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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6章 叫声诚哥哥
    叶柳回到宿舍,发现白画正躺在床上看书,王淼淼仍不知所踪。
    自从程天星出事后,寝室基本上没人说话,王淼淼是不屑说,叶柳是少说,白画是没心情。
    “叶柳,我刚刚又看见那个帅哥送你回来,是你男朋友吗?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白画起了攀谈的心思。之前程母殴打两人时,是叶柳把她拉出来,她还是心存感激的。
    “不是,只是高中同学。”叶柳简单道,她记得她把白画从保镖手中拉出来后,但白画可是很快就将她弃之不理。
    “不会吧,只是普通同学的话,怎么来来回回地送,他是不是喜欢你?”白画不可思议地瞪大眼问道。
    喜欢她?
    叶柳不确定。
    萧谷诚对她确实好过头了,但,他从没有对她说过喜欢。
    一年多前,他倒是说过等他回来有话对她说,但他到现在一直没有说,她也不好意思去问。
    “就是普通朋友。”暂时是这样吧,以后谁知道呢。
    白画越过身子趴着床沿,脸颊有些微红,道:“这样就好,我本来还担心那是你男朋友呢,自己纠结了好久,怕对不起你。叶柳,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叶柳的心多跳了几下,她看人还是蛮准的,一见白画这怯中带羞的模样就隐约明白了什么。
    其实白画长得不错,小鼻子小眼,脸上有几颗痘,勉强算得上清秀小佳人,但……
    但她并不想把白画介绍给萧谷诚。
    果然……白画接下来的话……
    “我上次在警局见到他挺有感觉的,你能不能把他名字和联系方式告诉我?其他的交给我自己来就行。等我和他事成了之后,你就是我们红娘,我们请你吃饭。”
    这都把以后的事考虑上了。
    “……我问问吧,他对隐私看得比较重。”叶柳只得这么说,转而想起萧谷诚的嘱咐,“对了,白画,程阿姨说丢了块玉,应该就是程天星常戴在脖子上的那块,你还记得吗?”
    “你怎么还提她?不记得,我先看书了。”话罢,白画就做出一副害怕加厌弃的表情,把头扭到一边去。
    叶柳盯着白画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才把目光调转开,走到宿舍后去洗军训服。
    等把衣服洗完后,叶柳给萧谷诚发了短信。
    “萧谷诚,我问过白画了,她反应挺正常的。”
    萧谷诚正在开车,等到了红灯处车停下来才回短信。
    “多和她聊聊,话说多了,漏洞也出来了。还有,军刀要随身放好。不管遇见什么,自己安全第一。”
    “嗯,对了,萧谷诚,白画问你的手机号,要不要给她?”
    萧谷诚蹙眉回了三个字过去,“搞什么!”
    而后就把手机扔到副驾驶座上,看也不看,这个该死的女人。
    叶柳虽看不见萧谷诚的表情,但不知怎么的,她就是知道他生气了,而且怒气还不小,连忙回短信过去。
    “那我就不给她了。”
    但叶柳这条短信发出去后就石沉大海,再也没有得到回复。
    ……
    傍晚时,叶柳总有些心神不宁,不知是不是萧谷诚没回她短信的原因。
    十一点熄灯时,王淼淼还没回来,看模样是不会回来了,叶柳和白画各自歇下。只有两个人的寝室,有些阴森恐怖,两个人就躺在床上碎语。
    “叶柳,你跟他说了吗?什么时候把他手机号码给我?还有,他叫什么去了,你到现在还没告诉我呢?他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还有还有,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活泼系还是文静系?”
    “抱歉,他说不方便。”因为这事,萧谷诚到现在都还没理她。
    “哦,这样啊。我应该想到的,他看起来就是那种很酷的男生。对了,叶柳,他以前交往过的女生是什么类型?”在夜色中响起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可惜。
    叶柳只想把话题转向程天星,于是问道:“他好像没交过……白画,那几天我去图书馆的时候,寝室里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要不然程天星怎么……”
    白画把被子闷在脸上,气恼打断她道:“叶柳啊,你能不能别再提她了,这黑布隆冬的,难道你就不怕吗?我要睡了。”
    “白画,我怀疑程天星不是自杀的。”叶柳倏地道,虽然警察的初步鉴定结果是程天星受排挤自杀,但她觉得疑点太多。
    叶柳平淡的声音,犹不自知这给白画造成了什么样的震撼。
    寝室里的声音顷刻间全消,风吹窗户的呼呼声尤其明显,好似有人在黑夜中呜咽。
    厕所水管突然传来的哗啦啦水声,尤其响亮,震得白画全身一机灵。
    “能不说她了吗?深更半夜的,我没病也被你吓出病了。”
    “那块玉哪去了?白画,你还记得你最后一次见到那块玉是什么时候吗?在我印象里,应该是程天星死前的一天,她去洗澡,然后把那块玉放在桌上。按理说,那块玉应该到死还在程天星脖子上的。”叶柳试着同白画分析。
    白天时,白画的反应很回避,符合普通人的行为。但叶柳还是想在黑夜里再问一次,因为夜里人们的防备心会自觉放低。
    “叶柳,你神经病是吧。你要发疯出去发,别在这吓我。”白画紧紧把自己卷进被子里,头也缩了进去,被子一直在微抖。
    “白画,你还记得我那件浅色衬衣的灰纽扣吗?有次最上面那颗掉下来了,然后我就放进盒子里,可后来……”
    “叶柳,你到底想怎么样?”白画的柔声不再,转而代之的是低吼,“所有人都说程天星是自杀,只有你说不是,你是不是想说人是你杀的啊。”
    “我只是想知道程天星死亡的真正原因,白画,不管程天星的性格多么骄横跋扈,谁也不能剥夺她的生存权。我们是她的室友,或许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神经病,你别烦我了。她死不死的和我没关系。”白画腾地起身,抱着枕头就下床出门,敲响隔壁寝室的门。
    白画走后,叶柳看着掌心冒出的小柳树,用手指逗弄了一下细柳条儿,心中那块重石越来越沉……
    第二日清晨,叶柳穿着军训服出寝室楼,看见门口的萧谷诚时,她微带吃惊。
    她还以为,还以为,他不想理她呢,没想到他为人没那么小气。
    萧谷诚听叶柳说完昨夜的事后,不禁想把她的小脑袋锯下来。
    “你真是……叶柳,你等着吧。从今天开始,你们全班都会排挤你。”
    “……或许。”或许白画会背后说她些什么。
    萧谷诚看着叶柳皱起来的小脸,像刚出笼的白包子,带点褶皱,昨天阴沉的心情好转些,不由恶劣道:“我有办法,叫声诚哥哥,我替你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