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妮亚公主!”男人倔强而傲然的盯着女人,眼底满是仇恨和疯狂,忽然,他伸手,一把扯开身上唯一的遮羞布,露出完美的胸肌和马甲线,“只要你能帮我杀了御小文,别说想要我这具残破的身体,就算是想要我的命,余罪都双手奉上!”
原来,他,艺名余罪,真名黄埔傲天,曾经凤凰国高高在上的皇太子。
欧妮亚公主一见到黄埔傲天的身体,就仿佛蜜蜂见了漂亮的花儿一般,双眼染上了浴火,她激动的浑身战栗,简直无法自制。欧妮亚公主上前,一把抱住男人的身躯,痴迷的轻吻。
果然,不管见多少个男人,眼前这个叫余罪的丑陋男倌都是她的最爱。
很快,房间里成了一片男欢女爱的纠缠之所,但屋外却听不见一丝一毫的声音。
静谧的走廊上,侍者领着一个素衣男子走进了最角落那间高档的雅房内。
待侍者离开之后,黄埔沐汎才缓缓解开面具,脸无表情的坐在桌边,他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上位者的肃杀之气,凌厉逼人。今日,黄埔沐汎身穿十分普通的绣袍,乔装打扮,孤身一人而来,不过是为了那只传说中沉睡的蛊雕罢了。
他的隔壁,陈国太子北冥飞雪正随意的倚靠在圈椅上,手中折扇轻轻摇晃,双目却别有深意:今日是凤凰国这间斗兽场十年一度的好日子,上古神兽本太子志在必得。
此时的北冥飞雪完全不是御小文眼中的那个油腻自恋的骚包男了,他周身流转着一股清冷的气息,让人不敢逼视。
与两人雅座隔空相望的另一个包间内,曜日国公主宫明丽傲然的坐在那里,她身后站了一屋子伺候的下人。
“本公主偏就不信了,这小小的斗兽场内怎么可能有什么神兽沉睡?”宫明丽端着茶杯狠狠喝了一口,笑容冷傲,“一定是这些商人为了吸引关注,故意弄出来愚弄百姓的把戏罢了!”
“公主,微臣听说这蛊雕每一次觉醒都需要食用大量的妖兽晶核补充体力,偶尔,甚至还会食用一些在斗兽场犯了规矩的修炼者心脏,十分骇人听闻。”宫明丽身边一个带刀侍卫颇为担忧的说道,“咱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公主,还是别乱来的好,一切以安全为重。”
“哼!你就知道安全、安全、安全!哪一次,你的那些言论不是危言耸听?”宫明丽冷漠的瞪了一眼侍卫,极其不耐烦,“待本公主揭穿这斗兽场的阴谋,看你到时候还有什么话说!”
侍卫皱眉,张了张嘴,本想再提醒宫明丽几句,却终究沉默。
天色渐晚,月上柳梢,斗兽场的贵宾席内,一片静谧。巨大而古老的斗兽场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神秘莫测,那些花纹繁复的精美石刻泛着淡淡的白光,仿佛活了过来一般。
“时辰已到,献祭!”高亢,洪亮的声音响彻斗兽场的每个角落,也敲击在众人的心头。
雅间的窗户纷纷打开,伸出一个个带着面具的脑袋。他们眼神各异的俯视地面那片巨大的斗兽场,似乎等待着什么。
伴随“轰隆隆”一声沉重的巨响,斗兽场的机关启动,地面开始凹陷坍塌,又有一些位置上升凸、起,渐渐形成古老的祭祀台。
高台中央屹立着一座巨大的石雕,那是一只利爪如铁,犄角如钢,翅如鹏羽的蛊雕遗像。它正曲项向天,圆如车灯的双瞳似带着仇恨和怨怼,直射遥远天际。
“这就那只传说中的神兽?”雅座内,带着面具的欧妮亚公主衣衫半解,面色娇红,笑意缱绻的枕在黄埔傲天怀中,声线凉薄,似乎对蛊雕的事儿毫无兴趣。
黄埔傲天目光冰凉的盯着那只神兽,伏羲眼中尽是暗潮:若他丹田未被废除的话,这蛊雕一定非他莫属!御小文,都是你这个该死的贱人,上天入地,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见黄埔傲天不回答自己的话,欧妮亚公主忽然直起身子,柔、软的手狠狠勾住他的脖子,强迫他低下头来:“怎么,连讨好应付本公主的兴致都没有了吗?”
黄埔傲天低头,淡漠的扫了一眼衣不蔽体的女人,嘲讽:“堂堂西域国的公主,女帝的继承人,还稀罕我一个青、楼男倌的讨好吗?”
黄埔傲天真的厌恶极了现在的自己,他的心矛盾又骄傲,脆弱又隐忍。他有时候觉得自己特别脏,每日就像是个下贱的男ji一般,随意被女人,被男人,甚至被一些奇怪的妖兽玩弄。他有时候又觉得自己特别骄傲,忍辱负重只是为了复仇。
但,每每一想到要去触碰那些恩客的躯体,黄埔傲天就忍不住想呕吐。
欧妮亚公主冷酷的笑了,长长的指甲一遍一遍抚摸黄埔傲天脸上的疤痕,忽然,她手指一沉,狠狠扯着黄埔傲天的脸,迫使他贴近自己:“吻本公主!”
女人的声音带着命令和凉薄……
伏羲眼底闪过丝丝幽冷和不甘,终究,黄埔傲天还是屈下了一身傲骨,若青、楼ji子一般,讨好似得捧起欧妮亚公主的脸吻了起来。
“杀妖兽,滴兽血,放晶核!”场内再次响起了同刚才一样的低沉声音。
顿时,斗兽场的四面八方响起了妖兽撕心裂肺的吼叫声,接着祭祀台的六个角落涌出大股血流,如泉水一般,绕着那些雕刻的凹槽一路流过去,最后汇集到雕像的下方。
血流勾勒出一幅古老的图腾,隐隐闪着血红色的光芒。
接着,六个带着面具的男人走入场中,分别占据在图腾的六个角落,他们将手中的妖兽晶核有条不紊的放入图腾空出的小洞之中,便转身离开了。
晶核入图,星芒大盛。
随着“咔嚓咔嚓”的声音,祭祀台上的那只石雕出现龟裂的痕迹。
“吼!”
石雕狠狠抖了抖巨大的翅膀,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它慢慢的化为实物,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