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后悔有用的话,那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杀戮了!”洛宸悠并不理会队长的求饶,开始对他进行了惨绝人寰的报复。
同一时间,洞穴里的御小文正进入了炼丹的关键时期,她有条不紊的往丹炉里面加最后一位药草,小心翼翼的控制着炉火,不能过,也不能不及。
只有这样,才能炼制出最好的丹药。
药缸里面的洛宸澜已经快要虚脱过去了,他疼的浑身战栗,嘴唇都咬出了血。甚至,他的嘴里隐约发出了细微的抽气声,就差没有大声嚎叫了!
御小文和洛宸澜都没有意识到洛宸悠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洞穴,更加没有意识到国舅爷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御小文的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炉火,生怕一不小心就练废了一炉丹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她开始凝丹的最后时刻,洞口突然传来一阵巨响,隐约间地动山摇,尘土飞扬。
御小文眉心不着痕迹的一蹙,努力控制自己的心神,顺便提醒药缸里面的洛宸澜:“洛宸澜,现在已经到了最后阶段了,你千万不要被外面的响动所干扰,专心一点!”
御小文说完,控火的玄气陡然变幻,火煞之气瞬间浓烈,温度也高了不少。
虽然御小文的话让洛宸澜收敛了一些心神,可他却忍不住的想要睁眼看一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儿,他想知道为什么悠没有出声提醒他们……
难道悠已经出去看了吗?是不是皇舅的人来了?甚至,可能是皇舅亲自过来了?越想,洛宸澜的心绪越不宁,他甚至没有办法控制药物在身体里的运转了。
就在洛宸澜即将走火入魔的瞬间,御小文忽然大“喝”一声,打开鼎炉的盖子,一把抓出飞出来的丹药,快速旋身,落在洛宸澜的药缸旁,单手变掌,重重的贴在洛宸澜的后背上,替他引导脱离掌控的内息。
“洛宸澜,如果你不想成为你弟弟的累赘,就给我收起心思,好好解毒!”御小文的声音极致的冷,甚至带着点点愤怒。
这一刻,洛宸澜并没有看到御小文的嘴角浸出丝丝鲜血。她刚才强行运转火煞之气,快速结丹,导致自己的身体受到反噬。
有了御小文的帮助,洛宸澜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受了不少,他连忙收起自己的担忧,努力引导玄气帮助药液与毒素融合。
“轰!”外面再次传来一声巨响,甚至,有一丝丝洛宸悠的玄气波痕传来。然,洛宸澜和御小文都强迫自己不要被外面的事情干扰,努力完成最后一步。
御小文努力催动自己身体里面的玄气,快速引导洛宸澜体内的药液彻底与他的身体融合:“终于可以了!”
御小文缓缓松开手,如释重负。她一把抹干净嘴角的血迹,装作什么事儿都没有的样子。
“悠呢?”洛宸澜一睁开眼就朝着洛宸悠站立的洞口看了过去,尽管他内心深处不停的说服自己:外面的人不是悠,一定不是!可越是如此,他的担忧就越严重。
“先吃了丹药!”御小文并没有回答洛宸澜的问题,她强硬的将丹药递给洛宸澜,声音毋庸置疑,“等下剜丹田之时会很痛,你自己要用内力快速止血,然后,你要引导丹药之力进入丹田,彻底修复伤口,完成解毒!”
洛宸澜有些不愿,他现在并不想要解毒,他想要去找悠,他想要确定他是否安全。
御小文凝眉,强行扯过丹药,塞进洛宸澜的嘴里:“就你现在这副样子,去了也只能成为你弟弟的负担!”
闻言,原本想要挣扎的洛宸澜瞬间老实了,他沉沉的看了一眼御小文,缓缓闭上双眼,声音无比坚定:“九小姐,来吧,可以动刀子了!”
御小文也不跟洛宸澜磨叽,直接抽出匕首,在火煞之气上面灼烧一轮之后,飞快靠近洛宸澜的皮肤。
尽管之前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可当那匕首冰凉的触感从皮肤传来的时候,洛宸澜还是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身体,害怕的抽搐。他并不是一个强大而坚硬的男人。
御小文挑眉,看了一眼洛宸澜,心中莫名伸出一股怜悯。只一瞬,她就收回了目光,聚精会神的盯着洛宸澜的丹田处:“你忍着点,马上就好!”
说完,也不等洛宸澜回话,御小文的手腕直接一压,狠狠洞穿了洛宸澜的皮肤,快,准,狠!
“啊!!!”洛宸澜发出竭斯底里的吼叫,甚至惊动了外面正在战斗的人。
“轰!”外面再次发出巨大的玄气撞击之声,震得他们的这片洞穴摇摇晃晃。
御小文却是丝毫不被外面的战斗所影响,她快速剜出洛宸澜那被毒素完全侵蚀的丹田,飞快丢在一边,然后立即掏出身上的生肌类型药膏敷在洛宸澜的伤口上。
“现在开始,你好好运气,不要急躁,力求彻底痊愈!我现在就去外面看看洛宸悠的情况!”御小文收起匕首,声音冷峻,“洛宸澜,你放心,有我御小文在,谁都别想动他!就算是你们的皇舅,也不行!”
御小文咽掉喉头的腥甜,狠狠转身,朝着洞穴之外走去。洛宸澜也立即收敛了思绪,快速利用身体里残余的气息推动丹药之力,彻底解毒和疗伤。
外面,洛宸悠正捂着胸口单膝跪地,他依靠手中的兵器撑着自己的小小的身子,努力不让自己摔倒。然而,那轻轻站立的样子,出卖了他严重的伤势。
国舅爷站在距离洛宸悠一丈远的地方,他姿态慵懒,眼神平静而冷漠,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本来,本舅爷今日的目标不是你和你哥哥,可你既然动了本舅爷手中的人,就该接受应有的惩罚!”
今日的事情在国舅爷的计划之外……
“你凭什么惩罚本皇子,你算个什么东西?”洛宸悠和洛宸澜不一样,他桀骜不驯,是一匹千里马,也是一匹野马,“你不过是我母后家里的一个妾室之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