外。
她的手机和手袋就放在床头柜上,手机屏幕并没有亮。
那刚才和我打电话,一个劲哭的撕心裂肺的是谁?
啪!
我把电话挂了,手机掉在地毯上。
抬头哑口无言的望君无邪,一脸的不可置信。
仅仅三秒过后。
嘟嘟嘟……
地上的电话又亮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文莉两个字。
而客房里,放置在床头柜上的电话,安静摆放着,并没有亮。
她本人也睡的安安稳稳,还如刚才那般模样。
我看了眼地上的电话,头皮发麻,当下犹豫该不该接。
君无邪站在我旁边,伸手准备去拾。
我说:“我来。”
他挽着我的腰身:“接……没有鬼魂敢在本尊面前放肆。”
我把电话捡起来,按通了接听键,然后看着房间里平静睡觉的文莉。
电话里传来文莉撕心裂肺的哭声,她喉咙哭哑了,双手呯呯呯的使劲砸着房间木门。
“小幽,救我出去,血越来越多,快把我淹没了。求你了……呜呜。”
我抬眼看房间里的文莉,她一如刚才那个姿势。
我声音平稳冷静:“文莉,包里的护身符,你还带着吗?”
电话那方,文莉已在崩溃的边缘,说话断断续续的。
“小幽,护……护身符我装兜里,没放包里,可是没用啊,你这张护身符一点用都没有,血一直蔓延过来,太吓人了,呜呜……你要救我。”
她是文莉!
真的是文莉。
护身符我亲手放在她衣服口袋里,不是放在包里。
我故意这么说就是想试探她,打电话的是真文莉,那房间里躺着那个是谁?
我抬头瞪大眼睛望君无邪。
君无邪凤眸含星,淡定的看着我,白皙纤尘手指,指了指太阳穴,要我自己分辨。
他嘴角魅邪的笑着,低声道:“如果为夫不在你身边,你到是如何处理此事?”
我……
又细致看房间里的文莉。
她没动过,没有翻过身。
我们住一个宿舍也有一段时间了,彼此间的生活习惯也很熟悉。
她晚上小毛病特别多。
打呼噜,磨牙,踹被子……严重的时候从床上滚到过床底下。绝对不会睡的这样安稳。
我对君无邪说:“有没有办法进去?”
君无邪点头,伸手一推,把房间的门打开了。
一进到房间里,冷阴渗人的感觉扑面而来。
六月天气里,和外面走廊是两个不同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