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片刻之间，熊真人的气息就打破极限，达到一个新的层次。
    无境上位。
    原本，熊真人是无境中位修士，如今正是迈入无境上位。
    他站了起来，激动又诚恳的对林牧躬身：“请老爷责罚小熊吧，之前老爷帮小熊突破，小熊居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老爷是在泄愤，如今方知老爷是在给小熊造化。”
    听到这话，林牧很无语。
    熊真人显然是误会了，以为林牧是有意那样，是在帮助他突破。
    但这真是巧合。
    他可不知道熊真人处于突破边缘，更不知狂揍对方一顿，会让对方突破。
    不过，他转念一想，既然熊真人如此误会，那他干脆顺水推舟，来个将错就错，让对方继续这样误会。
    如此一来，他也算对这熊真人有恩。
    一个无境高手，可是不小的战力，未来说不定就能帮上他。
    “熊真人。”
    这时，赵岩颤颤巍巍的开口了。
    啪！
    回应他的，是熊真人的一个耳光。
    熊真人那个气啊。
    这个该死家伙，居然让他来对付一个果位圣人，这简直就是让他来找死。
    还好他机灵，化危机为机遇，否则此刻很可能已是一具尸体。
    赵岩脸庞瞬间被打肿，他的人也被打蒙，无法理解的看着熊真人。
    “你这混账东西，竟敢冒犯老爷，更可恶的是还唆使我，让我险些冲撞老爷，实在是罪不可赦。”
    熊真人怒气冲冲的说道。
    随后，他转身又变脸，谄媚的对林牧笑道：“老爷，这种跳梁小丑，就让小熊来帮您解决，老爷您切莫为这种小角色动怒。”
    赵岩惊怒不已。
    熊真人是他请来的，结果现在，他请来的高手，却临阵倒戈，成了敌方的狗腿子。
    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念头还未落下，他就感应到，脖子被一只蒲团大小的手掌抓住，然后他在整个人就被这手掌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他的脸更是被熊真人的另一只手，来回扇着巴掌，不一会两边脸庞都扭曲变形。
    到了最后，赵岩完全放弃抵抗，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老爷，我已帮您惩罚了这只小丑，接下来不知道是要由我出手镇压他，还是老爷您亲手抹杀了他？”
    熊真人讨好道。
    不过，他这讨好的话语中，也藏了一丝对林牧的试探之意。
    即便他是无境强者，但也无法抹杀赵岩这个元境大罗者，所以他只能镇压赵岩。
    果位至圣却不同。
    至圣掌握本源之数，可以切断大罗者的气数，直接抹杀大罗者的本源，让大罗者真正陨落。
    如果林牧是至圣，那他必定可以抹杀赵岩。
    相反，林牧若不能抹杀赵岩，那他是不是至圣就还有待商榷。
    要是以前的林牧，真未必能洞察熊真人的心思。
    但经过六千多年的穿越，化身天下第一老子，他相当于站在山顶看世间百态，心境一日千里，早已达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
    可以说，这世间大部分至圣，心境都未必比得上他。
    所以，熊真人的心思，根本瞒不过现在的他。
    这赵岩受冰玄信任，却借着冰玄信任背叛冰玄，反过来威胁冰玄，本就是该死之人。
    而杀死赵岩，不仅能帮冰玄报仇，还能顺带进一步征服一个无境上位高手，那就杀死冰玄好了。
    换做其他大罗者，是绝难抹杀赵岩这等元境强者的。
    林牧却不同。
    他拥有皇级至宝金蛟葫芦，可以炼化合数境以下的任何强者。
    当即，林牧瞥了熊真人一眼，冷淡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尽管他可以借机进一步慑服熊真人，却不能助长后者在他身上使用小心思的气焰。
    熊真人心中一凛，已有些后悔。
    既然他早猜到林牧是圣人，刚才就不应该动小心思。
    圣人的算计何等恐怖，他的小心思能瞒过别人，想要瞒过圣人却难如登天。
    话音落下，林牧已对赵岩出手，手一抓就将赵岩镇压，扔入金蛟葫芦。
    转瞬间，赵岩本源就被炼化，变成了一个婴儿傀儡。
    林牧没有留下赵岩这傀儡。
    毕竟，赵岩的实力，他现在已看不上。
    同一时刻，熊真人真真切切感应到，他与赵岩的因果在这一刻彻底中断，连赵岩这个名字，都有从他脑海里淡化的迹象。
    若非他是大罗者，恐怕从今以后就不知道世间曾有赵岩存在过。
    这让熊真人心弦微颤。
    无疑，这种情况便意味着，赵岩真的被林牧给抹杀了。
    此时此刻，他内心再无半点质疑。
    这林牧，必定就是果位圣人。
    唯一的疑惑，就是他不知道林牧是哪个果位的圣人。
    “冰玄，过几天我就要去黑水城，你若遇到麻烦，可以去找莫镇长。”
    林牧淡淡道。
    “好。”
    冰玄自然知道林牧要去做什么。
    熊真人则一头雾水：“老爷，您要去黑水城？”
    黑水城，乃黑旗军总部，有果位至圣镇压的地方。
    “恩。”
    林牧点头。
    熊真人不敢向林牧多问，只能找冰玄暗中了解详情。
    这下他才知道，原来林牧是通过黑旗军测试的天骄，要进入黑旗军，担任黑旗军将领。
    “老爷这是在谋划什么？”
    熊真人自然不相信林牧真是什么天才后辈。
    在他看来，林牧必定是在扮猪吃虎，有着什么重大计划。
    “难道，老爷是要对黑旗军动手？”
    熊真人暗暗心惊。
    这种热闹，他不想错过，连忙积极道：“老爷，我和你一起去黑水镇。”
    “你先在莽荒镇等着，今后若有需求我会叫你的。”
    林牧自然不会把一个无境强者时时刻刻带在身边，那样他很多秘密都难以保留。
    熊真人没有怀疑什么。
    毕竟，想要成为圣人的核心门人，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
    不过他尽管失落，却没有失望。
    因为林牧既然让他在这等，就说明他已入了林牧的眼，这让他对未来充满希望。
    “是，老爷。”
    熊真人连忙打起精神道。
    不知不觉，就到了林牧和塞因约定的时间。
    塞因驾驭着一艘青铜古舟，降临莽荒镇：“林兄弟，走吧。”
    林牧没犹豫，跟着塞因踏上古舟。