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影在黑夜中迅速跃动,叶柳很快就根据打探而来的消息,找到了关押乌圆的那处偏院。
但不幸的是,叶柳刚跃下屋顶,还没见到乌圆,就被幸府的侍从发现了。
“谁?”屋下很快就有人大喝,进行紧急集结,“快布防,有人闯进幸府。”
“先退。”康家健见事态不妙,扯着叶柳的手,就往回闪跃。
那些侍从的实力大约在六七阶,要是一对一的话,叶柳和康家健还是勉强能对付;但要是对方人数众多,他们俩可能就被处于不利位置。
在半途中,叶柳和康家健还差点被幸府的人追上,好在萧谷诚突然出现,带着康家健和叶柳岔小路远离幸府,逃了很久,逃出幸城,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山洞。
山洞里有石桌和石椅,物件也齐全,或许是萧谷诚的秘密基地。
“幸南能够知道幸城范围之内发现的一切事情,这里应该远离他的监控范围了。”萧谷诚压下微喘的气息,抹去额头上的薄汗,白皙的肌肤带着病态的苍白。
“叶柳,你说说,你为什么要去到幸府?”萧谷诚一咽下呕上喉间的心头血,就挣扎着面孔冲叶柳低吼。
“你不是说要救乌圆吗?”叶柳蹙眉道,她不过是先去踩点而已,没想到幸家的警觉性那么强。
“我是说我要救乌圆,又没让你救,你以为乌圆是那么容易救的吗?你是把幸府当做谷柳城了,是吧?”萧谷诚懊恼道。
幸南实力那么强,萧谷诚又怎么敢让初来乍到的叶柳冒险。他当时明明在叶柳手心写的是:乌圆是被冤枉的,我会救他。
她只需要好好待着,把自己和儿子保护好,等着他的消息就是了。
叶柳有些愣,难道是她闹了个乌龙?
或许是他在她手心比划的时候,因为手间挣扎的掩护动作,导致她丢失了几个字吧。
“真是想掐死你,叶柳,这已经不是外面的那个末世了,你知道刚才追你的那些侍从的实力是多么吗?他们的实力都在六七阶左右,你才多少?你也就是七阶,你以为这里的人还像外面的那些人那么无能吗。”
灵气越强,修行者就越优秀,叶柳初来乍到,又怎么比得过在这里修行了几十年、几百年的老不死。
萧谷诚想到叶柳也可能被幸家抓住,心里就升起了一阵后怕。
“这就是弱者的下场,处处受人牵制。”叶柳轻叹了一声。
叶柳感受到了萧谷诚的无力,当面临那些侍从,她的实力远远不足以抵抗,好在她还有六朵异花,心中还有些底气。
“你老实待着,等我的消息。只要我的动作不太过分,幸家现在还不会和我撕破脸皮。”右手成拳抵在刀削似的薄唇间,萧谷诚因为今天心情起伏太大,扯动伤处,不由咳嗽了几声。
“是幸舞不想和你撕破脸皮吧。”叶柳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但她的手还是轻拍着他的后背,温柔地抚慰。
“吃醋了?”萧谷诚好笑,用手去板正叶柳的脸。
“我像是会吃醋的那种无聊人吗?”叶柳挥开萧谷诚的手。
萧谷诚在心里点了点头,像,还就她最爱吃醋。
“我们还是讨论一下正事吧,”萧谷诚看了一眼侧过半边身,有意不打扰他们的康家健,道,“叶柳,听我一句,这件事你和康家健都不要插手了,我自有打算。”
“献身吗?”叶柳嘴角一勾,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带着凉意。
“你……”萧谷诚根本拿这样的叶柳没办法。
“萧谷诚,我已经来到了这地方,暂时也出不去,如果你真的想要把事情解决,那就应该把事情都告诉我。”叶柳道,“我知道,我现在实力还比较弱,但我会努力进阶,并且我还集齐了六朵异花,就算我自身实力不够,我也有强大的帮手。萧谷诚,你应该相信我。”
叶柳曾经对萧谷诚提过六朵异花的事情,所以萧谷诚也了解一些。
“萧谷诚,你现在在幸府应该是被严密监控着的吧,你一个人可以做的事情很少,并且你还受了伤,处处不便。在这时候,你还想一个人扛下一切吗?”
