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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0章 忙活
    看着太子殿下越来越沉的脸,慕容德收住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
    夜晚这里刮起了猛烈的风,黄沙滚着枯旧的树枝,北风呼啸,好像是厉鬼在哭泣的声音。
    柳若曦终于没有住在帐子里了,可这就是生了地龙也不见得有多么暖和,她是不喜欢这北方的。
    风刮在脸上就如同刀子一般。
    “怎还不知道关窗了,这里一个得心应手的奴婢都没有。”君莫晨将身上的衣物穿好妥当,见那处还有个窗子没关便把它关上了。
    怨不得若曦的手冰冰冷冷的,就是这旁边放个火盆也不见得有多么暖和,这刺骨的寒风实在是太动人了。
    不自觉,柳若曦的手有些花红。
    自己是耐冻的,可是女儿家的身体普遍是偏寒的,尽管君慕辰之前得过寒毒之症,可她的手一直是温热无比的。
    依稀记得往年自己的手比他热多了,反而是现在他替自己取暖。
    “现在倒不是受罪的时候,你跟着我……这场战,有的罪受呢,还不如找些归家去。”
    君慕辰介入此事,旁敲侧击的劝他回去,尽管他把对方给带来了,心里仍然存着诸多的不放心。
    怕端木令宇再对柳若曦生出心思,他又忙着领兵打仗,对她顾暇不了。
    “能有多少受罪,只不过今日行了,穿单了些衣裳,没那么注意罢了,等到明日我再裹几件,不信还这么冷,你倒不用心疼我,我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
    柳若曦受罪的时候还少吗?她从上一辈子就开始一直受罪。
    加之以前深遭受过太多的磨难,这两背合起来受过的罪还真的不是少数。
    这君慕辰难道以为了自己一直是个娇娇女子,从来都没有出过远门,没有受过罪吗?
    君慕辰自然心疼,他是晓得的,若曦以前过的什么样的生活,他心里自然有了一些眉目。
    只是努力的紧紧的抱着她的身子不肯撒手,想借此传递身体与身体之间散发出的热气。
    努力的抱住她,不想放开一丝一毫。
    双手穿过她的腰间,这腰却是细腻柔软、温热有度的。
    窈窕如灵蛇,一般的细腰,男人双掌便可环握。
    这压根就不是一个生了两个孩子的女人,就是一个二八少女,况且若曦的年龄也没有多大,也才十几岁而已。
    “别动,痒痒的很,你倒是来折磨我的,想必你说的苦难便是你对我的这般……”柳若曦往旁边说了说。
    “这难道还叫苦难。”君慕辰的声音有些沙哑,此时他已经饱含了情欲,想把这个磨人的小妖精给狠狠的扑倒。
    关了窗,把门缝掩好,这个宽敞明亮充满香味的屋子里,总算是聚集了些暖意,与屋外的寒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室情动。
    天大亮,君慕辰没有着急在和端木令宇作战,他想的不是趁胜追击,而是安抚着梁州城百姓的心。
    这样在一站之下背着北魏之人夺了城,而在一站之下又拿回了。
    他们这些人肯定是七上八下的,需要朝廷中人还有士兵们的慰问。
    君慕辰亲自带了身边的一些将领,包括稍有些地位的士兵,一纵看望了这里的乡绅,还有比较有钱的地主,对他们表以致意。
    甚至对一些家中遭遇劫难的给予了不少的银两,他们没有什么可给予更多的地方,唯有这钱算是能够拿得出手的。
    幸好……不管端木令宇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是真的想讨好与凉州城百姓也好,心存善念也罢,他并未屠杀凉州城的百姓就已经算是一件好事了。
    可是那日闯他阵营的一位妇人说了,这叶修还有另一位官员还在端木令宇的手中。
    既然是朝廷命官,又那么忠心耿耿,大义凛然,君慕辰想还是要救他们回来的。
    不能寒了他们的心,像这样为君为民报国的人实在是不能够忽视,一定要让他们心中暖暖的。
    今天未何端木令宇打仗,柳若曦也算是闲下功夫替这军营中的人看看病情了,但是伤的重的大多当场都死了,伤的不重的,一早也用白布缠绕了起来。
    倒是有几个溃烂发炎的,因为是冬天的缘故,倒也不会流脓。
    柳若曦看着包裹粗糙的手臂,又立马自告奋勇。
    旁边的士兵包括军官都说不用,这可是云王妃!
    哪用到如此金枝玉叶的人物,屈尊下跪。
    他们都是草一般的人物,命丢了都不是大事,哪里需要王妃如此对待。
    虽然王妃是个百里难挑其一的好医师,她也不希望王妃这般为自己医治,况且已经用白布裹上了,想必很快就好了吧。
    “使不得使不得,王妃!你是尊贵的人,我们不过是个士兵罢了,且这压根就不算什么大事儿,哪能因此越矩了呢。”
    士兵往后退了退,想要合着云王妃隔开距离。
    女人实在长得太美,就如同明珠生晕一般,光滑璀璨,男人站在她的身边都不免有些惭愧,何况是一向是嫉妒比自己漂亮的女人呢。
    “哪里又舍不得了,你包扎的这样粗糙,若是真的会浓了,那就是不可小看的事情了
    如今幸好是冬天,你若是夏天这么包扎定是要破伤风啊,到时候可就是丢了性命的事情。”
    见他如此蛮不在乎,柳若曦有些生气,人的性命何其尊贵,就那么一次,死了保不齐就没有重来的机会了。
    见他如此形容自己的生命。柳若曦根本都没有开心,也不会觉得他的话是在尊重自己,她是一名医师,不让自己治疗病人还有什么意义呢?
    这古代人就是把品级阶层看得太重要了,都是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底层人的思想什么时候才能改变呀?
    在柳若曦的强硬之下,这位士兵也没有敢再推辞了。
    女人的手很轻柔,慢慢的把她手臂上裹的白纱布取了下来,压根没有感到疼痛。
    轻轻的,甚至都没有感到对方有揭开纱布的这一举措,有可能是因为女人太美的缘故,他只顾着看,就忘了身体上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