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这五年的时间里,整个天下依旧战乱不止,只是河北之地因为被丁靖统一了,所以显得格外和平安定一些。
而随着河北实力越来越强,丁靖也终于按捺不住了,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用自己的强大实力,去推翻挡在自己统一天下之路上的一切障碍。
然而,摆在丁靖面前的进攻对象,严格而言却只有三个,一个是占据中原的曹操,另一个是占据关中的吕布,最后一个是占据辽东极远的公孙度。
这三个诸侯皆不是寻常之辈,无论其中哪一个,都不是轻易可以对付的。
首先是统一中原的曹操,其麾下文武众多,综合实力比之丁靖的河北而言,也只是稍逊一筹罢了。
其次是占据关中的吕布,其综合实力虽然差得远,但是其军武实力,却是当世首屈一指,同样不是一个易于之辈。
最后是远在辽东的公孙康,他反而是三人中看似比较好对付的一个,但是丁靖仔细研究过公孙康后,却发现这辽东也并不是好对付的。
只因为辽东实在太遥远了,漫长的征伐道路,甚至比曾经北伐草原还要困难。
而且,如果丁靖发兵辽东,想要停军撤退也不容易,可谓是只能胜、不能败,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所以思来想去之后,丁靖还是将目光放在了曹操和吕布身上,决定在这二人中选出下一个攻伐目标。
就在丁靖对明日之敌还拿捏不定的时候,一个令人惊诧的情况,却是突然摆在了丁靖面前。
此刻,丁靖的桌面上摆着一封从司隶急送而来奏报,奏报上说一支从荆州来的车队已经抵达了司隶,而这支车队上的人员,居然都是荆州鹿山书院的师生,他们准备前来并州学院论学。
所谓论学,根据丁靖的理解,应该和踢馆无异,所以这支鹿山书院的师生,显然就是来并州学院踢馆的。
对此,丁靖感到惊诧的同时,却也有些兴趣盎然了。
经过五年的发展,并州学院早已经今非昔比,但是作为并州学院的建立者,丁靖却知道并州学院的最大危机,那就是并州学院的底蕴太薄。
虽然并州学院的知识和制度很新潮,但是新潮的东西并不一定是无敌的,还需要无数的实践和交流作检验,方能更加完善并州学院的制度和知识,使这一套理论体系成为最适合这个时代的理论体系。
因此,鹿山学院的学子前来论学,却是给了并州学院一个与其他高等学院交流的机会。
而丁靖完全相信,通过这一次交流,并州学院当可发现自身存在的问题和疏漏,并且从中找出继续前进的道路。
当即,丁靖立即回令在司隶的徐晃和李儒,让他俩务必照顾保护好鹿山书院的师生,将他们平安顺利的送来晋阳城。
另外,丁靖又去面见蔡琰,将鹿门书院要来论学的消息告诉了她。
如今,蔡琰虽然嫁作丁家人妇,并且还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但是其在并州学院的讲师职责,却从来没有丢下过。
直到今天,蔡琰依旧是并州学院最重要的讲师之一,尤其是在大学部的艺术院,蔡琰更是主讲导师之一。
因此,丁靖才会向蔡琰提前透露下消息,让蔡琰转告整个并州学院,要师生们做好迎接踢馆的准备。
“夫君,他们鹿门书院敢来论学,那我们并州学院就让他们瞧瞧厉害!”
而当蔡琰听到鹿门书院要来论学的消息之后,整个人也是激动得不行,甚至有些跃跃欲试的求战模样,完全保持不住平时安静贤淑的气质。
见蔡琰这副模样,丁靖也是失笑摇头,弹了弹蔡琰的额头,笑道:“琰儿,别嚣张得太早了,万一被鹿门书院胜出一筹,可就令天下人耻笑咯!”
蔡琰依旧保持着自信满满的样子,拍着胸脯保证道:“夫君放心,不是我太自大,而是我们并州学院有自信!”
见蔡琰这副认真自信的样子,丁靖只觉得自己的老婆真有个性、真是可爱,以至于丁靖内心不禁一炽,忍不住将自傲的蔡琰抱入怀中。
“夫君……”
对于丁靖的突然一抱,蔡琰完全是没有预料到,有些慌张的轻叫了一声。
……
不提丁靖夫妻间的恩爱秀场,且看抵达司隶雒阳城的鹿门书院师生。
如今,徐晃和李儒这两位丁靖留在司隶的文武之首,居然同一时间抵达了雒阳城,以至于掌管雒阳城的徐盛、卫旌和步骘三人,都有些惊吓住了。
徐晃和李儒来雒阳城,可不是来找徐盛、卫旌和步骘三人的,他们完全是为鹿门书院的师生而来的。
二人抵达雒阳城后,径直前来雒阳城的驿站,直接面见鹿门师生的领队。
这领着鹿门师生前来论学的领队,正是作为鹿门书院名师之一的司马徽。
司马徽自然也对徐晃和李儒闻名许久,尤其是李儒这个人,恐怕天下没几个人不知道他的。
不过,司马徽毕竟是当世名师,所以在见到徐晃和李儒之后,他的表现却是淡定异常,并没有任何紧张和惊慌。
“司马先生,我等奉镇北将军之令,特来护送鹿门师生北上晋阳论学!”
徐晃和李儒见到司马徽之后,立即向着司马徽一礼,并说出了此来的意图。
得知徐晃和李儒的来意之后,司马徽却是一点也不意外,因为他早就预料到此次前来论学之事,绝对是一个令丁靖不得不重视的事情,而丁靖派出徐晃和李儒这两个司隶最高的文武官员,也显得合情合理了。
“二位不必多礼!”司马徽也立即向二人见礼。
一番寒噤之后,徐晃和李儒当即又问道:“司马先生,镇北将军十分期待鹿门书院和并州学院的论学之景,不知鹿门师生可准备完善?能否即刻前往晋阳城?”
司马徽闻言一愣,有些尴尬地言道:“二位,恐怕现在就算我想快点带队北上,却也有些身不由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