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声哼了两句,低下了头,也懒得搭理他。
左飞青见我不说话,又重新化成一股青气,环在了我的手腕上。
我又忽然想起了大伯,急忙转身朝着大伯他们那边看了过去,这才发现他们两个居然已经解决完了。
“大伯!”我叫了一声,就赶紧跑了过去。
大伯点了点头,又冲我问:“没事吧,没想到这些阴魂还挺难缠。”
我在心里小声嘀咕着,这么多阴魂,他们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我可没看出有哪里难缠了。
但我表面上还是没说出来,只是挠了挠头,对大伯说:“放心吧,我没什么事。”
大伯“嗯”了一声,又扭头朝着建筑工地那边看了过去。
建筑工人们几乎都围在那里,虽然像是在看戏,看看得出来,大家的心情都非常紧张,毕竟这关系着大家的性命。
那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许老板却忽然跑了过来,冲着我们喊:“陈先生,挖出东西来了。”
“走。”大伯叫了一声,就赶紧让我跟跟上去。
大伯走在最前面,一路带着我们跳进坑里,只见挖机旁边被挖出一个很深的坑。
大伯二话没说,就直接顺着土坑的边缘跳了下去。
虽然许老板已经招呼别人拿绳子过来,但我已经有些等不及了,也学着大伯的样子跳了下去。
只是我没有大伯那样的身手,踉踉跄跄的,险些摔倒在地上,还好大伯扶住了我。
我踩在地上,却发现地上并不是泥土,在泥巴下面,是一层非常厚的东西。
我下了头,见脚底下青里透黑,正觉得奇怪,就听见大伯说:“这是青铜。”
“啊?”我微微一愣,又开口问:“这是什么东西啊?”
大伯沉下了脸,冷声说:“看来真正的正主,就在这下面了。”
大伯跺了跺脚,顿时就发出“咚咚咚”的脆响,看来这下面应该是空的。
我抬起头看了看,又小声在心里嘀咕起来,这么大的阵仗,十六个人陪葬,到底是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手笔。
何莫也跳进了坑里,开口问大伯:“老板,要想办法下去吗?”
大伯四处转了转,蹲下来说:“只能从这里进去。”
我和何莫都走了过去,只见在大伯的面前,竟然有一个很小的洞口,显得非常突兀。
何莫用手比划了一下,就抱怨着说:“这洞口也太小了,我们怎么可能进得去。”
他说完之后,忽然一愣,就和大伯一起,朝着我看了过来。
我被他们两个盯得发毛,也不由愣了一下,就支吾着问:“你们……你们干什么……”
何莫指了指那个洞口,冲我说:“这洞口虽然我么进不去,但你的话,不是刚刚好吗?”
听他这意思,是让我下去,我也不由微微愣住,有些不情愿。
大伯摇了摇头,又说:“没事,我们可以再想其他的办法。”
虽然大伯说没事,但我看他的眼里,似乎还是有些失望的意思。
其实我心里的确有些害怕,毕竟外面这么大的阵仗,里面也不知道是有多危险的东西。
不过我总不想让别人看扁我,所以就猛地站了起来,冲他们说:“我可以下去。”
何莫愣了一下,有些诧异地抬起头看着我。
大伯也问我说:“这下面祸福难料,你真的要下去吗?”
“我没事,可以下去。”我使劲地点了点头,想要给自己壮壮胆。
虽然说我学过望气术,但是再厉害的大师,也看不到自己的气,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过事已至此,我已经没有任何余地了。
大伯让何莫把包给打了开来,从里面拿出了登山绳。
大伯叫我过去,帮我把绳子扣在了身上,然后叮嘱我说:“你下去之后,如果碰到了什么危险,就使劲地拽绳子,我们会把你拉上来的。”
“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又使劲吸了口气。
我走到了那个小洞口的旁边,朝着下面看了看,但是里面一片漆黑,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何莫又塞给我一个手电筒,这才拽住绳子,从我从洞口钻了进去。
我这才刚一进去,就感觉浑身都有些不舒服,这里面的阴冷之气,实在是让我感觉头皮发麻。
下面的空间并不大,在我旁边就是黑漆漆的石壁,很明显是人工雕刻出来的。
他们将我慢慢地往下面放,我正想朝下面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我却忽然感觉上面的绳子一松,我整个人都摔了下去。
我惨叫了一声,但是上面的绳子就像是断了一样,根本就没能拉住我。
我掉在下面,就感觉下面全都是积水,不过直到我脚踝的位置。
“大伯!大伯!”
我抬起头,朝着上面吼了好几嗓子,周边全都是我的回声。
可是我等了好久,都没能听到上面有任何的回应,我整个人,都好像是处在另外一个空间。
就连我身上的绳子也断掉了,他们想要下来,恐怕也没有这么容易了。
一时之间,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好先用手电筒照着,四处查探起来。
本来我以为,上面那么大的阵仗,那下面的东西,应该也不简单。
只是我到处看了看,周围除了四面的墙壁之外,什么其余的东西都没有。
我往前走了两步,脚下忽然一松,似乎是踩到了什么机关。
只听见一阵抽水的声音,原本地板下的积水,竟然全都被排空了。
我也有些发愣,心想这里真是奇怪,怎么还会有排水的系统。
可是等我低下头去看的时候,却瞬间有些惊讶,没想到在这地板上,竟然画着一副非常大的画。
我仔细地看了看,就见这图案,隐约是个火烧云的标志,不过多少都有些抽象。
我把这图画记在了心里,又朝着角落里面走过去,却发现那边的墙壁上,竟然刻着一行小字。
“三天之后独自来。”
我用手电筒照着,小声念了出来。
而且我凑过去,就发现这刻痕非常新,显然是刚刚才刻上去的。
看到这行小子,我整个人都有些懵,心想难道是有人知道我会来这里,所以才留下这行小字。
“左飞青,你快给我出来。”我使劲地晃了晃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