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听到陈宫命令,连忙拿出准备好的笼子,笼子里都是捕捉到飞鸟,又让人让出一片旷地,布置诸多谷物,士卒不时就打开笼子放飞几只飞鸟,又用谷物引飞鸟落下吃食。
此时,山下胡班已不能再退,他身边都是步兵,怎么跑得过韩暹、杨奉带领的骑兵,再跑得话只有白白受死。
见山中伏兵始终不出,胡班心中虽是不解与愤怒,却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集结军队停止撤退,列阵迎战。
韩暹、杨奉见胡班不再逃跑,眼中放出光芒,立刻带着军队冲杀上去,与敌军交战一处。
此时山下胡班与韩、杨二人混战不止,山中的陈宫与远处的赵云却是毫无上前帮忙的意思,只是驻军停留不前。
韩暹、杨奉大军虽都是骑兵,但是无奈人数太少,难以冲毁胡班步兵军阵,反而被胡班派士兵胶着于混战中,损失惨重,如此下去,必定全军覆没。
“那赵云怎么还不带人来救援!”
韩暹、杨奉难挡胡班大军人多,不禁向后看去,只见赵云列军在远处,观望不动。
二人心中无比气愤,却也毫无办法,只能拼死冲杀,想要杀出胡班军士纠缠,却始终冲出不得。
“将军,二位将军就要折在阵中了。”此时,赵云身边将校纷纷出言,不知赵云为何于此旁观,却不派兵支援。
赵云心中亦知韩暹、杨奉二人的安危,不过他总觉得这后山中有埋伏,而这后山比前山更险,让斥候前去查探虚实要花费不少时间,而韩、杨二人情况危急,根本等不及探好虚实。
等待了大约刻钟,赵云见后山时不时有飞鸟飞起飞落,心中也安定不少。
赵云心中知晓,若是山中藏有大量士兵的话,鸟类必定急飞出山林,于山林空中盘旋不落。
见山林间一切正常,赵云也放心不少,长枪一挥,带大军冲杀向前,支援韩、杨二人而去。
就在赵云领军冲至后山下时,山上的陈宫也终于露出了微笑,连忙下令:“放箭!放箭!”
山中号角顿时大响,只见埋伏在山上的弓弩手一齐放箭,立时间山上箭如雨下,直射赵云所领骑军。
遭箭雨袭来,赵云大军惊慌不止,纷纷拨马躲避,可是此地险要狭窄,根本没有障碍物能用。
山上陈宫令数千弓弩手齐射数轮,转瞬间就让山下并州骑军折损近千,受伤者几近全部。
“撤退!撤退!”赵云知道自己中了埋伏,已经顾不上救援韩暹、杨奉,只能自顾其军,带人快点撤退。
见赵云要逃,陈宫哪里肯将其放过,他的目标是要全歼这支并州军前锋,绝不容忍走脱一人。
“韩将军,你带人从山侧杀下去,务必防止任何一人走脱!”陈宫连忙对身旁韩浩说道。
韩浩此时早已经对陈宫无比信服,连忙领命而去,由山侧下山,截在赵云军队退路前。
此时赵云身边只剩下三百来骑,就连赵云自身连战马,皆是身中数箭,此时韩浩带人拦截在前,赵云身边士卒尽皆绝望。
见赵云数百骑逃来,韩浩令刀盾兵在前,长枪兵在后,弓箭手放箭不止。
赵云立刻带人后撤数十米,躲开韩浩身边弓箭手弩矢范围。
而此时,冲入胡班步兵阵中韩暹、杨奉二人也已经进入末路,二人早就想要冲杀出来,却被纠缠不得脱身。
眼见着身旁士卒一个接一个死亡,韩暹、杨奉心态也已崩溃,唯有不停战斗,不停冲锋。
无奈胡班所领士兵太多,此地又是狭窄地形,赵云援军又遭埋伏,自身难保。
再过不久,二人即将葬身于此。
如此绝地,韩暹将心一横,毫不顾忌,拼死朝外冲杀而去,却被士兵绊倒马腿,其身体惯性落于敌军之中,被乱刀砍死。
见同伴韩暹被砍成数截,杨奉心中悲怯,肝胆具寒,连忙将兵戈丢弃于地,下马伏首投降,口中惊慌叫道:“我投降!我投降!”
胡班见杨奉跪地投降,眉头却是一横,喝道:“汝是白波军杨奉?”
原来杨奉曾经作为白波军贼酋之时,带人在河内郡洗劫无数,胡班作为河内军将领,也带人围剿过他,因此知晓他的长相。
杨奉见自己被认出,心中虽然惊疑,却也来不及细想,磕头不止,求饶道:“正是小人,正是小人,求将军饶命!”
胡班却是冷哼一声,长刀一横,驱马冲至杨奉面前,手起刀落,斩下杨奉首级。
韩暹、杨奉身死,其余士卒也不被饶恕,尽皆被胡班让人剿杀殆尽,一人不留。
解决完这些士卒后,胡班重整大军,朝着道路不远处的赵云残军杀去。
此时赵云身后有胡班大军杀来,前面又有韩浩拦路箭阵阻截,一时间前后受敌,不得逃脱。
“弟兄们!可敢随我冲杀!”
赵云长枪直指韩浩箭阵,口中怒喝不止,身边士卒皆被其胆气所慑,亦是忘了绝望处境,向死而生地喊道:“杀!杀!杀!”
见士卒士气振奋,赵云心生希冀,一马当先,带领骑军朝韩浩箭阵冲去。
韩浩见赵云如此送死之举,心中冷笑,不禁讥讽道:“找死尔!”
随即士卒弓弩齐射,箭雨向着赵云骑军覆盖而来,一时间死伤不止。
赵云却是毫不畏惧,先驱突击,御马左右躲避,不刻便要冲到韩浩拦军阵前。
见赵云袭来,韩浩令士卒立盾架矛在前,赵云见前方盾墙而立、枪矛成林,心中却并无丝毫恐惧,而是将身上衣袍挑下放于马首之上,挡住马匹视线,防止战马惊惧枪矛锐利,不敢前进。
马匹失去视野,本要胡乱奔跑,却被赵云用马术强行控制,转瞬间就冲至韩浩军阵前,纵马一跃,直朝着枪矛林海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