叶柳走到萧谷诚的面前,双手揉搓着他的脸,使劲地揉,把他英俊的面庞都揉得变形扭曲了。
“你干什么?”萧谷诚有些吃痛,连说出来的话都变了调。
“萧谷诚,我有很多事情想细致的盘问你,你进到灵之大陆后到底遇见过什么,又遇见过多少危险,和乌圆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样,很多很多,但在看到你的脸色这么差的份上,我都忍住了,因为我选择相信你。”
是啊,相信,这就够了。
叶柳又道:“你还记得你离开之前我对你说的话吗,我等你,你若不离,我就不弃。我已经到了灵之大陆,就是做好了和你面临一切的准备。”
萧谷诚抬眸,眼里黑沉沉的,他倏地伸手,按住了叶柳揉搓他的手。
而后,萧谷诚坐在石椅上,和叶柳、康家健一起分析幸家。
……
萧谷诚一回到幸府,就见幸舞站在自己的门前,穿着很单薄的衣裳,肩上沾了点露气,大概是等了很久。
“诚哥。”
“你……”鹰眸直盯着幸舞,萧谷诚好像有些诧异幸舞为什么等在此处。
“你不喜欢别人进你的屋嘛,我就没有进去。”幸舞大度地笑笑,而后把自己真正的来意告知,“刚刚府里进贼了,父亲要集齐府里的所有人,但是我说你和我一起,就挡过去了。”
幸舞是幸南的独女,所以幸南对幸舞恨不得宠到天上去,就连整个幸城也是要看幸舞的脸色行事。
萧谷诚点点头,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马上被幸舞打断。
“我知道,你也是有私人空间的嘛,我们应该彼此信任,你不必向我多解释,看到你是安全的,我也安心了。那诚哥,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夜里天气凉,幸舞又穿得不多,她的手臂因为凉风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所以她一直抱臂搓着鸡皮疙瘩,看起来有些可怜。
她向萧谷诚低声嘱咐过后,就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萧谷诚站在原地,看着幸舞凄凉的单薄背影,心中莫名有些感叹。
他知道她要的是什么。
恐怕她这么晚还站在他门前,又说出那一番大方得体的话,是想要惹起他的怜惜。
但这一点恐怕不能如幸舞的愿了,因为他早就向另一个女人许过诺,不能把对她的好给别人。
当初救幸舞,不过是无意为之而已。哪知道由此被幸舞惦记上,还害得乌圆被陷害。
就凭幸舞那严实无缝的手段,萧谷诚也无法对她产生好感,因为她犯了他的忌讳,他最讨厌被人算计,尤其是女人。
叶柳只是唯一的例外,他对她实在没办法狠下心。
不过好在幸舞还愿意和萧谷诚做戏,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拿幸家怎么办。
……
夜深时分,萧谷诚在梦里梦见了叶柳,她全身都泡在沾满花瓣的浴缸里,花瓣恰好把她的某些位置都遮住了,她好似不明白自己正在做多么危险的事情,还对着他巧笑嫣然。
他的身体深处升起了一把火,他想去抓她,却怎么也抓不到,心里烦躁,不由冲着她低吼一声。
“给我过来。”
叶柳的脸色倏地一变,她突然从浴缸里站起来,姣好的身躯就那么坦诚地展现在他的面前,雪白,干净,而且完美。
完美地刚好匹配他,那腰,那臀好似都是为他而生的,并没有多么硕大,只是恰好能让他一手掌握住。
她瞪起了柳眉,对他道,“好啊,萧谷诚,你去当了别人的老公,还敢吼我,你敢试试对不起我,我会阉了你,阉了你……”
萧谷诚猛地直起上身,从梦中惊醒过来,额头上出了一层冷汗,他看着下腹间肿胀起来的一处,喉舌见发干发紧。
而后,萧谷诚从自己怀里取出了一块白色布料,很薄很软的料子。
他当初离家,不仅带走了萧铭的一幅画,还带走了叶柳一件最贴身的小衣,上面沾满了她的体香,有些淡的香,带着玉兰花的感觉。
那香味对萧谷诚来说,就是最直接的某种药。
“柳儿,柳儿……”他把薄料附在自己的猛刃上,充分运用五指先生,一边粗喘,一边低叫。
想到她就在不远处的旅馆,幻想中的场景好像更真实了一些,手间动作的频率也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最后野兽般的低吼一声,不知名的白色液体沾满了薄软的小衣。
明明没有碰触到本人,却因为想象的香艳,反而更加让人发狂。
可惜的是,这件小衣又要洗了,每洗一遍,她的味道就更淡一些。
他真是被她下降头了,平时还能忍得住,可只要稍稍靠她近点,闻到她的体香,就会抑制不住,他又不能碰她,只能用如此迂回的方式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