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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水玉清醒
    打点好绸庄和家里的一切,子渝决定和若雪一起去寻找修颜草。
    听着子渝的决定,小蝶一边摇头一边打手势,可是他却不是很明白。看着他们准备行囊,小蝶紧紧地盯着若雪,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
    天一亮,若雪就起床了,梳洗打扮完毕她就朝着大街走去。好几天她没有来大房子了,她每次来的时候张帆都在,好像他一直都在大房子里面等着她似的。
    张帆落寞地坐在窗边,一壶酒只剩了几滴,看着若雪他抬了抬眼又举起了酒杯。
    “喝酒,你就知道喝酒!”
    “那你告诉我除了喝酒我还能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有多久没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多想去找你?喝酒,呵呵,除了喝醉了我可以不想你!若雪,你跟我说句心里话,你到底爱不爱我?”张帆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难道你感觉不到吗?”若雪一边收拾酒杯一边说道。
    “若雪,我决定自己开,你来打理好吗?我实在不要等那么久!”张帆一把把她抱进怀里。
    “傻子,你开的绣坊还不是姓张,我怎么能在你父母面前抬起头?”
    张帆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他把头别过去静静看着窗外。
    一回到府里她就来到子渝的房里,一边帮着照顾水玉一边闲话戒指。“少爷,你手上的戒指真好看,你是在哪里订制的呀?”
    “我也不知道,这是我父亲给我的,好看吗?”子渝摸了摸戒指微微一笑。
    “少爷,我想试试我很喜欢这个颜色。”
    子渝摘下戒指递给她,这还是他第一次摘下这枚戒指。
    一声清脆,戒指落在了地上。若雪缩着手眉头微微一皱,“对不起,少爷,我真笨!”
    “没事儿,我也没递好!”子渝捡起戒指准备帮她戴上,若雪却赶忙把手挪开了。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哪里配戴?我只是喜欢它的颜色罢了。”
    看着若雪矜持的样子,子渝也就不再坚持。毕竟男女授受不清,何况人家还是个黄花闺女。
    看着子渝把戒指重新戴好,若雪微笑着紧紧捏紧手指,只有她自己知道碰到戒指的那一刻她的指尖就像针扎一样生疼。
    “银铃,你歇会儿,我来照顾水玉姐姐吧!一会儿我和少爷就要去找修颜草了,我真是舍不得你们!多么希望我们能快点找到,快点治好水玉姐姐啊!”
    听着若雪的话银铃的眼泪又出来了,这些天看着夫人如此神智她的心难过极了。
    “也好,我去炖盅燕窝,你们去找药肯定很辛苦。”她一边擦眼泪一边往厨房走去,这一年府里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了,以前从来都没有这样过。
    银铃一走,若雪装作给她整理头发,轻轻点了她头上的两个大穴,水玉昏昏沉沉地睡去了。等她端着一盅燕窝进来,水玉已经睡着了。
    “水玉姐姐说头有些痛要我给我她按按,按了一会她就困了,说是想休息一会儿。”
    银铃走进屋里拿来一床薄被轻轻盖在水玉身上。子渝轻轻地走过来摸了摸水玉的脸,看着她睡得如此香甜他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
    这一觉似乎睡得很长很香。
    子渝,小蝶,神仙姐姐他们在她梦里走来走去。她似乎感觉很久没有见过子渝了,看他疲惫不堪的样子心里微微一痛。
    睁开眼睛银铃正安安静静地看着她。
    “傻子,你不认识我吗?”听到这话银铃眼中露出一丝惊异,这个口吻正是水玉姐姐日常跟她说话的样子。
    “少爷呢?”
    银铃更加惊讶了。“啊?你记起少爷了?太好了,少爷知道了不知道会有多高兴!”
    水玉呆呆地望着银铃,看她手舞足蹈的样子不禁觉得莫名其妙。
    “后面我再慢慢告诉你,现在我要福伯赶紧给少爷写信去。”银铃蹦蹦跳跳地出门去了。
    真是个傻孩子,她摇了摇头。
    走进绣房,坐在绣架前整理被弄的凌乱的丝线,几根头发散落下来了,在脸上痒痒的。她刚一伸手就紧紧皱起了眉头,我脸上这是什么东西?她用力扒了扒却扒不掉。
    走进房里拿起镜子,镜子跌落在地上。两条粗大的蜈蚣趴在她的脸上,在这洁白的脸上显得异常丑陋异常恐怖。
    “我的脸,我的脸,这是怎么呢?”水玉后退了几步一下子跌坐在床上。
    她又爬起来捡起镜子,“不,这不是幻觉,我的脸毁了。我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子渝呢?子渝去哪里呢?他是不是已经知道我的脸毁了就躲得远远的了?”
    她捂着嘴巴哭不出声来。忽然她想起了在山上她被那个黑衣大汉推下山去,后面的事情她就不记得了。
    一阵小跑的脚步声,银铃在门口停下来了。看着水玉的样子,她肯定已经看到了自己的脸,肯定已经记起了原来的自己。
    “水玉姐姐,少爷去京城找药去了,你会好起来的!”
    水玉眼泪不停地落下来,她一句话也不说,瘫软在床上。她拼命抓自己的脸,鲜血一颗颗的冒出来,那两条蜈蚣却依然爬在她脸上。
    难道以后都要这样子去面对子渝?难道别人不会笑话她的丑脸?子渝真的不会嫌弃?色衰爱弛!我不要看到子渝厌弃的样子,我不要!她拉起被子紧紧蒙住自己的脸。
    突然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宝宝呢?我的宝宝呢?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他呢?那个黑衣大汉推下山去的情景又出现在她的眼前。
    死,或许只有一死才能真正解脱自己,解脱子渝!
    她掀开被子让银铃打一盆水来她想洗脸。看着她和平常一样,银铃高兴坏了,总算接受了这个事实。
    打来水她一边帮水玉梳洗一边安慰水玉。“水玉姐姐,你也不要想多了,会好起来的。少爷和若雪姑娘去找药了,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听着银铃的话她微微一笑。昔日若雪含情望着子渝的样子又出现眼前,哼哼,找药!
    看着水玉一如往昔的平静小蝶有种不好的感觉,她们就像是亲姐妹一样,那种感觉是不会错的。
    她决定从床上爬起来十步之内跟着水玉。打了半天的门还是没动静,小蝶让银铃赶紧去找福伯,自己依然不停地打门。
    突然屋里咚地一声,小蝶的心也跟着一跳!水玉姐姐,你快开门啊,千万不要做傻事啊!小蝶急得直跺脚。
    砰砰砰,一阵乱撞门终于开了,小蝶和银铃吓瘫在地上。
    王福和伙计赶紧把夫人抱下来放在床上,“祥贵,你赶紧去请胡大夫,快去!”伙计小跑着出去了。
    小蝶打来一盆热水轻轻地擦掉她脸上的血痕,半边脸红肿的老高。
    “水玉姐姐,你可不能做傻事啊!少爷快回来了,少爷可怎么办呀?”银铃坐在床边抽抽地哭。
    大夫翻开水玉的眼皮又把了把脉,“幸好发现的早,夫人没什么大碍。只是心疲神倦,思虑过重。我开几副解郁安神的药,但心病还需心药啊,只有能治好夫人的脸。哎!”胡大夫摇了摇头长长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