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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慈母水
    我看着肖秒身上的肉就这样凭空消失,连忙引着魂植朝四周缠卷而去,但魂植并没有发现其他的东西。
    丁院长已然被缠卷的魂植给吓傻了,苗三娘跑过来看着肖秒的伤口,引着蛊虫就要去封伤口,但那个伤口却依旧一点点的变大,岑无魂也跟着四处查看,却并没有发现。
    我握着沉吟刀在肖秒肩周缺口那里划了一刀,可依旧什么都没有,好像那肉就是凭空消失不见了。
    等肩周处的肉不再消失时,已然可以看到里面的骨头了,肖秒都痛晕了过去,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
    我看着那个好像明明是一点点消失,最后却又好像一口咬下的缺口,伸手碰了碰那里的肉,却发现依旧温温的还有黏性,却并没有血。
    岑无魂对于这样的怪事也好奇,走过来顺着肖秒的身体摁了一圈,朝我摇了摇头道:“确实是活人,但这伤口不合道理啊。”
    魂植外面,丁院长焦急的声音传来,我只得将魂植收了起来,看着丁院长心痛的抱起肖秒,只得让岑无魂先将他抱床上去,我跟苗三娘扶起丁院长,到屋里倒了杯水给她。
    据丁院长说,肖秒很乖很听说很孝顺,不知道为什么得了这个怪病,开始还是不痛不痒的肉不见了,而且都是晚上,现在白天都这样了,而且越来越痛。
    问肖秒的生活圈子,却发现他几乎没什么圈子,在家里的自由职业,没结婚没女票,跟丁院长住在一块,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正常而又诡异的事情,跟丁院长确认了几次,她依旧告诉我,她儿子几乎不怎么出门的,小区里的人都说他好,亲戚朋友都喜欢他。
    她年纪确实大了,翻来覆去的就是说肖秒有多好,多乖读书多厉害,最后苗三娘听不下去了,扶着她去帮忙做饭了。
    我正想着肖秒的怪事,就感觉身边有人,抬头一看,发现去了一整天的白水居然回来了,连忙站起来,他搂着我下了阴河。
    小白依旧在血蛇鼎里,身上的皮没有任何变化,可却有着一股子怪香传来。
    “这是?”我闻着这怪香,比夏荷做人蜕时更浓郁。
    白水引着阴河水将血蛇鼎封住,点了点头道:“夏荷是建木神卵孵化的,小白吞了建木果,一旦蜕皮,这种异香会很厉害。我去过龙虎山了,鳞片人最近没有献祭,建木根不会异动,暂时用那片七彩鳞封住极渊就可以了,那十道神蛇魂我收了回来,守在阴河附近。”
    “武罗怎么说?”我隔着水面看着小白,有点明白丁院长看到肖秒伤口时那种感觉了,果然母子连心啊。
    白水摇了摇头:“武罗对于建木所知并不多,她是山鬼,虽然战力超群,但对于建木的事情,她并不知道,只是说或许小白这次蜕皮,会达到她预期的效果。”
    这种事情只能走一步等一步,我将手穿过水面,摸着小白,感觉到他似乎进入了冬眠,但心跳气血还算正常,这才松了口气。
    “帅哥他们去风家了?”白水伸手将我从水里抱起,帮我烘干衣服:“我在青要山见过华胥了,她对于风家半点记忆也没有,更甚至她都不记得自己生育过,武罗检查过了,她没有说谎。”
    也就是说,华胥是从她生育之前过来的,我越发的感觉不对,将风二爷跟那些动物落地生根的事情说了。
    白水脸色发冷,伸手抚着我的小腹,带着恰好的暖意:“就看风家怎么个意思了。”
    随着白水抚着小腹,我感觉小腹舒服很多,跟他聊了会天,发现我下来了好大一会了,准备上去,白水却拉着我并不放手。
    “我今天接了个病人,是何秋月介绍来的,有点怪,我一直担心你跟小白,都没认真看,现在回去看一下。”我抽了抽手,朝他笑道:“我会在井口布下魂植,一旦有异动我就会下来的,小白你就多费心。”
    白水沉沉的看着我,嘴唇轻动,却并没有留我,缓缓的松开了手。
    我复又看了小白一眼,确定它没事后,这才上了井口。
    苗三娘她们已经吃了晚饭了,肖秒也没有醒,丁院长又在跟苗三娘说着肖秒的辉煌史,我吃了饭,直接打了个电话给何秋月。
