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公孙度的入侵,面对幽州的求援,丁靖岂能漠视不管?
只是,如今丁靖手里的十余万的大军,皆部署于益州、凉州等地,其他地方的军伍皆不能轻易调动,又如何有军力去支援幽州呢?
就在丁靖焦头烂额之时,身旁的谋士李儒,却是出言道:“主公无需担心无军力可援助幽州!”
听李儒这般话语,丁靖也是一喜,连忙问道:“文和可有计策?”
李儒点了点头,立即出策道:“主公,幽州本土驻军本就有数万,这些兵马虽不能击退公孙康,但是想要保住幽州一时无恙,却是足够了!”
“如此,我军只需要再派五万援军进入幽州,别说保住幽州安稳了,甚至还可以反攻辽东!”
李儒继续言道,“至于这五万援军该如何而来,却也是十分简单。”
“首先,关中、司隶二地的军伍不可调动,否则曹操、刘表二人难免心存异想,不过主公却可以从并州、冀州二地,各自抽调一万军伍前去幽州支援。”
“毕竟,就算并州、冀州少了一万人的守军,却也并不会对着两地的局势有何影响。”
“当然,只有冀州、并州提供的两万援军,却还是不足以击退公孙康,还需要三万精锐的战兵才行。”
“而这三万人的精锐之军,却是直接从幽州本地征召,也就可以了!”李儒言道。
“从幽州本地征召?”丁靖闻言一愣,极为疑虑地言道,“这临时征召的军士,如何能够立即用来上阵作战?若是稍有不慎,这些新兵军伍很可能自乱阵局啊!”
李儒摇了摇头,笑看着丁靖言道:“主公此言差矣!这幽州征召的三万人,可不一定就是没有操练的新兵呢!”
听到李儒这话,丁靖立即眼前一亮,一下子就理解了李儒话中的意思。
原来,因为幽州处于边疆之地,这几十年间又多次爆发大战,甚至在丁靖统御幽州之前,幽州还进行着惨烈的内战呢。
所以,哪怕幽州经过了数年的休养生息,可幽州土地上的大部分民户,皆有过从军参战的经历,解甲归田的人可以说是一大片。
因此想要在幽州土地上,立即征召出三万能战之军,却并非什么困难的事情。
再说北地草原的土地上,还有许多归化的乌丸部落和匈奴部落,这些归化的部落也可以征召大量战兵。
当即,丁靖立刻采纳了李儒的策略,传令并州的高顺、冀州的麴义,令他二人从二州各抽调一万军兵,前往幽州助战支援。
随后,丁靖又令徐荣为幽州军马大都督,负责在幽州征召三万战军,并总领幽州所有军战之事,以抗击公孙康的入侵。
此外,丁靖还派出了张辽、阎行、夏侯兰、郭援等骁将,前往幽州协助徐荣征战。
当然,为了使徐荣对战公孙康的胜算更大一分,丁靖又派张济前往草原诸部,随时准备征召匈奴、乌丸的勇士从军支援徐荣;并且在海面上,也为徐荣做出了策应助战的部署,丁靖又令甘宁率水师从渤海郡的诸港出发,直接穿过渤海海域,袭扰辽东、乐浪等地,破坏公孙康的后方。
做出了这一系列全面的部署之后,丁靖才对幽州的境况放下心来。
……
此时司隶的河内郡,却是比平日里显得更加动荡不安,因为曹操统领的大片靠近司隶的城地,皆减少了至少一半的驻军。
这些临近司隶的城池驻军,全部被曹操调往了淮南,用在进攻袁术的战事上了。
没有足够的曹军防备司隶的丁靖军,以至于司隶土地上的河内郡,也变得有些焦躁不安了起来。
毕竟,如今整个司隶的土地上,除了他们河内郡之外,其余所有的郡县全部都被丁靖统御。
因此,河内郡上下皆不免产生担心,害怕没有大量曹军的援护,丁靖军会不会直接出兵攻取河内郡。
当然,最担忧害怕的,还是河内郡的郡守和世家,因为一旦丁靖军攻入河内郡,那么受到惩罚处置的首要目标,肯定就是他们了。
故而,河内郡的郡守蔡阳,也是愈加担心害怕了起来。
就在蔡阳担惊受怕的时候,其外甥秦琪却是领着一青年前来拜见,而这青年却居然正是河内世家司马家的二公子司马懿。
见到外甥带来的司马家二公子之后,蔡阳也是有些诧异,毕竟他蔡阳作为河内郡守,自然对河内大世家司马家比较熟悉。
如果他蔡阳没有记错的话,这司马家二公子司马懿,应该是被送到并州学院求学去了。
因此,见到司马懿之后,蔡阳却是有些奇怪地问道:“我闻贤侄一直都在并州学院求学,不知是什么时候回到河内的呀?”
司马懿向着蔡阳一礼,言道:“蔡叔父,其实我也是刚刚回到河内而已。”
一番寒噤之后,蔡阳却是终于忍不住了,对着司马懿问道:“贤侄,你突然前来见我,可是有什么事?”
司马懿点了点头,笑道:“叔父果然厉害,竟一眼洞察我之心绪。”
“叔父,其实我现在是大将军麾下的上计掾,而此次我返回河内家乡,一来是外出求学日久,故回家见亲答育,而来则是拜见叔父,为我河内上下生灵寻得生机!”司马懿继续言道。
听着司马懿如此言语,蔡阳却是不解其意,疑惑地问道:“贤侄,你这话是何意?我河内并无生灵涂炭之遭遇,何须为河内上下生灵再寻生机?”
司马懿闻言只是摇了摇头,长叹道:“此事未遭涂炭,来日却未必不遭涂炭!”
“你此话到底何意?!”蔡阳有些惊怒地问道。
司马懿不慌不忙,直接言道:“蔡叔父还不明白么?如今司隶之地只有河内不尊大将军号令,难道就不怕大将军兵马杀至,如此河内上下岂不是生灵涂炭?”
果然,听到司马懿这般话语,蔡阳脸上的惊怒,也不禁变成了惊骇。
因为正如司马懿所言,现在的河内就是沧海中的孤舟,四面皆是危机沉浮,根本没有抵抗丁靖大军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