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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宫明月的膝盖不能弯
    宫明月的傲气和宫明丽的傲气完全不一样,她美丽,冷静,又知道进退。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她太过要强了!强到不愿意低头去追求自己的爱情,认为求来的东西都是别人的怜悯。
    御小文迈步上前,走到精美的亭子内随意落座,瑞凤眼慵懒抬起,望着宫明月的背影,粉唇浅浅带笑:“是啊,我与明月公主的确是好久不见了!现在的你,和我记忆中的你,相差很大!”
    御小文离开天下大陆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有将近三个月了,她与宫明月也是很久没有见面了。
    “御小文!”宫明月猛地转头,目光执拗的盯着御小文,一双美目中无数情绪杂糅在一起,纠缠来回,却又死死困在眼底,“你可否看在我曾经救过你一次的份上去看一眼黄埔沐汎?只要一眼就好!”
    御小文诧异凝眉,眼底有丝丝波纹裂开:“你,喜欢上了他?”
    黄埔沐汎是个好男人,又不是个好男人!他心中有正义,却也有加锁。他在意爱情,又放不下亲情,当爱情和亲情矛盾的时候他就会迷失自己的心!这个男人极度的自负,又极度的强悍,并非宫明月可以驾驭得了的!
    哪怕御小文,都不敢让自己再次去靠近黄埔沐汎这个男人!他太过矛盾了,明明重情重义,却又总是会伤你至深。哪个女人若是跟黄埔沐汎在一起,注定会失望。
    宫明月缓缓垂眸,眼中情绪流泻纠缠:恐怕我不止是喜欢上了黄埔沐汎吧——我,宫明月,是真真实实的爱上了那个并不爱我的男人!
    “他,不适合你!作为朋友,我劝你趁早放手!”御小文不由叹息一口气,缓缓看向远方,隐约感觉自己与黄埔沐汎之间似乎隔着了千山万水。现在的御小文与黄埔沐汎之间已经无关爱恨了,之所以无法靠近,不过是因为两人的价值追求不同罢了!
    她吃过的苦,不希望宫明月这个从小锦衣玉食的女人再去尝试一遍。
    “我也知道他不适合我,我也知道自己别扭过,嫌弃过,甚至遗忘过!可,我一见到他为了寻你日渐憔悴的模样,就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宫明月微微凝眉,眼底一片揪痛,“黄埔沐汎从未爱过任何一个女人,除了你……”
    也,只有你!
    御小文微微凝眉,对于宫明月的要求有些不悦!她虽然欣赏宫明月,但并不代表她会为她改变自己对于黄埔沐汎这个男人的认知。有些事情,知错能改,但伤害并不会过去!
    她能做的,不过是淡漠罢了……
    御小文从来都不是圣母,她凉薄,冷心,防备,对这个世界都充满着不信任。一个男人只要欺骗背叛她一次,便会被她永久列为黑名单,再也不会轻易靠近。
    “御小文,算我求求你!”宫明月是个无比骄傲的女人,她这一身从来没有求过谁,哪怕国破家亡,哪怕沦为亡国公主,她依然是骄傲而自信的。
    可今天,却为了黄埔沐汎那个男人而弯下她那双高贵的膝盖,跪在御小文的面前,五体投地的磕头:“只要你愿意去看他一眼,往后……”
    “没有往后!”御小文淡漠的打断宫明月的话,眼底有恨铁不成钢的怒气,“只此一次!宫明月,以后,你那双膝盖对任何人都不可以弯下去,不管是因为爱情,或者是因为仇恨!”
    御小文斩钉截铁的说完后狠狠起身,一甩衣袖,直接就朝着黄埔沐汎房间的方向迈步而去。她身后的宫明月却是一脸迷茫的跌坐在地上,双眼盯着御小文消失的方向,瞳孔渐深:御小文,谢谢你!御小文,我宫明月此生没有朋友,也从不钦佩任何一个女人,但对你我却始终无法厌恶和憎恨!
    哪怕,你是黄埔沐汎最爱的女人,是我宫明月的情敌!
    宫明月凄楚的勾唇,嘴角落下一抹伤感的笑——是啊,你御小文说的对!我堂堂明月公主,什么时候居然沦落到为了一个男人要向你卑躬屈膝的地步了?
    她宫明月难道不应该是那个骄阳一般火热又傲气的明月公主吗?
    御小文的脚步停在一间门窗紧闭的寝宫之前,瑞凤眼直勾勾的盯着那扇房门,努力的做了几个深呼吸,评定自己的情绪。她不愿意将宫明月那里的情绪带过来——作为特工,御小文最擅长的就是控制怒气,保持理智。
    一门之隔,里面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房间的摆件被摔打的到处都是,昏暗的光线照不到的角落里,黄埔沐汎握着酒坛子,醉眼朦胧的倒在地上,衣衫半开,发丝凌乱。
    他的周围一坛一坛的空酒缸七横八竖的倒在地上,有的完好,有的摔成了碎片。
    御小文推门而入,一股清新的空气飘了进来,吹散了房间里面的酒气,也让阳光照进了这个房间。
    “宫明月,你怎么又来了?”黄埔沐汎不悦的仰头,将手边的酒往自己的喉咙里灌下去,嗓音迷醉,“我说过,我黄埔沐汎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与同情,你可以滚了!”
    脚步声响起,御小文逆着光走到黄埔沐汎面前,伸手捏住他的酒坛子,微微用力,抢到了自己手中。
    这一刻,黄埔沐汎才看清楚女人的容貌,他迷茫的眨了眨自己的双眼,而后清淡的笑了:“呵呵,怎么这一次的幻觉这么的真实呢?我果然是醉的有些过头了!”
    黄埔沐汎伸手去触碰御小文的脸颊,却被她反手扣住手腕。
    “黄埔沐汎,你给我清醒点!”御小文不悦的蹙眉,重重的将酒坛子放在一边,霸道的一把将地上的黄埔沐汎提起来,“当初那个肆意洒脱的黄埔沐汎到底去哪里了?宫明月傻,你比她还傻!”
    黄埔沐汎诧异的瞪大双眼,痴迷的盯着御小文,任由她将自己摇来摇去,仿佛无根的野草,半晌,黄埔沐汎忽然惊喜的抱住御小文,慌乱又紧张的出声:“小文,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你是不是原谅我了,你是不是准备回到我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