    刘久标虽然死了,可留下了大笔产业给何秋月,她现在可是女强人了,听我说丁院长找过来了,有点不好意思,说她还在犹豫要不要问我,现在有没有空治这些怪病,却没想到丁院长自己找了过来。
    问及肖秒的病情,何秋月只说肖秒现在都三十六了,还没结婚,丁院长急死了,逢人就说肖秒好,但她也好多年没见过丁院长和肖秒了,她去找丁院长,只是因为孤儿院扩建,去请丁院长出席活动,念到她以前的恩情,看她慈母心肠,才会提到我,但她跟丁院长讲过,要等她确认好后,才来找我的,真不知道丁院长是从哪里打听到我在泰龙村的。
    不过最后她提到,肖秒并不是丁院长的亲生儿子,丁院长的老伴是抗战老兵,受过伤不能生育,肖秒是丁院长从孤儿院领养的。
    何秋月说慈母心肠时,有点唏嘘:“听说你生了?动静挺大,恭喜了。”
    她说着说着声音就有点哽咽:“过几天有空的话来孤儿院看看吧,我现在一看到小孩子就会想到那个孩子,可我知道我不应该找他,但我到晚上时会忍不住想他,他才生出来一天我就将他送走了,跟那些抛弃那些孩子的父母有什么区别。”
    说到孩子是何秋月最大的痛,我不敢说小白的情况,只是安慰了她几句,答应孤儿院扩建那天去看看。
    转身就去看肖秒,却发现丁院长坐在肖秒的床边,正抚着他的脸,喃喃的说着什么。
    老人家碎碎念,也听不清,但看她抚着肖秒的脸,爱意十足,在外人面前肖秒就是她的好儿子她的骄傲,谁又能想到肖秒不是她亲生的呢。
    可我看着看着就感觉不对了,丁院长摸了一会,就将肖秒的衣服给脱了下来,然后趴在他身上,将他那些伤口一个接一个的伸着舌头去舔。
    床上的肖秒似乎感觉到痛意,不时的扭动一下,却并没有醒来。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才好,干脆站在门口看着丁院长接下来做什么。
    可当她将肖秒声上的伤口舔完后,只是帮他将衣服拉好,又喃喃自语的说着什么,帮他盖好被子,转身就要出房,我急忙避开。
    丁院长是去找苗三娘要东西熬点粥,说怕肖秒醒来后要饿,熬点给他备着,苗三娘见到我,跟我一个劲的说可怜天下父母心。
    我趁着丁院长熬粥,进房去看肖秒,既然丁院长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只得问肖秒自己了。
    只是这次一靠近他,那股怪味就更浓了,他伤口上的口水已然干了,但伤口并没有变化,也不知道丁院长在舔什么,难道就是舔点口水在上面?
    我抽出银针在他人中扎了一针,将他扎醒。
    肖秒有点茫然的醒过来看着我,似乎有点害怕。
    我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床边,轻声道:“我治的都是你这种怪病,但怪病都是有因果的,你如果明说,我早点治好,你也早点解脱。”
    丁院长说肖秒各种好,可各种好会得这种诡异的怪病吗?还是因为丁院长对他做了什么?
    毕竟一个三十六的男人没有结婚,还跟老母亲住在一块,会搂着母亲撒娇,总有点古怪啊。
    肖秒却茫然的摇头,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一不偷二不抢,就是呆在家里,也没招谁惹谁。
    “好好想!”我依旧沉声道。
    肖秒却急了,朝我吼道:“你能治就治啊,难道治不好还怪我自己?”
    我一听就没脾气了,这病也并不是没有办法,不就是肉被咬得不见了吗?放点人脸石虾虫进去就行,咬了又长,完全看不出来。
    当然前提是,肖秒能承受人脸石虾虫入体的后果。
    “云舍。”丁院长却急急的冲了进来,挡在我面前,护着肖秒道:“小秒不懂事,你别见外。”
    她浑浊的眼里带着紧张,身子有点佝偻,却依旧死死的拦在我面前。
    想到她刚才趁肖秒昏迷舔他伤口的怪模样,我沉沉的看着她道:“丁院长,是谁告诉你,我在泰龙村的,你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这话音一落,丁院长脸上立马露出惧意,朝后退了一步,死死的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