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一点疏忽大意的机会都不给,石韬想要反败为胜,却是更加没有可能了。
而结果也丝毫没有意外,最后孙权取得了第三场比赛的完胜。
就这样,第二项关于“御”的比试,并州学院以两胜一负的战绩,再次取得了第二分。
而两院论学的第三项,便是君子六艺中的射,也就是比试射箭。
因为射和御这两项,皆和武斗有关,故而排在御马之后,也显得合理有条一些。
在第三项比试开始之前,丁靖照理开始作开场白,以便将射箭比试的规则传达给两院师生。
只见丁靖看着两院师生,高声宣讲道:“君子六艺中的射,也名为五射,分别为白矢、参连、剡注、让尺、井仪。”
“白矢,即指箭矢射出之后,要力度适当,且恰中目标,以使箭中草靶之后,尚且能够刚刚露出箭头过靶;参连,即指射箭之时,应该先发一箭矢中靶,后即接三跟箭矢连续而去,且箭箭中靶,以至于看上去,就像是一根箭矢射中草靶;剡注,即指箭矢射出后,箭飞行的状态中,箭尾高、箭头低,徐徐行进的样子;让尺,即指臣与君比试射术,不得与君上并立,应退让一尺;井仪,即指连射出四根箭矢,每支箭矢射在草靶上的位置,必须要上下左右排列得像个井字。”
“总之,在君子六艺中对射的要求上,可谓不但是要箭术精准好看,而且还要讲究谦逊和退让。”
“今天我们要比试的‘射’,却也应该具备精准和谦逊这两个要点,现在我再说说射箭比试的规则。”丁靖继续言道,“和上一项的‘御’比试一样,这‘射’的规则也很直接。”
“射箭比赛正式开始前,双方所用的弓箭,皆是军中的制式步弓长箭,并无强劣好坏之分。”
“射箭比赛中,两院依旧各派三名学子,分别射三种不同距离的草靶,这三种距离分别为六十步、七十步和八十步。”
“请两院学子注意,每名学子只能挑战一种距离的草靶,且不能再挑战其他距离的草靶,每名学子有三次射箭的机会,最后统计所有箭靶的正中数,正中总数最高的学院,将取得此次‘射’之比试的胜利。”
宣读完射箭比试的规则后,丁靖又继续说了一句,言道:“由于并州学院取得分数领先,所以为了表示谦逊,应由鹿门书院先射,两院可有异议?!”
随着丁靖话音一落,并州学院的师生率先齐声言道:“我等无异议!”
鹿门师生听得并州学院愿意让他们先手射箭后,众师生的内心也不禁有些感动,当即向着并州学院恭敬一礼,毫不扭捏接受了并州学院的谦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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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射”之比试中,鹿门书院也是背水一战了,如果这一场再输了的话,那么这论学恐怕就彻底凉凉了。
只是,鹿门书院毕竟是专修文治的学院,在武治一项上确实有些拿不出手。
好在鹿门书院位于荆襄,院内的学子也多是荆楚之人,所以在御马一项上可能稍逊风少,但是在射箭一项上却不会太差。
毕竟荆楚之地,山泽猛兽巨多,人们大多掌控射箭之技以自保,也因此在历史上,荆楚的神射手也层出不穷,比如历史上的神射手第一人养由基,便是出身于荆楚之地的。
此时,为了赢取射箭比试的胜利,司马徽派出了鹿门学子巩志、霍峻和黄叙三人。
三人中,霍峻虽然在上一场的赛马比试中失利,但是这却并不能否定他在射箭一道上的过人本事,让他参与这场射箭比试,绝对是一个合理且明智的选择。
巩志是荆州武陵人,只是鹿门书院的一个普通学子,但是他在武陵成长之时,曾和五溪蛮族相互和谐的生活了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他向五溪蛮的神射手沙摩柯学了一段时间的箭术,因此掌握了不凡的射箭技巧。
而三人中的黄叙,也同样是一个鹿门书院的普通学子,但是黄叙的父亲名为黄忠,是刘表手下的悍将,并且还是刘表手下第一神射将军。
因此,黄叙从小就和父亲黄忠学习箭术,其箭术水平同样高超不凡。
只是,黄叙十五岁时感染了肺病,至今仍然不见好转,这让他进行繁重的体劳之事时,往往会出现失气昏厥的后果。
也正是这个原因,黄叙已经很久没有进行射箭了,不过他知道自己的箭术并没有彻底丢掉,为了鹿门书院的荣誉,他愿意冒险尝试出战。
对于黄叙的主动请缨,司马徽虽然心中担心,但是却念在这孩子赤诚之心,所以便也准许他出战参赛了。
待鹿门书院挑选出弓手,选备好弓箭之后,这场射箭比试也正式开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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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是射击六十步的草靶,而鹿门书院派出的第一个弓手,就是精通箭术的霍峻。
之所以会在六十步的距离就派出霍峻,也是因为司马徽仔细考虑过了的。
别看六十步是三种距离中最近的箭靶,但是却也最不容有失的箭靶,如果连六十步的草靶都不能全部命中,那么必定影响之后的两轮更远距离的射击。
所以,六十步的箭靶必须全部命中,如此也能给后两轮出战的学子,提升更多的自信,减少他们面临的压力,避免出现不必要的失误。
只见这一次,霍峻面对六十步的箭靶之时,却是没有一点慌乱之色,整个人的面色都是气定神闲,一副十拿九稳的自信模样。
只听三声接连的弦响,霍峻手中的步弓连开三矢,三根羽箭接连笔直地射出,尽皆全部落于六十步外的箭靶正中心。
见到霍峻全箭命中,鹿门师生紧张的心神,也顿时化解开来,每个人都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随即,众鹿门师生纷纷跨步上前,各个围着霍峻称赞夸奖,祝贺霍峻的完美开局。
而霍峻的内心也十分开心,作为第一个出阵的弓手,并且由于上一场赛马的失利,他的内心有多么紧张,他自己是最为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